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媽依了小女孩,上前問老板:“老板,這皮皮蝦多少錢?”
“21一斤?!崩习寤卮?。
“一只呢?”寶媽憋了眼魚缸問。
“一只?一只不好賣,太輕了,秤都拿捏不準,哪有人只買一只的?”老板不悅的說。
“那行吧,給我來一斤,把那只彩色的皮皮蝦算進去?!睂殝屩噶酥覆AЦ桌锏那厥?,叮囑說。
老板扭頭,看見小女孩眼睛發(fā)亮的盯著那彩色皮皮蝦,瞬間就明白了什么。
“呵呵,你說這只啊,這只價格偏貴,不和那些皮皮蝦一起賣,要單獨買?!崩习宕曛中呛堑恼f。
“你剛才不還說不單賣嗎,怎么現(xiàn)在又變了?”寶媽不爽的說。
“哎呀,我這不是不知道嘛,以為你只是想買普通的皮皮蝦?!崩习褰忉屨f。
“那這只皮皮蝦多少錢?”寶媽無奈,知道想便宜買是不可能了。
小孩子的心思太簡單了,想要的表情全都寫在了臉上,這老板也都看見了,所以開始坐地起價。
“你要是誠心想要,我算你便宜點吧,兩百。”老板伸出兩根手指。
老板不認識這雀尾螳螂蝦,這螳螂蝦是他買帝王蟹時,那船長送的。所以對這雀尾螳螂蝦的價格拿捏不準,隨便報了個他認為高的價格。
那寶媽也不認識雀尾螳螂蝦,在聽到這價格后,果不其然的驚呼:“這么貴?你這是什么皮皮蝦?!?p> “我這是罕見的雜交變異皮皮蝦,當然貴了,你見過這種顏色的皮皮蝦么?”老板昂著頭吹噓道。
什么雜交變異的?這老板嘴怎么這么欠。
“不行不行,太貴了,區(qū)區(qū)一只皮皮蝦而已?!睂殝寭u搖頭說。
“那你說多少錢?”老板試探性的問。
“10塊,賣不賣?”寶媽說。
“10塊…我說大姐,你這砍價砍得也太狠了吧?”老板睜大眼睛吃驚的說。
“10塊也不少了,一只皮皮蝦估計也就三四塊錢,你這變異皮皮蝦看著跟有毒似的,誰會買?不如就這樣賣給我算了?!?p> “不行不行,10塊錢,我連本都回不了,這樣吧,我給你打九折,180怎么樣?”
“不行,還是太貴了,15塊…”
兩人還在講價的時候,小女孩就在旁邊,兩只小手趴在玻璃上,臉貼著玻璃看秦守。
“小蝦條,你好呀?!彼ξ恼f。
我好你個頭,竟然將我當成寵物,太豈有此理…話說你能離我遠點么,你臉也太大了吧。
其實小女孩的臉并不大,只是秦守視線的問題。
秦守立起身子,身上能動的東西都動了,包括觸須,眼睛,錘節(jié),蝦角,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想要嚇嚇小女孩。
可小女孩非但不怕,反而被逗得咯咯笑,覺得皮皮蝦扭來扭去的樣子很好玩。
“好了,不要玩了,回去再玩吧?!睂殝寣χ∨⒄f。
她已經和老板談妥了,最終以八十塊錢的價格把秦守買了下來。
然后,老板就拿起網,把秦守撈了出來,裝進玻璃瓶,遞給了寶媽。
瞧瞧,看見沒?這待遇,獨居小別墅!比你們這群庸俗又廉價的皮皮蝦檔次高了好幾截,不像你們,被賣了只能躺在袋子里擠一塊。
但是八十塊,還是太便宜了,自己就這么不值錢么,秦守心想。
確實賣便宜了,如果老板知道雀尾螳螂蝦的實際價格,估計會對自已的無知和愚蠢而感到痛心疾首吧。
“媽媽,我要拿,給我吧?!毙∨堥_手,脆聲聲的說。
寶媽彎腰將玻璃瓶遞給了小女孩,然后就向前走,看其他攤位了。
小女孩一接到玻璃瓶,就迫不及待打開了瓶子,把手伸了進去。
臥槽,這個熊孩子,這么莽,就不怕被咬的么,孩子他媽怎么教的?
秦守氣憤,玻璃瓶太小,沒地方躲,它被小女孩給抓住了,然后帶了出來。
小女孩把秦守放在手掌上,用兩只手捧著它,歪著小腦袋看它:“小蝦條你真好看,開得跟花兒一樣?!?p> 秦守越來越生氣了,真當它是軟腳蝦了,想抓就抓,還有你這說得什么話,又是蝦條又是開花的,我看你腦子要開花了吧。
它剛想舉起小錘節(jié),給這小女孩來兩下,讓她嘗嘗世間的險惡,卻對上了她純絮無暇,亮晶晶的眼眸,又忍下脾氣放下了錘節(jié)。
算了,和一個不懂事的小孩計較什么。
小女孩見這皮皮蝦一動不動,開始拿手指好奇的戳秦守的殼。秦守很尷尬,沒想到自己都一把年紀了,竟然被一個小孩子給逗著玩。
它想跑路,但這里是路面,即使跳離小女孩手掌,它也逃不遠的,索性耐心等圖鑒進度繪制到100%吧。
“小蝦蝦,你沒有精神唉,餓了嗎?生病了嗎?還是心情不好?”小女孩一邊嘟嘟囔囔,一邊拽它胡須。
“……”
此時寶媽還沒看到自家女兒的舉動,她在攤位上買好了魚,正準備付錢,賣魚的老板是個頭發(fā)花白的中老年人。
“太太,那是你家孩子嗎,不要緊嗎?”那個頭發(fā)花白的老板看見寶媽身后的小女孩動作。
正在低頭數錢的寶媽聞言,回頭,看見自家孩子捧著皮皮蝦咯咯笑的玩。寶媽趕緊走過去,用兩指捏住皮皮蝦,將它放回了玻璃瓶,然后仔細看看自家女兒的手。
見女兒的小短手依然白胖,沒有劃痕,寶媽松了口氣。
“你家女兒沒事嗎?運氣真好。”那老板笑了笑說。
“沒事沒事?!睂殝屓魺o其事的揮了揮手,“就算被夾了一下也沒事,頂多破點皮,這孩子太調皮了,什么都想抓,我倒想讓她吃點虧?!?p> 就是就是,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你女兒,這個瓜皮在這么下去,以后怕是連老虎尾巴都想揪,秦守贊同的想。
可寶媽她雖然是這么說的,但剛才那關心和擔憂的神情和舉動卻掩蓋不住。
“太太你不認識這種蝦吧,被它攻擊一下,可不僅僅只是破點皮那么簡單?!鳖^發(fā)花白的中老年老板憋了眼玻璃瓶說。
“你是說,這種蝦有毒?”寶媽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