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nèi),昏暗的環(huán)境里,是各種五顏六色的燈光晃動,還有高分貝的強(qiáng)勁節(jié)奏音樂響徹室內(nèi)。
秦守被亂閃的彩光和吵雜的音樂震晃得腦殼疼。
他不明白在這種亂糟糟的環(huán)境下,這一群人怎么跟打了雞血一樣在那抽搐般地伸手亂擺,還搖頭晃腦,活像瘋子在群魔亂舞。
這個酒吧的內(nèi)部空間很大,除卻卡座散臺和大的舞臺,還有四個小型舞臺。
五個舞臺上都有年輕漂亮的女生穿著黑色的絲襪或是光著大長腿,笑吟吟的隨著節(jié)律跳著魅惑又有活力的舞蹈,還時不時朝臺下興奮躁動的人群拋媚眼。
秦守的視線在昏暗的環(huán)境掩飾下,在那些扭動腰臀的女孩身上掃來掃去。
咳咳,這個酒吧果然不正經(jīng),還好我定力深hold住,一般人早就流鼻血了。
秦守欣賞了一分多鐘后,才收回目光,走向了吧臺。
“你好,是預(yù)定的卡座還是散臺,需要點什么?”身著黑白制服的馬尾女生雖在打招呼,但她語氣冷漠,頭也不抬,像是在例行公式。在那自顧自忙著。
“呃···我一個人,請問卡座和散臺是什么意思。”秦守不好意思的問。
“哈?你連卡座和散臺都不知道,還敢一個人來。”馬尾女生抬起頭,用一種驚訝的,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喝酒而以,怎么不能來,這酒吧難道還會吃人?”秦守蹙眉,語氣強(qiáng)硬的說。
哼,有趣的男人,好久沒碰到過這種小傻白了。馬尾女生的鮮紅誘人的嘴唇微揚。
“這酒吧是吃人,但你這種窮得叮當(dāng)響,長得不好看還挫的,倒是不必?fù)?dān)心被人吃?!瘪R尾女生輕笑嘲諷。
“你只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窮了?”秦守淡然的回答,手指在吧臺上敲擊。
秦守確實很淡定,因為有系統(tǒng)可以給他套現(xiàn)一百多萬,他才能如此硬氣。要是前幾天,沒有系統(tǒng)的時候被人這么問,他內(nèi)心早就慌得一批了。
“呵呵,倒是沒否認(rèn)自己長得挫,算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瘪R尾女生輕飄飄扔出來的話,瞬間破了秦守的心理防御。
秦守嘴角一抽,這女生,嘴有點毒啊。
他倒不是認(rèn)為自己長得挫,其實中肯的將講,自己應(yīng)該是普通的,就是那種隨處可見,隨時可忘的路人臉。
當(dāng)然,如果再加上秦守自己“客觀”眼光來看,自己還算是有點小帥的。
正當(dāng)秦守思考怎么回答的時候,馬尾女生又開口了:“散臺是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只能容納三四個人,卡座簡單講就是大一點,可以座十幾個人。這兩種都有最低消費。這些都是基本常識?!?p> “所以在其他人面前不要問這種傻白的問題,小心被人宰,懂?”馬尾女生翻眼看他。
秦守意外,這個女生雖然嘴巴挺毒的,但是心地還是挺好的呀,還特意提醒他,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反差萌?
可她看起來一點都不萌,但是···秦守又看了幾眼,唔,挺好看的。吧臺的暖色燈光柔和的打在她的側(cè)臉和秀美的精致鎖骨上,有種曖昧的氛圍。
“雖然知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知不知道自己要喝什么,但我還是按照慣例問一下,喝什么?”她抬頭問。
秦守剛想開口說隨便,結(jié)果馬尾女生又搶先一步開口:“隨便是吧,好我知道了。”
這女人上輩子是條蛔蟲嗎么。
馬尾女生說完,便拿出了龍蛇蘭酒,君度酒,一大瓶石榴糖漿和一顆橙子。
當(dāng)然,除了橙子,秦守其他都不認(rèn)識。
馬尾女生先是將橙子切成兩半,然后握住,用力擠壓,橙汁順著纖瘦的指節(jié)流到杯中。
“等下,你怎么用手?jǐn)D橙汁。”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p> “問題大了,你這樣不衛(wèi)生,就沒有人投訴你嗎?”秦守說。
“哦,我平時都是用機(jī)器擠壓的,只有在一些熟客面前才會這樣做。他們說這樣喝起來的時候會更興奮,請我務(wù)必這樣做?!彼龖醒笱蟮恼f。
靠,一群老色批。
“而且,我手很干凈的,也消過毒了?!彼斐鍪謸P了揚。
確實,她的手很干凈,沒有留指甲,手指纖長而又白皙。
“不是干不干凈的問題…”
馬尾女生無視了秦守的吐槽,隨后,就往加了冰塊的玻璃杯依次加入了金色的龍舌蘭和透明的君度酒,再加上現(xiàn)榨的橙汁。攪拌下,滴入濃稠的石榴糖漿。然后將調(diào)好的酒推到秦守面前。
“請吧。”
整個動作行如流水,或者說迅速敏捷,不到三十秒就完成了。
這…就完成了,也太快了吧?
秦守瞅著酒不爽的問:“你這酒怎么調(diào)得這么快,和我想的不一樣啊。不是應(yīng)該先花里胡哨的裝在鐵瓶里搖來搖去,然后再花里胡哨加一堆東西的嘛。而且我看別人杯子里都有橙片薄荷草之類的,你怎么連根吸管都不給我?”
“嘖,你好煩啊,哪來這么多要求,小鬼喝這種簡單的酒就可以了,別給我添麻煩?!瘪R尾女生漂亮的眼眸瞪了他一眼。
“我好歹也是客人,你這樣不合適。”秦守憤憤不平的說。
“這杯酒我請你的,所以別那么多抱怨啦,喝完你再點下一杯。”馬尾女生看都不看秦守,拿著玻璃杯和勺子轉(zhuǎn)身開始清洗。
秦守愣了,請我喝,這么好?
“這酒叫什么名字?”
“龍舌蘭日出?!迸卮稹?p> 秦守盯著酒,覺得挺名副其實的。
酒是漸變色的,由黃逐步到橙紅,像是日出時天空的顏色,鮮明而浪漫。
秦守裝備上“狗糧品鑒師”的稱號,開始端起酒品嘗。
嗯,配方果然很簡單,就四種,度數(shù)好像挺高的,喝起來火辣辣的,口感微苦,橙香濃郁。不過越喝的話會越甜,應(yīng)該是那滴在底部的石榴糖漿的原因。
秦守捧起酒,站起來,還沒轉(zhuǎn)身,女生又說話了:“你要去哪?卡座和散臺都有最低消費,你只能坐在吧臺喝。”
“我不去坐,我就是走走晃晃?!?p> 女生轉(zhuǎn)回身,用布擦拭玻璃杯。
“那你去吧,如果頭暈了就及時回來,別給人賣了?!迸⒅厥氐哪樥f。
我和你又不熟,干嘛整個和我老媽一樣的口氣說話。
秦守比了個“OK”的手勢,告訴她不用操心,然后轉(zhuǎn)身走近快樂舞動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