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將帥離心
“哈哈哈哈哈哈!江海氏族的戰(zhàn)士果然強(qiáng)大,江航族長誤會了,誤會了!這事就是蟄這莽夫,臨時起意,他那臭脾氣我也攔不住?。?p> 如今蟄已經(jīng)被江海氏的勇士打敗,這事就結(jié)束了吧!都是誤會而已!”刑閻尷尬的對著江航解釋道。
江航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是一場誤會,那就好了,只是這種誤會希望以后不會再有了,否則對你我氏族都不好,刑閻族長你說,是不是這樣啊!”
“是是是,江航族長說的有道理!”刑閻又對奎冷聲說道:“奎頭領(lǐng),將蟄這莽夫,拉出去,別留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刑閻望向蟄的眼神冷漠無情,仿佛是看著什么死物一般。
奎抱拳說道:“奎遵命!”又轉(zhuǎn)頭對江航報(bào)以一個歉意的苦笑,將蟄拉出了木屋。
“來來來!肉好了,江航族長一路辛苦了,今日到我刑山氏族做客,敞開肚子來吃,不夠還有!不要客氣??!”
“刑閻族長,不用客氣,你族內(nèi)的食物也不多了。我看今日的宴會就到此為止吧!我族人還在寨外,還有諸多事宜等待我去處置,就不多嘮叨了,改日再登門拜訪!”江航說完也不等刑閻反應(yīng),站起身就往外走去。
刑閻臉色鐵青的看著江航離去的背影。
曲回頭對刑閻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意味深長。
刑閻站在木屋之中氣得渾身發(fā)抖,待江航走遠(yuǎn)后,發(fā)瘋一般將木屋之中所有能砸的東西砸得稀碎。
奎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刑閻在屋里瘋狂的發(fā)泄。
刑閻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奎陰冷的問道:“蟄那個蠢貨呢?”
奎抹去頭上的冷汗對刑閻說道:“族長,蟄已經(jīng)被我派人帶回他的住處了!”
“還留著那個廢物干嗎?殺了,部落不是正好缺少肉食嗎!”刑閻眼中帶著一絲瘋狂說道。
“族長!雖然部落里缺少食物,但是從前我們也只是對那些重傷不治的族人下手??!”奎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色。
隼望向刑閻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復(fù)雜。
刑閻不說話,冷冷地看著奎,兩人不說話,奎腦袋上的汗水不斷地往下滴落。
一旁的隼突然站到刑閻和隼之間,對刑閻一抱拳說道:“族長,我和奎這就去辦!”
然后一把將奎拉出了木屋。
“族長已經(jīng)瘋了,已經(jīng)徹底瘋了!先是殺族中重傷之人充當(dāng)口糧,這一次居然要直接殺蟄吃肉!”走出一段距離,奎甩開隼的自己手大聲喊道:“要去你去,這事我下不去手!蟄是我們的族人,是我們兄弟!”
隼看著情緒激動的奎緩緩開口說道:“族長瘋沒瘋,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再繼續(xù)這樣大喊大叫,你就死定了!”
隼的話如同一盆涼水一般澆到奎的頭上,讓奎冷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偷偷往身后的木屋望了一眼。
“刑山氏族祖地之戰(zhàn),為什么那么多的部落頭領(lǐng)一夜之間就倒向了刑冥?我們和那些老家伙們比起來,還是太稚嫩了。當(dāng)我們還只能看到刑閻的武勇、豪爽這一些表面上的偽裝,祖地的老家伙們恐怕已經(jīng)把刑閻看透了?!宾赖恼f道。
奎一時陷入了沉默,其實(shí)奎在和江航的對話之中,對于刑山氏的來歷還是真假摻半!
刑閻并不是因?yàn)樾腾さ淖窔⑻与y出來的,而是被驅(qū)逐的,還被允許帶走愿意跟著刑閻走的族人,刑冥概不阻攔、一律放行。
奎、隼、蟄當(dāng)時都是敬仰刑閻,所以選擇了和刑閻一同遷出祖地,建立新的部族。
但是,在連續(xù)遷徙的過程之中,刑閻骨子里的殘忍、暴虐、無情都慢慢顯露出來。
到如今,因?yàn)槿狈κ澄铮衷谝槐姶蟛柯涞谋P剝下,刑閻卻沒有勇氣去對抗那些大部落,然而將一腔怒火都往自己族人頭上撒,將外出狩獵重傷的戰(zhàn)士殺死,制成肉干充當(dāng)口糧。
整個部落之中只有刑閻自己可以住在木屋之中,卻命令其他族人只允許住在帳篷中,來突顯自己在族中的超然。
這所做的種種一切,都讓人失望不已。
今日又要求蟄去試探江海氏族,當(dāng)蟄不敵后,完全不念舊情就要將蟄殺死。
這一切做法已經(jīng)讓奎無法忍受了,若不是部落之中還有自己的子女,奎早就去投奔其他氏族了。
“之前,我在和其他部落交易的過程之中,透露了將刑山氏并入其他部落的想法!”隼突然說道。
奎眼睛猛然睜大,哆哆嗦嗦的對隼說道:“你……你……要背叛刑山氏?”
隼用一種嘲弄的眼神看著奎說道:“你是刑山氏族土生土長的?”
“我……我……是大風(fēng)氏出身!后來被刑山氏征服!”奎突然泄了氣對隼嘆息一聲說道。
隼見奎不再說話,接著說道:“我所接觸的七八個部落,沒有一個部落愿意全盤將刑山氏這五千人一起接收。
最好的情況也就是林魁氏愿意接收我們兩千人,主要是部落的青壯以及他們的女人和孩子,如果我一旦答應(yīng),另外三千人在青壯被抽離的情況下,幾乎只能在這洪荒之中餓死、凍死,因此我沒有答應(yīng)?!?p> 奎也是嘆息了一聲,這就是小部落的悲哀,一旦部落被征服或者合并,就有大量不能狩獵的老弱婦孺被拋棄。
“隼,既然沒人愿意接收我們,那你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奎悲哀的問道。
“因?yàn)榻J系某霈F(xiàn)!這么長時間以來,我和周圍各個部落都打過交道,對于各族之中的頭領(lǐng),甚至是族長,都有所了解。
然而卻沒有一個有江海氏族長的氣魄。
在我感覺中,即使那些十萬人大部族的族長,都沒有江海氏這位江航族長,讓我感到心驚,之前他坐在那里,我感覺坐在我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山岳!”隼嚴(yán)肅道。
“哦!我之前告訴過你,江航族長的武力極高,能獨(dú)斬兇獸,沒想到,你對他評價(jià)居然會如此之高?”奎驚訝的看著隼說道。
在當(dāng)前刑閻所帶領(lǐng)的刑山氏族中,如果找個人問問刑山氏最不能缺少誰,不是族長刑閻,不是頭領(lǐng)奎,更不是部落第一勇士蟄,而正是眼前的隼。
刑山氏之所以在周圍被各大部落環(huán)顧,還缺少食物水源的情況下能夠繼續(xù)生存下去,幾乎都是靠著隼在各部之間不斷周旋,才讓當(dāng)下的刑山氏有了一絲喘息的機(jī)會。
“既然你和江海氏族長有了交情,你現(xiàn)在立刻去詢問江海氏族是否愿意全盤接受我刑山氏,如果江海氏能給出一個承諾,刑閻的事不用他們動手,我自會解決?!宾姥壑虚W過一絲寒芒,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