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儒平瞠目結(jié)舌,震驚喊道,
“你做了什么?!”
那一好笑,一步一步走近鐘儒平,
“應(yīng)該是我問您想做什么吧?好好的完成合作不好嗎?”
“您知道嗎?只要我把這份合同往京都一送,全京都的人都會知道榮興民的事情,到時候就算您讓鐘書立功了又怎么樣,大家都知道你們鐘家還是那么的無用!連證據(jù)都要委托外人來幫忙!”
鐘儒平胸口劇烈起伏,眼中充滿狠毒,
“你放肆!”
那一一把扼住鐘儒平的喉,眼中是讓人膽寒的冷漠,
“我還可以更放肆!”
鐘書在旁邊急得不行,師父為了保護(hù)自己已經(jīng)奄奄一息,近在咫尺處爺爺也命懸一線!偏偏他被孔三絆住毫無反擊之力!
鐘書情急之下大聲喊道:“那一,住手!”
那一充耳不聞,孔三一腳踢暈了劉銘,控制住鐘書,
“姑娘,留活口嗎?”
“先留著?!?p> 然后又問鐘儒平:“鐘老,現(xiàn)在您怎么考慮呢?是繼續(xù)合作還是把證據(jù)還給我呢?”
鐘儒平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精氣神都萎靡了,
“繼續(xù)合作,請你放了我孫子?!?p> “早這樣多好,何必鬧這一出呢?還白白損失那么多人?!?p> 那一丟給孔三一塊手表,“把這個給鐘少爺帶上,小小心意,可要收好了?!?p> 鐘書看著手腕上的手表,造型有些怪異,表盤和其它手表無異,只是表帶扣像是一個迷你顯示屏,扣上的時候滴滴閃了幾下然后消失。
鐘書直覺這不是一塊正常的手表,問那一:“這是什么手表?”
那一已經(jīng)松開了鐘儒平,又坐回剛才的位置,聞言抬頭看鐘書。
鐘書此時身上染紅了血,分不清到底是劉銘的還是他自己的,臉上也有血漬,分外狼狽。
“嗯……微型炸彈,防止你爺爺再作妖。對了,勸你最好別強(qiáng)拆,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你可就五馬分尸了。”
鐘儒平蹭的站了起來,起的太急身體晃了晃,
“我已經(jīng)同意繼續(xù)合作了,你怎么還在小書身上綁炸彈?!”
那一瞥了一眼鐘儒平:“您好像忘記剛剛你自己做的事了,我說了,是防止你再作妖。從現(xiàn)在起,只要對我和我的人有點一絲不利,那您就要和您孫子說再見了?!?p> “哦,對了。這個手表的裝置沒什么忌諱,能濕水耐高溫,除了會爆炸這個功能,其他功能在日常生活中絕對沒問題,但是就怕有人強(qiáng)拆。”
那一讓孔三松開鐘書,鐘書兩三步?jīng)_到鐘儒平身邊,扶著鐘儒平,
“爺爺,您沒事吧?”
鐘儒平搖搖頭,對鐘書的傷非常擔(dān)心,“你怎么樣,傷得重不重?”
鐘書搖頭,那一見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去搶救劉銘,也不會刻意提醒,對他們兩人說道:“咱們繼續(xù)談合作?!?p> 鐘書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直視那一,他對那一的印象再次翻了天覆了地。見爺爺沒事,師父還在地上躺著生死不知,為了師父他鼓起勇氣向那一請求道,
“那小姐,可以讓我?guī)煾溉ブ委焼???p> 那一無所謂:“隨你?!?p> 鐘書出去叫來管家,管家見到外邊的尸體就已經(jīng)猜到了房內(nèi)的情況,但還是止不住的戰(zhàn)栗,老爺小少爺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按照那一的吩咐,管家把這兩本書拿去復(fù)原,又找兩片芯片放進(jìn)去。
尾款也已經(jīng)到賬,鐘儒平這次真的是血賠,把自己作的什么都沒能抓住。
……
榮家,榮興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回書房查看榮翼辦公室的監(jiān)控錄像,這已經(jīng)是多年來的習(xí)慣。
本以為和以前一樣枯井無波,但突然在看到榮翼竟然把書送給了那一之后,渾身血液倒流,身體都僵硬了!
榮興民手忙腳亂心慌無比的氣得立刻派人出去找那一,然后又禁了榮容姐弟倆的足,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榮興民抓著書桌上的茶杯摔得粉碎!今天一天全特么的糟心事!
今天去找孫如萍,本來是要放松一下,順便計劃不久后離開的事情。
誰知道孫如萍竟然要求他把孫萌萌也帶走,理由是孫萌萌不是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而是他榮興民的親生女兒!
榮興民不可置信,孫如萍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什么時候懷的孕?
他一直都在告訴孫如萍,她要什么都可以,唯獨不能生孩子!
因為榮興民深知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會為了孩子深謀遠(yuǎn)慮,為了孩子會優(yōu)柔寡斷,為了孩子甚至?xí)艞壣?p> 這種情況下這女人還會死心塌地的為男人嗎?什么男人都要靠邊站!
孫如萍竟然敢瞞著他生孩子,還騙他說怕孤單,所以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的?
呵!真是好樣的!
一重消息打的他措不及手,現(xiàn)在自己的把柄又被親兒子親手送給別人?
他這是造的什么孽呀!
不過好在知道是誰拿走了,只要拿回來就好,一般人是不會發(fā)現(xiàn)的,榮興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那一是個好孩子,又是榮容的好朋友,所以拿回來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的吧?
榮興民的舉動那一猜也能才出來,現(xiàn)在就等著榮興民的人來要書,那一只需要“聽話”的把書還給他就行,把自己從這件事里摘出去。
而此時此刻榮容來電話,又開始哭訴,
“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和榮翼都被關(guān)在家里哪都不許去,上次的廣告這兩天要全面投放了,我爸竟然都不管不顧把我關(guān)起來!”
那一心知肚明,卻不能說出來,只說道,“興許有什么重要的事吧?!?p> 榮容很煩躁:“我都要急死了!”
……
京都,一間諾大的會議室內(nèi),
孔修筆直的坐在書桌對面,主座上,遵度疲憊地按著眉心。
老爺子基本上已經(jīng)完全放權(quán),為了鞏固權(quán)力,遵度最近忙的腳不沾地,和各個家族你來我往暗流不斷。
突然很想念小丫頭,也不知道她在溪市怎么樣了,還有沒有人追殺她?
回京都后遵度就派人追查刺殺那一的那伙人,同時也審問當(dāng)時追殺那一的那個壯漢,得到的消息寥寥無幾。
線索雖然少得可憐,但都指向了那個地方。
小丫頭會是那個地方出來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