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十幾分鐘,胡振和眾人關(guān)系親密無間,簡直都可以稱兄道弟了。
不得不說,這人嘴皮子功夫確實厲害,各種贊美和溢美之詞,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秦守不吃這套,反而被他的嘴炮吵得心煩意亂。
過了會后,他站了起來,除三室友和徐思萱外的其余人也都站了起來。
胡振客客氣氣的向秦守告別,說是要先走一步,其余學(xué)生也都應(yīng)和。秦守沒攔他們,讓他們走。
在他們走后不久,秦守也站起來,對著三室友說:“你們也先回去吧,帶著徐思萱一起。”
“你不回去?”黃毛問。
“有事?!?p> “不需要幫忙?”回守濤大概知道秦守要去干嘛了。
胖子和黃毛過了會也都明白,只有徐思萱不知道。
秦守要干嘛?當然是去揍胡振了,他今晚都發(fā)了這么大脾氣,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他的。
之前沒動手,一個是場合不合適,一個是不想當著徐思萱面打人。
“明白了,我們送她回家,你自己注意點?!?p> 徐思萱一臉茫然,自己什么話也沒說,就被安排的妥妥當當?shù)牧恕?p> “那個…你要去哪兒,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她抓住秦守的衣角說開。
“我有事,他們會送你回家的,你不必擔(dān)心?!鼻厥刂噶酥溉矣?。
“可你一個人,你會不會又…”她猶猶豫豫的說。
“會什么?”秦守不明所以。
“會不會又昏倒,上次你昏倒的時候,也是一個人,也是晚上,我看到…”她欲言又止。
上次昏迷?是說“畜牲模擬器”把他變成狗那次吧,他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了,連時間地點都不知道。
沒想到徐思萱那時候在場,但是她看到了什么了?支支吾吾的不說出來。
“沒事啦,誰沒事干,動不動就昏迷的?!鼻厥卮蟠筮诌值恼f。
“但是晚上不安全…好吧,你自己小心點?!毙焖驾嬉膊徽f什么了,她也覺得上次的昏迷是巧合。
秦守見她沒意見了,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他怕耽擱的太久,胡振走遠,他逮不到了。
幸好,胡振一行人沒有走遠,而是坐了兩輛商務(wù)車走了。秦守看到了駕駛室的兩個司機。
有過與恐怖分子正面對抗經(jīng)驗的他,憑直覺判定,這兩個司機都不是什么善茬。
而且在那兩輛商務(wù)車開走之后,又有幾輛黑色的轎車跟在了后面。
果然有問題,這胡振沒安什么好心,要是今晚沒來,不僅徐思萱,連他室友都會遭殃,看來等下下手還得重幾分。
秦守叫了輛出租車,指揮司機跟在最后面。兩輛商務(wù)車速度不快,七拐八拐后,來到了一個偏僻巷子的一個破敗小旅館面前。
商務(wù)車停了下來,那些學(xué)生們下來后也開始懷疑了,不安的問:“胡振學(xué)長,不是說要送我們回學(xué)校嗎,來這個地方干嘛?!?p> “我有件事要辦,中途路過,你們和我一起吧,也算是長點見識?!焙窭^續(xù)忽悠,但口氣冷淡,皮笑肉不笑的。
他隨口應(yīng)付著,就算察覺也無濟于事了,小巷周邊出去的路都事先被人堵上了,這些人,就是他胡振到嘴的肥肉而已。
事實上,有些心思活絡(luò)的學(xué)生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不對,因為商務(wù)車之前有路過去學(xué)校的路線,但卻繞了過去。
學(xué)生們開始惶惶不安,但是出于被酒精麻痹的警惕,被胡振花言巧語騙出來的好感,再加上這個地方他們也都不認識,還要仰仗胡振帶頭。所以最后,還是咬咬牙跟在了胡振后面。
走向旅館的小胡同很陰暗,沒有什么光,只有那破爛沾滿灰塵的招牌閃爍著光,還有旅館半掩的門透出的光。
空氣里有股油膩的餿菜味混合著霉菌的難聞氣味。
學(xué)生們的心不自覺的加快了,開始緊張,而胡振什么也不說,自顧自走了進去,推開門。
旅館的燈光晦暗,老舊的直長型燈光慘白且一閃一閃,忽明忽暗想,像是恐怖片里的鬼即將現(xiàn)身的那種驚悚氣氛。
墻壁上只簡單白粉涮刷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不斷掉皮了,還長了許多霉斑,之前聞到的霉味,進入旅館后,就更濃烈了。
除了那個待客臺,沒有其他東西,能體現(xiàn)出這是旅館。待客臺上,有個臉色陰郁滿臉周圍的中年男人。他撇了眼胡振和學(xué)生,什么也沒說。
胡振進來后,也沒說什么,就自顧自的坐在了一個沙發(fā)上,開始抖腿,還時不時朝客廳里面望。
“學(xué)長,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有學(xué)生忐忑的問。
“你沒長眼睛?這還能是什么地方,你們都別煩我,自己一邊站著去。”胡振不耐煩的大聲說。
他現(xiàn)在很焦急,一心只想等那人出來交易完后趕緊走。
學(xué)生們愣了,不明白他之前還好好的,為什么突然發(fā)起脾氣來。
胡振似乎愈發(fā)焦急,他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呼吸變得粗重,額頭開始滲出冷汗,他焦灼不安的站起來,一遍又一遍的來回踱步,還頻頻看向客廳內(nèi)。
十幾分鐘后,他的身體哆嗦,呼吸濃重的似是哮喘,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
終于,他的耐心耗盡了,他急迫的走向待客臺,問那個中年男人:“孟哥什么時候回來?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分多鐘了。”
“急什么?讓你等就乖乖給我等。”
“可是…可是,我錢都花光了,現(xiàn)在我把人帶過來了,這…”他焦躁的說,抹了把汗。
“怎么?又犯了?我這里有點?!敝心耆寺N起嘴角。
“快,快給我。”胡振激動得伸出顫抖的手。
中年男人打掉了胡振的手,冷冷地看著他:“我說要給你了?”
“我給錢啊,等下孟哥來了,我就有錢給你了,你先給我吧,我求求你了?!焙窨嗫喟蟆?p> 像是一群螞蟻爬上了心頭般又癢又疼,大腦開始中毒了一樣,思維開始變得癲狂煩躁。
“想要?3000”中年男人隨便報了個高價,伸出三個指頭。
“這么貴?”胡振驚叫,糾結(jié)。
“怎么?嫌貴就別買?!?p> “等等,我要!我要了。”胡振急急忙忙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