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延抱著瑪麗進(jìn)了屋,回身關(guān)上門,沒看到色狗安東,似乎瑪麗還沒接它回來。他摟著瑪麗坐到了沙發(fā)上,瑪麗坐在他的腿上,像只樹袋熊一樣緊緊貼著他,嬌小的身子蜷縮在他懷里,頭靠上了他的胸口,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瑪麗一邊聽著華延有力的心跳,感受男人溫暖的體溫,一邊囈語道:“真的是你回來了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華延在瑪麗亂糟糟的頭發(fā)上親了兩下,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瑪麗看來過得很糟,亮眼的金發(fā)有些枯黃,因為長時間未打理還有些異味??扇A延并不在意這些,反而更心疼難過,他自責(zé)地說:“真的,我回來了,就在這里……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瑪麗抬頭看著華延的臉,從男人的眼神中看到了憐愛與痛惜,她心中像抹了蜜似的,摟住華延的脖子細(xì)語道:“你知道嗎,那天你沒有回來,我傷心極了。我哭了好幾天,常常在想,自己是不是個不詳?shù)呐耍磕赣H、父親和男友都走了,祖父最終也離我而去。甚至當(dāng)我走出過去的陰影,重新愛上了你……可剛確立關(guān)系不久,也是葬身大海。想著想著,有好幾次我都想了結(jié)了自己……”
華延聽到這里雙手一抖,想到不瑪麗用情如此之深,就聽瑪麗又道:“后來我想著你或許還活著,我要等你回來……這段時間我也幾次聽到敲門聲響起,門口傳來你的聲音,可是每次都是空無一人,這次本以為又是幻覺呢……”瑪麗又哭又笑,抱住華延脖子的雙臂緊了緊說:“嘻嘻,幸好最后還是開門看了?!?p> 華延靜靜地聽著,愛惜地抱著御姐,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旣惻ち讼律碜?,換了個側(cè)坐的姿勢以便能看到華延的臉:“這下看來我不是個不祥之人啦,答應(yīng)我,永遠(yuǎn)別離開我,好嗎?”
華延看著梨花帶雨的女人,那份愛意好似大山般沉重,壓得他胸中一陣難受,又感動得很,歡喜、內(nèi)疚、感嘆、憐惜、喜愛,無數(shù)的情感交織在一起,化成了個“嗯”字,給了瑪麗自己唯一能回報的承諾。
兩人對視良久,愛意越來越濃,終于同時激吻住了對方。這是二人第二次接吻,比起第一次的含蓄與生疏,兩人吻得格外瘋狂,摟著對方的雙手也像比賽一樣越發(fā)用力,似乎想把對方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
兩人都是身懷絕技的格斗家,氣息特別悠長,一吻就吻了近半個小時,終歸華延內(nèi)力深厚得多,瑪麗憋紅著臉先敗下陣來。兩人唇分,黑洞洞的屋子里,只剩下瑪麗急促的喘息聲。
黑暗中二人就這么抱在一起,安靜地享受甜蜜的時光,直到肚子叫了起來,才相視一笑,起身打開燈,一起去弄了點吃的。整個過程誰都舍不得和對方分開,你燒水我切菜,你掌勺我煮面,不需要多說一個字,互相配合得天衣無縫,就像合作慣了的老搭檔一般,愛果然可以讓人心靈相通。
雖然飯菜做得簡單,華延時隔許久又嘗到了文明的食物,吃得倒比山珍海味還香?,旣愐蝗缂韧某韵嗨刮模氯A延噎著,溫柔地一直給他倒水,倒是像極了兩人剛認(rèn)識的時候?,旣愊肫鹣嘧R以來的種種,失而復(fù)得的幸福感快要爆炸一樣,笑聲一直響個不停,帶動華延也開心得很。
待到吃完飯,收拾碗筷的時候,瑪麗看到鏡中的自己,才發(fā)現(xiàn)已變得如此不堪。女人愛漂亮,美麗的女人特別愛漂亮,更別說心愛之人還在身邊?,旣愡B連驚呼,急忙沖進(jìn)浴室梳洗起來。華延看著匆忙的御姐,本來還想多溫存一會,只能無奈地打開電視,聊以解悶。
可是華延的心思全不在電視節(jié)目上,他聽著浴室的水聲潺潺傳來,腦子里又腦補起來,以前同居的時候他也常這么干,熟悉的場景讓他很享受,很放松。
今晚瑪麗的心情真的不錯,居然還破天荒地哼起了歌,雖然水平與雅典娜差得甚遠(yuǎn),但情人眼里出西施,華延聽得津津有味。不一會水聲歌聲都停了下來,看來瑪麗梳洗完了,華延想起讓他深惡痛絕的浴袍,撇了撇嘴,心里十分不爽。
足足又沉默了十來分鐘,華延開始擔(dān)心瑪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時候,浴室的門終于打開了,瑪麗走了出來。
華延張大了嘴看著瑪麗,亂糟糟的頭發(fā)濕漉漉的垂著,雖然不如從前光亮,也洗得干干凈凈。御姐沒有像往常一樣急著擦干頭發(fā),而是紅著臉不敢看他,一手擋在胸前,卻擋不住那對渾圓的高聳,另一手遮住腿間,健美的胴體站在華延面前,居然全L!
華延好歹和由莉一起渡過了三個月的快樂時光,如果換成之前的他,眼前的美景怕得讓他七孔流血。如今雖然見了世面,瑪麗意外的大膽舉動還是讓他坐立難安,蹭得一下站了起來,像剛見面那般口吃道:“瑪……瑪……瑪麗姐,你……你這是……”
瑪麗紅著臉暗罵一聲笨蛋,第一次和男性坦誠相見讓她有些手足無措,遠(yuǎn)不如看上去的鎮(zhèn)定。但失去后的痛苦經(jīng)歷還是讓她戰(zhàn)勝了羞恥,硬著頭皮鉆到華延的懷里,命令道:“傻子,還不抱我去房里!”
“哦,哦”華延連聲應(yīng)著,與由莉的結(jié)合是因為“和合脈”的操縱,如今心愛的御姐主動,讓他不知所措,慌亂中橫抱起瑪麗的嬌軀,走進(jìn)了御姐的臥室。
這還是華延第一次進(jìn)到瑪麗的臥室,也是他第一次進(jìn)女孩子的香閨。臥室比起客廳整潔了不少,布置一樣的簡單,一張藍(lán)白色書桌貼著墻放在門邊,桌上擺著個方形的鏡子,旁邊散落著一些化妝品和女孩子的物件,臥室里沒有梳妝臺,想必書桌替代了它。書桌旁邊是個一米多寬的書架,上面書并不多,卻擺滿了各種文件,歸檔得整整齊齊。靠近墻角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衣柜,足有書架兩個大小,這是女人的標(biāo)配,御姐刑警也不能免俗。房中占地面積最大的,就屬靠窗的那張大床了。
瑪麗睡覺不老實,所以特意選了張雙人大床,幾乎占了房間三分之一的面積,莉安娜也在的時候,兩人同睡也不擁擠。整個臥室也就這大床上多些女孩子的氣息,淡藍(lán)色的床單,橘黃色的被褥,床頭擺放個大狗布偶,看起來挺像安東。
瑪麗被華延一路抱著,閉著眼不敢看他,等了許久,他卻停下來沒了動靜。好奇心戰(zhàn)勝了羞澀,瑪麗睜開眼,看見華延呆呆地站在床前,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平時色迷迷得,自己都這么主動了,關(guān)鍵時刻掉了鏈子。
瑪麗嬌嗔地掐了他一下,華延倒吸著冷氣回了神,就聽御姐嗔怪道:“愣著干嘛,抱我到床上。”
華延連連點頭,把瑪麗放在床上。其實這也不怪他,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智商都是負(fù)的,更別說這種特殊的時刻,反而那些花言巧語的討人手段,聽著舒服,往往未必發(fā)自真心。只不過人總是愛聽恭維的、有趣的東西,常常對真情實意視而不見,反而追逐光怪陸離的假象,待得中了陷阱再后悔,已經(jīng)追悔莫及。誰也不是圣人,都不能免俗,也是可嘆。
瑪麗躺在床上,見華延傻乎乎的,嗤笑道:“你也上來啊,到我旁邊來?!?p> 華延如夢初醒,爬上床躺了下來。他看著御姐健美的胴體,嬌艷的臉蛋,心頭掙扎了一番,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撫在瑪麗圓潤的肩上。
瑪麗羞澀卻勇敢地與他對視著,感受到愛人手心的火熱,呻吟了一聲沒有退縮,反手抱住了他,把整個嬌軀貼在了他的懷里。二人的臉部相距只有幾公分,近到互相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清晰看到自己在對方眼中的倒影。
瑪麗認(rèn)真而深情地道:“我很感激上帝把你再引回我的身邊,我不想將來再留下遺憾,你是我瑪麗認(rèn)定的愛人,我愿意把一切都給你,愛我!”
聽著御姐大膽的告白,華延心中平靜了下來,兩人的戀情中似乎瑪麗一直占據(jù)著主動,卻讓他沒有不適之感,反而很享受這種被姐姐照顧的安心。他什么也沒說,又和瑪麗吻在了一起,這次吻得很溫柔,很仔細(xì),終于梅花初落,杜鵑鳴啼??删驮谶@瞬間,華延腦海中由莉清純的俏臉閃過,他心中很是愧疚,猶豫了一下,然而最終還是沉醉在了心愛御姐的懷里,迷失在了欲望與愛意交織的原始沖動之中。
他感覺如登極樂,心中的愧疚又讓他如墜地獄般煎熬,理性的負(fù)罪感與感性的欲望來回在他腦海里交替,像是左邊挨著冰山,右邊靠著火爐,說不出來的躁亂。冰與火最后化為一雙大手,把他狠狠推進(jìn)了無盡的深淵里,讓他逃避一般地盡情發(fā)泄起來。
女人同一時間只會愛上一個男人,男人喜歡新鮮,卻可能同時愛著幾個女人,但即便一個人的愛可以分成幾份?魚與熊掌卻可以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