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萱出門,去了花店,買了束紅色康乃馨后,就去了市醫(yī)院,到達市醫(yī)院后,經過一處病房時,房門打開了。
一名眼神凜冽,皮膚雪白的長發(fā)黑直女生出來了,她手捧一束半枯的月季花,路過徐思萱后,點點頭就離開了。
“咦?秦守認識蘇凝婉學姐嗎?”徐思萱小聲的說。
秦守當然認識蘇凝婉學姐,畢竟是?;ǎ氩徽J識都難,可關鍵是它只是聽說,從未與蘇凝婉有什么接觸。
就在秦守疑惑徐思萱為什么會這么說的時候,徐思萱打開了蘇凝婉剛剛出來的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病房內,窗臺和床邊的桌子上有幾個花瓶,花瓶裝滿了康乃馨,月季花,蘭花,水仙花。
其中月季花最鮮艷,結合剛才蘇凝婉手中枯萎的花,明顯是她探病時換的。
至于被探病的是誰,在徐思萱打開病房的時候它就明白是誰了。
正是自己。
秦守無暇想蘇凝婉為什么會探病自己。它的全部精力,都被病床上的的人給吸引了。
這樣以第三視角看自己,感覺還真奇怪啊,有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自己變瘦了。
病床上,秦守安靜地躺在床上,口鼻上戴著呼氧用的吸氧罩。身上還插了些奇怪的管線,邊上的心跳監(jiān)護儀發(fā)出“滴,滴,滴”的聲響。
雖然才昏迷了一天多,但病床上的自己像是久經病魔纏身般,眼窩和兩頰深陷,臉色呈現(xiàn)灰敗蒼白之色,嘴唇上的血色很淡,像是營養(yǎng)不良。
總結的話,像是半身進土的將死之人。
不過床單和被單很整潔,有人用心整理過。
“啊!”徐思萱見到病床上的秦守這樣,嚇了一跳。
別說徐思萱了,就連自己也嚇了一跳,這一天到底多經歷了什么變成這幅鬼樣?
自己只記得撞到了什么東西,可是是什么東西,怎么撞上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徐思萱放下柯基,快步走到床頭狂按床鈴,很快就有個護士進來了,徐思萱急忙問秦守的情況。
這護士說病人從一開始住院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現(xiàn)在生命體征很穩(wěn)定,讓她不要擔心。
聽到護士這么說,徐思萱松可口氣,可是眸中的擔憂之色卻沒有減少。
見鬼,這么關心自己干嘛。
秦守內心有點感動。
她將花放在窗臺上,然后便坐在椅子上揪著手看秦守。
正當秦守被她看得有點發(fā)毛的時候,她站起來了,整理了下被子又坐下了。
看了會秦守后,又站起來,整理了幾個花瓶里的花又坐下了,看了會會秦守后,又站起來看窗外…
就這樣,徐思萱一直待在病房里,做著這些沒有意義的事。
秦守開始著急了,因為現(xiàn)在快六點了,天都開始黑了。從昨晚襲擊的時間點推測的話,那群亡命之徒隨時都可能過來,它希望徐思萱快點走。
可徐思萱一直沒走,不知道想什么。
忽然,地面穿來了輕微的震動,秦守鼻子聞到了空氣中極淡的血腥味和硝煙味。
“汪汪汪!”它迫不得已,狗叫起來,想提醒徐思萱快走。
快逃啊,他們快來了。
“阿瓜,安靜點。”徐思萱沒有察覺到異常,對著柯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可它依然叫,而且越叫越急,徐思萱只好走到它身邊,想蹲下摸柯基頭,安撫它。
轟隆巨響,地面猛地震動,徐思萱半蹲的身子被震得跌倒。
她茫然的四顧,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又是一震巨響,窗外,有硝煙彌散,還有尖叫和慘叫聲傳來,子彈出膛的槍聲。
徐思萱想起昨天晚上的新聞,似乎明白過來了,臉色變得慘白。
她像是受驚的兔子,身體隨著窗外槍聲的響起而顫抖。
而門外,似乎還沒有到波及,雖然有嘈雜聲和尖叫,但是沒有槍聲和慘叫。
秦守跑到徐思萱旁邊,咬住了她的鞋帶,朝著門口的方向拽。
徐思萱明白柯基是在催促她逃跑,她咬咬牙,手撐著地面想起身,但是雙腿總是打顫,沒能起來。
終于第四次后,她站了起來,外面槍聲和爆炸依舊,但是她的目中露出堅定,穩(wěn)住了顫抖的身體。
她深吸口氣,抱起柯基,沖到門外,打開了房門。
門外的走廊,全是叫嚷瘋跑的人,每個人都想逃跑,顧不上其他人,互相推搡。
有小孩坐在墻邊嚎啕大哭,無人問津。
徐思萱將門打開后,放下柯基:“阿瓜,快逃吧,你能逃掉的,沒人會注意你的。”
“我要保護秦守?!彼P上了門。
砰,門快速關上了,秦守愣在門口。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愚蠢至極的女人啊,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救一個毫無相干,必死的植物人。
你拿什么救?
秦守的狗臉開始猙獰起來,它齜著嘴,一臉兇悍的表情。徐思萱你給我出來,我不需要你保護!
它想說話,但是從狗嘴里吐出的,任然只是亂吠。
走廊上,路過的人惶惶而過,沒人注意到這只用狗爪瘋狂撓門的柯基。
忽然,原本瘋跑向樓梯的人尖叫著跑了回來,同時響亮的槍聲想起,一個個身影,倒下,鮮血浸濕了地面。
七八個身穿作戰(zhàn)服的人從樓梯走上來,只是掃射了一番,簡單清了下場,便沒管那些逃跑的人,而是一個個踹開了病房的門,將子彈打入那些植物人的身體。
心跳監(jiān)護儀,隨著心臟停止,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被不耐煩的匪徒打爆。
很快,一個短發(fā)男人嚼著口香糖,來到秦守本體所在的病房外面。
咦?怎么有只狗在門口,他有點意外,但是沒在意,也沒朝狗開槍。
殺狗沒什么意思,純粹是浪費子彈。
他抬起腳,狠狠的踹向門,門上兩顆螺絲擰釘?shù)逆i,形同虛設,一下子就被踹開了。
徐思萱一直盯著門,看到門被踹開,一個持著沖鋒槍的男人走了進來,面色變得煞白。但她沒有退,拿起一把水果刀,擋在了病床前。
好漂亮的妹子,短發(fā)男人眼中淫光閃爍,他看都沒看躺在病床上的秦守,而是走向了徐思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