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才把呂明杰老先生請走,那一松了口氣。
身邊一直等著的榮容把手搭在那一肩上,
“行啊姐妹兒,人可是國樂大師呂大師啊,連我們這些不懂音樂的人都知道他,竟然千里迢迢跑到咱們溪市這小地方來找你收徒,我要抱大腿!”
那一順勢坐在沙發(fā)上,把腿伸在茶幾上,
“來吧,給你抱?!?p> 榮容:……
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風(fēng)輕云淡處事不驚的小可愛了!
那一知道榮容和曲崢剛見了面,便問道,
“你那邊怎么樣了?坦白了?”
榮容笑容逐漸消失,學(xué)著那一,把腿放在茶幾上,吊兒郎當(dāng)?shù)溃?p> “是啊,曲崢和我說要解除婚約?!?p> 那一猜到了,只是要比預(yù)料的早,
“你怎么想的?”
只要是曲崢主動提出來的,那么榮容就會處于主動的位置,只要榮容不犯傻不戀愛腦,事情就會很好解決。
榮容:“還能怎么想,自然是成全他們,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曲崢竟然要讓我去捅破這件事,讓我向曲家提出解除婚約,呵!”
那一:曲崢再次刷新她的世界觀!
“en……mmm,怎么聽著這么不要臉呢?”
榮容:“誰當(dāng)不是呢,感覺自己以前瞎了眼,覺得他千好萬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他?!?p> 那一給榮容倒杯茶,“說句爛大街的話,誰年輕時候沒喜歡過幾個渣渣。”
榮容那陣低落的情緒飄散,調(diào)侃那一,
“是哦,誰沒喜歡過幾個渣渣,小一一,你呢~這幾天怎么沒見那位遵先生來找你呢?”
這位遵先生可是隔三差五的就來找那一,那眼中的寵溺可不似作假。
剛把遵度離開溪市的事拋之腦后,現(xiàn)在就被榮容提及……
“走了,回京都了?!?p> 榮容驚愕:“???怎么就走了?”
那兩人之間有沒有挑破?榮容看得出來那一并不討厭遵先生,也對他很有容忍度。
不像面對她弟弟榮翼,有一次她要去那一家,榮翼非要跟著去,誰知道榮翼在那一家的琴房里不小心把二胡碰倒了,那一難得冷了臉。
把榮翼傷心的呦,榮翼對那一的那點(diǎn)小心思她同樣看得清清楚楚。
只可惜,連榮容自己都覺得自家的傻弟弟配不上那一。
但是有一次她見到遵先生不小心把那一寫曲子的手稿弄糊了,那一竟然一點(diǎn)生氣的跡象都沒有。
由此可見其差別對待。
那一說道:“人事情忙完不走干什么,難不成要一直呆在溪市?”
過不久她也要去京都,早晚會見面,說的怎么感覺像是以后都不會再見面呢。
榮容一想也是,遵姓啊,可是京都大姓,大家族出來的人物,怎么可能會一直待在溪市。
突然想起那一剛來對呂老先生說的話,
“一一,你不久后也要去京都?”
也?
“怎么你也要去?”
榮容突然興奮起來,“對?。∥覡敔斣诰┒奸_了家分公司,規(guī)模不大正好讓我去練手?!?p> 那一挑眉,“那很巧啊,我也打算在京都開個工作室?!?p> 榮容一把抱住那一,“太棒了,咱們倆又能一起了!公司地址選好了么?要不要和我們公司做個鄰居?”
兩人高興的談?wù)撝ゾ┒奸_公司的事情,要是讓普通人聽了絕對會羨慕嫉妒恨,把開公司的事兒說的那么簡單,動輒就是百萬千萬的。
和那父那母說了一聲,那一和榮容一起出公司準(zhǔn)備吃飯,剛出公司迎面有個冷若冰霜的人走了過來。
這男人渾身直冒冷氣,不茍言笑,還戴著黑色棒球帽,穿著黑色運(yùn)動衣,瘦高的身材很有壓迫感。
榮容真的嚇得不輕,拉著那一就要往回拐,這人看著太嚇人了,像殺手!
那一拉住榮容,對已經(jīng)現(xiàn)在面前的男人問道,
“孔二?孔三?”
遵度說過讓孔二孔三來跟著她,這人通體的氣質(zhì),除了要來追殺她的,也只能是這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了。
男人低頭回道:“孔二?!?p> 榮容好奇問道:“一一你認(rèn)識?你們在說什么?”
那一突然想起還在昏迷中的陰狠男人,抱歉的對榮容說道,
“容容,我可能還有點(diǎn)事情要處理,不能和你一塊兒吃飯了?!?p> 榮容:“?。渴裁词掳∵@么神秘?!?p> 這事兒沒法說,那一只能道:“回頭再和你解釋啊乖~”
那一揉了一把榮容新整的大波浪頭發(fā),手感果然不錯,怪不得爸媽老想揉她。
走到那一的車前,孔二為那一打開車門,然后很自覺的當(dāng)起司機(jī)。
“那小姐,咱們?nèi)ゾ疤旃???p> 那一:“嗯,孔三在那里?”
“是的,遵爺臨走前吩咐我來等您,孔三在公寓里看著人。”
看著孔二冷冰冰的模樣,縱然很帥氣,但這冰冷的氣質(zhì)就拒人于千里之外,關(guān)鍵是在人群中太突兀了。
那一問道:“你以前貼身保護(hù)過遵度嗎?”
孔二乍一聽到遵爺?shù)娜∪舛伎嚲o了,他很震驚于那一竟然是這樣稱呼遵爺?shù)?,然后才聽清那一的問話?p> “很少,我有其它任務(wù)?!?p> en……mmm,其它任務(wù),任務(wù),不會是暗殺的殺手吧?這冰冷的氣質(zhì)很符合,但是真正的高級殺手應(yīng)該是泯然于眾的吧,殺人于無形。
孔二這樣突兀的冷漠不會很顯眼嗎?
看孔二不欲多說,那一也就不再問了。
很快到達(dá)景天公寓,這里是一個中高檔小區(qū),不是別墅,而是個復(fù)式的小二層。
那一進(jìn)屋之后腳步僵了一下,嗯……這是她的房子……吧?
擺設(shè)裝飾完全變了,之前房內(nèi)只是簡單的公式性質(zhì)的現(xiàn)代風(fēng)格。
現(xiàn)在呢,進(jìn)門左手邊是一個木質(zhì)的屏風(fēng),上面繡著清雅的翠竹,穿過屏風(fēng)后是一個檀木茶桌,上邊擺著一套紫砂壺茶具。
其他地方同樣是美輪美奐的仿古設(shè)計,連窗戶都給她換了!
她其實(shí)是進(jìn)了別人家吧,突然有種自己是客人的自覺,是不是還要換鞋???
不過說實(shí)在的,那一很喜歡這個風(fēng)格,仿佛置身于蘇杭古老世家,很有韻味。
“你家遵爺自己的住處也是這樣的風(fēng)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