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本來就茍的秦守,沒想到因為一場意外,變成了真狗。
在他盯著眼前的狗盆,一臉懵逼,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有人從身后把他抱起,他歪起狗頭向后一扭,看清了抱住他的人,差點昏厥。
變狗就算了,為什么還要變成同學家里的狗子,這讓他情何以堪!
它開始扭動身體,想要掙扎,什么情況?我這是在做噩夢么。
可這具狗身是小型犬柯基,沒什么力氣,就算掙扎也沒什么作用。
“阿瓜,你不吃飯嗎?”徐思萱皺眉疑惑的瞅了瞅自家的狗子翻著白眼扭動身體,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可卻又說不上哪里不對。
她只好將狗子放下,又往狗盆里倒了些狗糧,掐住秦守毛茸茸的咯吱窩,把秦守送到盆前,對他說:“吃吧。”
秦守還沒從變成狗子的打擊恢復過來,哪有心情吃飯,可他卻忽然感覺一陣眩暈,一股強烈的饑餓感襲來。
怎么會忽然這么餓,這是多少年沒吃飯了?但就算再餓,我也不會吃狗糧的!
他鼻子抽動,聞到了濃郁的肉香,猛地抬頭,看見了餐桌上豐盛的午餐。
“我不要吃狗糧,我要吃雞腿!”他倔強的掙脫,然后扭頭,蹦蹦跳跳,眼巴巴的望著餐桌上的大盤雞。
身為一只畜牲,自然不可能口吐人言,所以到嘴,開出口的只是一陣亂吠:“汪汪汪汪汪!”
“怎么了阿瓜,狗糧吃膩了嗎?!毙焖驾嫱鴩谒苓叄奶袉镜目禄ぁぁがF(xiàn)在是秦守,驚訝的說。
然后她蹲了下來,手撫了撫秦守的狗頭,寵溺的說:“乖噢,不能浪費,吃完再給你買新的?!?p> 說完,她就坐上了餐椅,夾起秦守心心念的雞腿,就著米飯,自顧自吃了起來。
秦守欲哭無淚,動物本能的嗅了嗅鼻子,聞到雞腿味的同時,更多的是狗糧的芬芳。
他猶豫了下,最后在食欲的刺激下,還是抱著嘗試的心態(tài),對著狗盆里的狗糧舔了下去,結果一發(fā)不可收拾。
嗯?這狗糧···沒想到還挺好吃的!他大口大口嚼咽。
狗糧顆粒粗糙,口感不太好,但是真的很香,還有股淡淡的奶味,咸甜適口。(作者親測過,但不建議大家輕易嘗試)
秦守吃的很香,可吃著吃著,他就住嘴了,然后捂著嘴,哭得稀里嘩啦。
怎么辦?不會一輩子都這樣過了吧?我不要一輩子都吃狗糧!
秦守悲憤交加的想。
而那邊徐思萱見到原本吃得香的柯基“忽然跟個人一樣,用狗爪捂著嘴嗚咽,還流下了淚”的樣子。臉色大變,飯也不吃了,立馬抱起秦守,風急火燎的沖出門外。
“對不起,阿瓜,我不知道狗糧有毒啊,都把你毒成人樣了,堅持住,我這就把你送到寵物醫(yī)院!”她急吼吼的說。
“???”
我本來就是人?。。?!
徐思萱以百里沖刺的速度跑,秦守在她懷里風中凌亂。
她迅速攔住了一輛出租車,然后對著司機說去寵物醫(yī)院。說完便坐在出租車后排,一邊焦急盯著前方,一邊狂搖秦守的狗身:“阿瓜,堅持住,不能打瞌睡,睡著了就死了!”
你妹!
秦守給她晃的頭昏腦脹,感覺自己的腦漿都快被晃勻成豆?jié){了,他舌頭歪到在一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然而越是這樣,徐思萱晃動狗身的動作越劇烈,生怕狗子睡死過去。
秦守被她晃得哈喇子都甩出來了。
徐思萱見秦守一副“越來越不行的樣子”,變得越來越慌了。接著停止了晃動,然后將手伸向了他的鼻子下方。
這是要給他掐人中···不對,因為現(xiàn)在是狗,所以···是狗中?
秦守還在尋思著,沒有避開徐思萱的手。
隨后徐思萱的手落在了他鼻子下方。
徐思萱的手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它(不當人了)扭動身子,疼得“嗷嗚”一聲。
見這辦法有效,狗子變得“精神抖擻”,徐思萱目露驚喜,剛想伸手再掐一下,出租車一個剎車:“小姑娘,寵物醫(yī)院到了?!?p> 徐思萱匆匆給錢之后,立馬帶狗子進入醫(yī)院內,在初步診斷后,獸醫(yī)表示沒什么大礙。
可她還是不放心,于是又是抽血又是驗尿胸片x光之類的,秦守的身心又是一陣摧殘,結果依舊。獸醫(yī)表示,柯基的身體很健康。
檢查完后,徐思萱終于不再折磨它了,而是對著醫(yī)生說著什么。
秦守趁這個功夫,找到了門口的長椅,跳了上去,葛優(yōu)躺式的癱在長椅上。
呼···終于能安靜的休息會了,做狗真是太難了啊。
過了一分鐘,秦守緩了過來,它直起身子,翹起二郎腿,一只狗爪托著下巴思考現(xiàn)在的情況。
它是怎么變成狗的?記得在記憶的最后,自己似乎被什么東西給撞到了,隨后便只剩無邊的黑暗,自己什么也感覺不到了。
黑暗里,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一道無感情的機械音響起:“檢測到生命體征指數(shù)下降,宿主即將死亡,啟動‘畜牲模擬器’系統(tǒng)?!?p> 然后一陣刺眼的白光,等他恢復視線,就成為現(xiàn)在這個狗樣了。
畜牲模擬器?什么鬼玩意兒?!
名字有夠樸實無華的,說是畜牲就把他給變成畜牲,一點都不含糊。
“醫(yī)生,你不知道啊,我家阿瓜很奇怪啊,之前吃狗糧的時候,忽然捂著嘴哭了,跟人一樣。是不是狗糧有毒,它出現(xiàn)幻覺了?”徐思萱邊說邊比劃。
“怎么可能,小姑娘,你應該是出現(xiàn)錯覺了吧,你家柯基的身體狀況很健康,所有的檢查報告也都是正常的,我可以向你保證?!?p> “要不這樣吧,我看你家柯基還沒做過絕育,既然你這么關心它,要不給它做個絕育吧,可以減少很多疾病的發(fā)生概率?!?p> 遠處,聽到“絕育”兩個詞的秦守,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后背脊一股寒意直竄,它轉頭看向徐思萱和那個獸醫(yī),目露驚恐。
不會吧不會吧,這腦子缺根筋的主不會真把自己咔嚓了吧!
“??!”徐思萱驚呼一聲,于心不忍,不知所措,她下意識別過頭,看向柯基,然后愣住了。
一人一狗四目相對??諝獬领o,徐思萱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了。
她家的狗子,竟然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還拖著下巴,活像奧古斯特·羅丹雕刻的沉思者。
見鬼了!
而那獸醫(yī)也因徐思萱的動作而轉頭??吹娇禄肮纺H藰印甭N著兩只小短腿,他先是僵住,然后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接著目瞪口呆,最后驚得勃然變色,失聲大喝:“呔,孽畜!“
然后趕緊把徐思萱拉到自己身后:“小姑娘,快過來,不要靠近這妖孽!”
“這是我家狗子···”徐思萱撅起嘴,不開心的說。
“各單位請注意,各單位請注意,不管是手上有活還是沒活的,請立即前往器具室,拿起工具,務必全副武裝,三樓304門診室旁有一只狗精,威脅程度不明,請求支援!over?!鲍F醫(yī)掏出一個對講機,面色嚴肅,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