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艾的聲音傳過來,“這個男人叫孫永平,是孫萌萌的舅舅,孫如萍的哥哥,對外宣稱長居M國經(jīng)商?!?p> “對了!”小艾又說道,“之前忘告訴你了,孫萌萌的媽媽孫如萍的銀行卡總是定期有大額資金流入,我之前還以為她媽媽是特殊工作者,現(xiàn)在看來很有貓膩!”
在那一的印象中,孫萌萌給人營造的印象就是單親家庭,條件艱辛。
現(xiàn)在有一個定期大量資金流入的媽,又有個海外經(jīng)商的舅?會不會再過不久在冒出個牛逼哄哄的爸?
“他們一家是要上天??!沒查到資金的來源?”
“目前還沒有,Z國頂尖的黑客我都認識,但還沒有我破解不了的。對方的賬戶很奇怪,雖然轉(zhuǎn)賬都是實名制的,但都是路人甲乙丙丁,有這樣技術(shù)的黑客除了M國就是R國?!?p> 那一習(xí)慣性的皺眉,
“你回頭查查孫萌萌爸爸的資料?!?p> 看來得好好和孫萌萌接觸接觸了,她總覺得孫萌萌以后會措不及放的蹦出來一個爸……
這些線索暫且放一邊,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讓孫永平兄妹兩個接頭,如果孫如萍沒見到她哥哥,可能會打草驚蛇。
但如果讓他們碰面的話信息就會泄露,到時候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牽扯的人越多關(guān)系就復(fù)雜很多。
因為是晚上,孫萌萌家附近又是老城區(qū),兩邊的路燈昏暗搖曳,明明是炎熱的夏季,公園卻連跳廣場舞的老頭老太太都沒有。
人們都在為生活而忙碌,行人都是疲憊而匆忙。
那一發(fā)現(xiàn)孫永平就在車上不急不緩的觀察路人,然后饒有興致的欣賞過路的年輕女孩兒,就像一個獵人,靜靜地觀察著美麗漂亮的獵物,目光里藏著野心和微不可查的猥瑣。
那一因為今晚赴飯局,所以穿了白色的休閑式連衣裙,挎了個灰色小包包,搭著俏皮的小短發(fā),整個人青春靈動,再加上東張西望的動作,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搭訕。
孫永平看到那一的時候,眼睛都要放狼光了!簡直是極品吶!不論是衣服還是包包,連小巧耳朵上的紫色耳釘都價值不菲。
茫然的神色加上與路人格格不入的氣質(zhì),孫永平暗道,就是她了!今晚的獵物!
孫永平打開車門走下車,直直地走向那一,露出自認為很和藹的笑容,
“小姑娘,你不是這附近的居民吧?看你東張西望的,是在找什么人嗎?”
那一仿佛被嚇了一跳,一副警惕怪蜀黍的姿態(tài),
“沒有,我只是在等人?!?p> 艾小艾:“你的動作好夸張哦~”
那一:……
我特么差點出戲!
手指無意似的摸了摸手表,單方面屏蔽艾小艾的聲音。
孫永平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是他并不在意,
“這附近我都熟,你等誰?叔叔要是認識了幫你去叫他!”
那一神色意動,但還是堅持道,“謝謝叔叔,我再給他打電話?!?p> 然后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孫永平肯定要阻止,
“哎呀小姑娘你放心,叔叔我只是熱心腸,并不是壞人,我要是剛好認識你要等的人,你不是就不用在這兒喂蚊子了嘛!”
聽此那一猶猶豫豫地說道,“我來找孫萌萌,剛剛我們一起吃飯,她有東西落在我這兒了?!?p> 說完緊盯著孫永平的眼睛,只見他眼里驚訝一閃而過,似乎沒想到從這個小姑娘嘴里聽到自己親近之人的名字。
孫永平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哈哈笑了起來,“沒想到是找我們家萌萌啊,你是我們家萌萌的同學(xué)嗎?”
那一也很震驚的樣子,“你們家萌萌?您是?”
孫永平邊說邊請那一上他的車,
“我是萌萌的舅舅,我家在這兒,萌萌家不在這一塊兒,是在大學(xué)城南邊。走,上車!叔叔也正準(zhǔn)備去看看萌萌呢,順帶著你去家里坐坐?!?p> 那一很驚喜,“真的呀?那就麻煩叔叔了!”
孫永平打開副駕駛門,笑得很儒雅,“上車吧,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和我們家萌萌認識的?”
那一坐上車之后精神力快速掃了一圈,邊回答,
“叔叔叫我娜娜就好,我和萌萌是高中同學(xué)?!?p> 也不知道這孫永平是對自己充滿信心,還是以為不會有人知道他來溪市,合同和藥劑竟然就大大咧咧的放在手提包里。
“哦,原來是高中同學(xué)啊?!?p> 孫永平腦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回答的漫不經(jīng)心。
車子慢慢地靠近那天那一遇到榮容和孫萌萌的巷子附近,然后停車,
“娜娜是吧?我們萌萌家在巷子里,巷子呢進不去車,咱們得走進去?!?p> 孫永平說的一本正經(jīng),表現(xiàn)得也是一個正常長輩的態(tài)度,如果那一不知道他的身份的話,說不定也相信了。
大晚上一個男人領(lǐng)著一個小女生去黑燈瞎火的小巷子里,沒有企圖說出去誰信?
反正那一不信,但是要假裝相信,不過還要掙扎一下下,
“這……萌萌家真的在這里嗎?巷子里那么黑……”
孫永平安慰那一,“放心,這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很安全的,再說有我陪著,沒事兒!”
怕那一不相信,還苦笑一聲,
“小姑娘一看應(yīng)該就是DC區(qū)的人吧?看著就不像我們這些老城區(qū)的住戶,不過你放心,我們這里治安方面還是很好的,大家都很樸實?!?p> 那一心里嗤之以鼻,到處是監(jiān)控?也許曾經(jīng)到處是監(jiān)控,但也經(jīng)不住像割麥子那樣一茬一茬地割,安裝速度總是抵不過被破壞的速度。
老城區(qū)的居民樸實?那一不置可否,或許吧!
但是說實話,很多罪犯都是這些看起來很樸實、每天重復(fù)同樣的工作,永遠也攢不到買房錢的人。
這些人的心理壓力往往是最大的,最見不得那些光鮮亮麗的人,更見不得那些活得自由自在、沒有買房子的壓力、沒有賺錢的壓力的人。
這些人或許是仇富心理,也或許是憑什么只有我活在這樣的生活里的心理。
這樣的心理壓力下,只要見到不同世界的人就會很容易激起他們心中的戾氣,從而導(dǎo)致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