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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府女侯養(yǎng)崽日常

第17章所謀

京府女侯養(yǎng)崽日常 易君新. 1984 2021-01-15 23:10:59

  上次蕭九辭自己去晉安侯府退親的事情一出來,沈琉知道了也沒說什么。反正她也早就有這個想法了,蕭九辭干了也就干了吧。

  就算女兒不去她也是會去的,自從侯爺走了以后,那晉安侯府不知道多少次明面上冷嘲熱諷,背地里又做些骯臟小動作,令人看不起。

  反正南川侯府和晉安侯府的仇算是結(jié)下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和解。

  用完膳,蕭九辭將祖母和外祖母送回了院子,母親和外祖父一起在商談家里的商運。

  而蕭九辭則是回了自己的九辭院,坐在大書房里那一副淡漠凜神的樣子和剛剛那個飯桌上跳脫的姑娘形成了對比。

  蕭九辭通身氣壓很低翹著二郎腿敞著坐在書房的龍頭含珠的大椅上,就坐在那里,就讓身后的蕭洵感覺到如同侯爺親臨了一般。

  片刻之后,蕭莘敲了門就抱著一疊書信走進(jìn)了書房,腳步很輕,走的很穩(wěn)。

  蕭九辭的院子里到處都是侍衛(wèi)巡視,戒備森嚴(yán),絲毫不怕他人闖入。

  書房內(nèi),蕭莘依舊守禮的彎腰拱手給蕭九辭行禮:“見過大小姐?!?p>  蕭九辭皺眉偏頭擺手,“不必多禮了?!?p>  隨后又問道:“北邊是不是有動靜了?”

  這么早下雪,北境上域的北塬是草原雪域,別說雪域沒什么獵物可生,若是再下個半個月的鵝絨大雪,那北塬草原上的牛馬怕是要凍死了。

  “先下還沒傳來消息,但根據(jù)邊疆大雪半月未停的情況來看,那邊的薛將軍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邊巡防守了。”

  蕭九辭微微垂眸沉思,北塬人生性兇猛,不僅僅居高自傲而且還野心勃勃,下手更是殘忍蠻盜。

  這一次澤疆剛剛和大舜開戰(zhàn),降書才交上來沒多久。澤疆在父親手里折損了數(shù)名大將,兵力損失慘重,這一次應(yīng)該是會安分好些日子了。

  只是這北塬是否會因為大舜大戰(zhàn)后損傷元氣而趁機(jī)攻打,蕭九辭認(rèn)為這個幾率占了七成。

  在敵方失去了最得力的戰(zhàn)將,而且可能兵力不足的情況下,就算是蕭九辭可能都會考慮出手入侵。

  想到這里,蕭九辭撫眉仰頭勾唇一笑,那雙眼睛閃著蟄伏的暗光,有些狡黠勾人。

  蕭莘站在桌案前,凝眸看著自家小姐的臉,那雙眼睛眼尾微勾,眼瞳深邃的暗藏星宿,眼型的弧度透著嬌俏的靈媚。

  自家小姐一向如此,讓人看不出來她到底有多少想法。蕭莘不知道為什么小姐忽然間就關(guān)注起北邊的事情,當(dāng)然,他只管做并不會問。

  沉默片刻,蕭九辭將手平放在桌案上,眉眼間無端的老成感讓蕭莘有點擔(dān)心。

  “這幾日多關(guān)注一下朝堂上,尤其是左相府,還有那個寧遠(yuǎn)侯府,也多盯著點。有必要的話盡量多讓他們關(guān)注到南川侯府?!?p>  蕭莘不太懂蕭九辭的做法,卻也垂眸應(yīng)道:“好?!?p>  蕭九辭深思高舉,隨后提筆寫了幾行字,字跡干了以后,她將紙塞進(jìn)了信封,安上了南川侯的私印。

  蕭九辭將信遞給蕭莘說道:“明日早朝將信交到順安王的手里,小心點莫要讓人看到了?!?p>  蕭莘又回道:“好?!?p>  蕭九辭輕呼一口氣,隨后便說道:“好了,都出去吧,我要看書了?!?p>  就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一樣,蕭莘和蕭洵退出了書房。

  蕭九辭拿起兵法專注的看著,謀事在天,成事在人。

  當(dāng)一把刀懸在自己腦袋上的時候,蕭九辭就暗自決定,就算前路艱險多阻,她也定要殺出一條血路!

  蕭九辭放下鉆研的兵書,移目看向書房朝北的方向。偌大的書房窗門緊閉著,細(xì)細(xì)的微陽從窗外悄悄地折射進(jìn)來,掀起了數(shù)條的隱于凌微的細(xì)塵。

  半落的金光照在蕭九辭放在書案旁的劍柱上,撒在長劍羲辭的劍身上,劍身閃著赤色的甲鱗光,印在蕭九辭的瞳孔上,熠熠生輝。

  她出身將門,也曾將自己暗許過星辰,期待過執(zhí)劍仗走江湖,現(xiàn)在卻不得已以這樣的方式,暗藏劍光,重振門楣。

  蕭九辭心里很是平靜,身子微微后仰慢慢的闔上眼睛,她忽然覺得其實這樣也挺好。

  翌日,蕭莘身穿降紅色武官朝服在宮門口等著上朝,看見身邊走過穿著常服的順安王元璞悄然的跟了上去。

  隨后蕭莘趁著身邊人少,就將隱于袖中的信塞到了順安王的袖子里。

  順安王雖然不知道蕭莘遞給他的東西寫了些什么,但依舊不動聲色的收了起來,就連新帝宣布下朝時也沒打開看。

  蕭莘按照蕭九辭的吩咐,便在下朝時故意借事府上有急事縱馬出宮。馬蹄聲狂亂,馬速也異常的急快。

  “哷~駕!”

  出宮時,左相薛桉祖和寧遠(yuǎn)侯尚敦群走在一起,兩人悄聲而談不知道在說些什么,隨后便被身后的馬蹄聲給驚了耳神。

  蕭莘故意控制著馬兒,強(qiáng)硬的從薛桉祖和寧遠(yuǎn)侯的身邊穿越而過,嚇得薛桉祖一回頭就急忙將尚敦群退了出去。

  尚敦群一下子沒站穩(wěn),罵罵咧咧的扶著官帽從地上爬起來,對著蕭莘的身影就喊罵了一串粗話。

  右相蘇錦探領(lǐng)著自家剛剛中舉領(lǐng)了尚書府文官的嫡子蘇徵從兩人身邊路過,聽見尚敦群嘴里冒出的臟話,蘇錦探不屑的說道:“還比不得鄉(xiāng)野村夫斯文,武不得小將剛斷,簡直是有辱武將門風(fēng)?!?p>  蘇錦探冷哼一聲,就快步領(lǐng)著兒子走了。氣的尚敦群在身后直喘粗氣,望著那遠(yuǎn)去的馬蹄更加怨恨了。

  眾目睽睽之下,尚敦群是沒有勇氣教訓(xùn)當(dāng)朝受寵文臣,鬧到新帝面前,臉面也不好看,還得罪人。

  于是乎,尚敦群在薛桉祖的面前就將整個南川侯府給痛罵了一遍。

  薛桉祖若有所思的聽著尚敦群罵南川侯府,心里卻一直在想該怎么樣幫助新帝讓南川侯府自請削爵。

  每個人心中都各自想著所謀之事,就連螻蟻都想爬上來分一口湯。

  蕭莘在宮中縱馬之事立馬就傳到了御清宮,新帝正在與順安王商談澤疆的事情,就聽到了外面侍衛(wèi)進(jìn)來稟報右驍將軍在宮內(nèi)縱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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