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有兩個獅牙角斗士的鐵鏈!
空回想了一下,剛才阿貝多說的煉金的本質:轉化,且具有唯一性。可這個說法,不正是等價交換的另一種表達么。
也就是:1A+1B=1C。
等等,不對,如果是等價交換,但阿貝多剛才展示的是:1A+1B=2C,這已經是不等價的了。
空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明白阿貝多的意思了。
阿貝多說的是A+B=C這個轉化公式是唯一的,即A+B一定會得到C,但是得到幾個C卻是不確定的,也就是結果不定論。
等等,剛才在討論問題的時候,既然不認可等價交換的阿貝多為什么卻對于沒有正解如此反對。
空看向阿貝多,卻看到阿貝多笑了。沒錯,真真切切的笑了,不過一向冷冰冰表情的阿貝多此刻笑著,卻透露出一絲詭異。
“空,你覺得人到底是什么呢?!?p> 什么?怎么又回到這個問題了?
阿貝多走到腐蝕之劍的實驗臺,關上導管閥門后將劍取下。
把劍放到桌子上,讓空拿起來看一下。
空拿起劍,發(fā)現(xiàn)劍脊拿到裂縫已經修復了,剛才因為深赤之石液體流過劍身表面,所以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空拿起劍,整個人一愣。
哎?我看錯了?
【腐殖之劍】
空把劍翻過來翻過去,確定了一下,劍的樣子就是自己的那把腐蝕之劍。
“這……”
“名字變了是吧。原本沒有任何信息的這把劍,在浸染了深赤之石提取液之后,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p> 變了,除了樣子變了,其他都變了。
名字變了,除了基礎攻擊力,副屬性,和武器技能。
“為什么會這樣?”
阿貝多依舊在詭異的笑著,“對,問題就是這樣,為什么這劍有了數(shù)值?!?p> “空,你知道嗎?以前的世界,是沒有數(shù)值的?!?p> 語氣平淡的一句問話,卻在空心中炸出一道驚雷。
什么!以前的世界是沒有數(shù)值的?
空,甚至在邊上早就放棄思考的香菱,聽到阿貝多的這句話都是一愣,驚訝的看著阿貝多。
“確切的時間無法考證,但基本確定實在大約500年前左右,這個世界突然數(shù)值化了?!?p> “數(shù)值化……”空嘴里念道這詞,背后冷汗直冒。
是整句話恐怖嗎?是的。
但是為什么恐怖呢?這相當于空在地球家里玩著電腦游戲的時候,游戲里的NPC突然問了你一句,為什么我是游戲里的NPC呢。
“血條,組隊系統(tǒng)等等,據(jù)說都是數(shù)值化開始后出現(xiàn)的。原神,作為元素操控者,是等價交換的最大反例,為什么可以操控元素力,為什么會有神,為什么操控了元素力的人會有數(shù)值,那普通人有如何,是不是也有我們看不到的數(shù)值。人到底是什么,如果人也有數(shù)值,那么人和這武器的差別到底是什么!”
噼里啪啦,一大串質問接連問出。空抓著劍柄的手,越抓越緊。
此刻,空再一次會想起了之前羅莎莉亞對于阿貝多的評價。
阿貝多就像一副掛在古舊房屋的油畫,厚重、神秘、無法被一眼看透,我不討厭有故事的人。但是有故事的人,通常都有不為人知的過去,而這過去大多是危險的。
大多是危險的。
危險的。
危險這兩個字在空的腦中不斷回響,空此刻真的從心里感到恐懼。
這種恐怖不僅僅來源于阿貝多,從阿貝多話中得到信息也是一點。原來這世界原本是沒有數(shù)值,那么為什么現(xiàn)在有了呢?
正所謂無知者無畏,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也越多。
而恐懼中的空,在此刻才明白為什么阿貝多一直在說人的問題,說是人的問題,不如說阿貝多的所有問題,都是在直面這個世界的本質。
人的本質,物質的本質,這個世界的本質,阿貝多是想要知道關于本質的答案,因為本質是唯一的,確定的。
而在此刻拯救空的是香菱,香菱對于阿貝多剛才那一大串本質的探討完全沒有思考,香菱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你們讀書的就是死腦筋,哪來那么多問題。我只知道一點,那就是人餓了,就要吃飯,人不吃飯就要死!所以……”
香菱看了下空和阿貝多,噗哧一笑:“所以這都到飯點了,今天晚上吃什么??!”
在空腦中緊繃的弦,啪的一下就斷了。
對啊,阿貝多想知道這個世界的本質管我什么事啊。
“那當然就是你最拿手的水煮魚啦。不然,請你來不是浪費了?!?p> 聽到空的話,香菱腮幫子一鼓,回道:“你啊,虧還是我徒弟,我最拿手的可不是水煮魚?!?p> “哎?不是水煮魚?”
“當然啊,那是萬民堂的招牌菜,我的招牌菜是史萊姆炒清心!”
“哇,聽名字就不好吃啊。”
“你說什么??!超好吃的好不好,而且你居然敢說師傅的菜不好吃,你這是找打啊?!?p> 香菱說打就打,和空在山洞里鬧騰起來。
而邊上阿貝多,卻拿出了一個小本子,將香菱的話,記錄了下來。
【人不吃飯就會死——香菱?!?p> 空和香菱玩鬧一番,停了下來。空正好看到阿貝多把這句話寫完,他拍了一下阿貝多的肩膀說道:“本質這種東西是結果,可是吧,有時候追求結果并不是唯一的路,路上的風景可能比結果更精彩?!?p> 阿貝多停住了手,又將本子打開,把空的話也記錄了下來。
【過程比結果更精彩——空】
空看到阿貝多的這個舉動,在心里搖了搖頭。阿貝多是個怎么樣的人,這一個動作空已經看清楚了。
邊上的香菱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空,你跟我下去準備晚飯吧。”
“好的。”
“對了,阿貝多先生,你們這邊這么辦?”
阿貝多把本子收好,回道:“四個隊員無法進食,只能用輸營養(yǎng)液。”
“那你先跟我們下去吃飯?”
“不用了……”阿貝多看了下空后,“我等砂糖回來,兩個人換著下去吃吧?!?p> “哎?砂糖原來還在這里嗎?”
“是的,下午出去考察,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哎?不會吧?”香菱一想她來這都快三個多月小時了,“那個砂糖先生,他不會出事了吧?!?p> “多,多謝關心,我沒事?!?p> “啊!”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微弱聲音,香菱嚇了一跳。
原來是砂糖回來,正好一進洞,聽到香菱的話,所以就回答了。
香菱看到是人,立馬平靜下來。
“你就是砂糖?”香菱看到砂糖是個妹子,立馬和砂糖拉起了手。
“你好,我是砂糖,是個煉金術士。”畢竟是妹子,所以砂糖還是好好的做了自我介紹,不像第一次空遇見她那樣靦腆。
“砂糖,好久不見??!”空和砂糖打招呼。
“空,你來啦!”畢竟空之前和砂糖學了基礎煉金,砂糖也算是和空熟悉了,能流暢交流。
“你和他們先下去吃飯吧,等下和我交換?!卑⒇惗喾愿赖溃疤锹牭桨⒇惗噙@么先是示一愣,然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