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雋冷峻的眸光一寸寸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眼神里幾乎帶著實質的寒意。
雖然司承雋早就來了,蘇瑜剛剛做的事他也十分清楚。
只是看著蘇瑜狗腿的樣子,司承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不反感配合她演下去。
“王汶之,怎么回事?”
司承雋看著緊抱住自己大腿還在買慘的蘇瑜,眼神暗了暗。
“司少,您聽我狡辯...”
在無數(shù)演員心中形象高大,業(yè)界聞名的匠人導演,此刻慌的一匹,心中飛快閃過了無數(shù)個像司承雋解釋的理由。
只是思來想去,王汶之都不覺得蘇瑜受了什么委屈,一直看起來可憐的似乎...
王汶之抬眼,目光落到表情還很錯愕的許兮甜身上。
許兮甜不自覺抖了抖,同樣不淡定的還有霍天絕與陸宜春。
司承雋,十分耳熟的名字,卻從來只存在于他們所聽到的傳聞之中。
雖然霍天絕與陸宜春都到達了普通人需要仰望的地位,只是他們很清楚自己與帝都真正的勛貴世家還有很大的區(qū)別。
更不用說面前的傳聞中帝都的太子爺。
在商場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壟斷了國家無數(shù)專利研究合作的司承雋。
許兮甜雖然上一世與司承雋沒有接觸過,卻也知道他不是與自己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與他們本應沒有任何交集的司承雋此時卻出現(xiàn)了,只是為了...
幾道神色各異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了還在告黑狀的蘇瑜身上,滿是探究。
這樣一個茶里茶氣的女人,如何能得到司承雋的青睞?
被所有人用復雜目光盯著的蘇瑜拉了拉司承雋的衣角,不負眾望,語氣要多婊有多婊的繼續(xù)哭訴。
“司爸爸,她們這么多人全部都欺負我這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
蘇瑜想到許兮甜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也想強行擠出幾滴眼淚來,只是看著司承雋,眼眶里的眼淚怎么也掉不出來。
蘇瑜心一橫,干脆用手擋住眼睛強行干嚎了起來。
司承雋:……
其他人:……
繞是司承雋眉心都跳了幾下,卻是很快的進入了狀態(tài),配合著蘇瑜似笑非笑的開口?!罢l欺負你了?”
“不要問我了司少,你們千萬不要因為我鬧得不開心,我知道作為被強行塞進節(jié)目組的新人,我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p> 蘇瑜茶里茶氣的話語直接讓許兮甜看傻了眼,陸宜春與霍天絕三人更是對蘇瑜有了新的定義。
居然真的有人能把當面一套背后一套這個詞發(fā)揮到極致。
王汶之終于看不下去了,小跑到司承雋耳邊低語了幾句,講清楚了事情的起因。
司承雋墨眸微瞇,話語卻絲毫沒有留情面。
“《異世》的規(guī)則之一,就是不鬧事。”
王汶之臉色僵了僵,剛想詢問公司里什么時候有的這條規(guī)定,只是話語到了嘴邊后,看到司承雋帶著寒意的眼神,求生欲極強的換了套說辭。
“以后不會再有下次了,許兮甜與霍天絕同樣不用參加本期的節(jié)目了。”
王汶之語氣頓了頓后,接著開口。
“至于公司那邊,我會去解釋。”
話音落下,許兮甜渾身幾乎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心里有些懊惱和幸災樂禍。
早知蘇瑜有這個后臺,她就不去招惹了。
只是自己挑起矛盾了,蘇瑜不是同樣在惹事嗎?為了節(jié)目公平,蘇瑜同樣也得被踢出異世節(jié)目組。
許兮甜兀定的等待著,只是以雷霆之勢解決完殘局后的王汶之卻就這樣沒有了下文。
又是呆愣了一瞬后許兮甜這才回過神來,被踢出節(jié)目的只有她與霍天絕。
“司少,就算您權勢龐大,也不能這么公然包庇蘇瑜吧?”許兮甜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柔弱,那是女人最討厭男人最憐惜的一種姿態(tài)。
“這樣未免太不公平了?!?p> 司承雋沒有抬眸,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許兮甜。
蘇瑜卻沒有這么好的脾氣了,也不會在面對許兮甜時擺出茶里茶氣的那一套。
“你跟我家司爸爸提公平?誰拳頭大誰就說了算,還不明白嗎?”
蘇瑜罕見的崩了下屬于原主的人設,見許婉苑沒有什么反應后才放下心來。
司承雋斂了斂眼眸,眸底掠過一絲不耐。
僅一個眼神,王汶之就懂了這位爺?shù)囊馑?,十分上道的以解除合約的名義將許兮甜與霍天絕拉了出去,又更加貼心的讓劇組的工作人員與嘉賓們當即離開。
于是乎,白雪皚皚,一眼忘不到盡頭的雪山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只留下了蘇瑜與司承雋。
“蘇瑜?!?p> 司承雋低沉的嗓音帶著絲絲尾音,語氣中毫不掩飾的打量讓蘇瑜的臉頰瞬間緋紅。
低音炮氣泡音什么的,簡直就是??寺暱亍?p> 只是不等空氣中這粉紅色纏綿的氣息持續(xù)多久,司承雋便幽幽開口。
“為什么我每次見到你都這么狼狽。”
“關你什么事。”
盡管沒有從他的語氣里聽到絲毫的嘲諷,蘇瑜的笑容還是一下子就垮了下來,轉頭就走。
司承雋挑了挑眉頭,低笑了幾聲。“小沒良心的,用完就甩?!?p> 司承雋的語氣里滿是控訴,蘇瑜在后知后覺下終于感受到了一絲不自然。
人前一口一個司爸爸,人后翻臉不認人的做法,屬實有些不合適。
“怎么,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有點痛了?”
司承雋的話雖然少,卻字字精辟到位。
蘇瑜白了他一眼,十分大度的決定不跟他計較。
酒店就在不遠處,蘇瑜與司承雋并排走著。身旁的男人只是站在那,周圍的氣息卻讓人不容忽視。
忽的,蘇瑜眉頭緊皺如同想到了什么一般,朝著司承雋緩緩開口。
“其實我會算命。”
司承雋挑了挑眉頭,并沒有一口否認蘇瑜,而是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你猜猜城東那塊地司氏集團競標的價格是多少。”
“五千萬。”
蘇瑜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原文作者為了襯托出司承雋的商業(yè)天賦,曾詳細的描述過這一段劇情。
華國最大的幾家地產(chǎn)公司在完全保密的情況下競標,司氏集團以一百萬的差價,一把拿下城東的開發(fā)地。
只是在同年,司承雋在前往M國簽訂合約的路上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