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換藥救人
白無又笑,“樓將軍也不用太絕望,這不是有王妃嘛,另千金是生是死,全看王妃幫不幫你了?!?p> 樓明旗更絕望了,誰不知道君御琰對慕星染厭惡至極,怎么會聽慕星染的話放過樓明珠。
不過他也不明白,君御琰這么大費周章地讓慕星染過來到底是何用意。
按道理說,要想見慕星染,一道命令不就行了嗎?為何還要他來當炮灰?
果然帝心如淵啊。
樓明旗干笑兩聲,長嘆一聲,罷了,該來的終究躲不掉。
“白執(zhí)事,老夫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白無瞇著眼,依舊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很禮貌,卻又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樓將軍請說?!?p> “既然帝君早就知道我所犯何事,為何不直接治我罪,反而繞這么大圈請王妃過來呢?”樓明旗凝神問道。
這是他一直都想不通的事。
君御琰明明掌握了真相,卻非讓他求慕星染過來替他求情,這怎么想都覺得怪異至極了。
而且,就算沒有證據(jù),按君御琰一向的做法,也可以不問緣由對他問砍,今天這多此一舉的舉動,難道是想拉慕家下水?
可這案子和慕家又八桿子打不著……
要說真有什么關系,反而是幫慕家報仇……
但這也不對啊,君御琰有意對慕家趕盡殺絕這事全朝皆知……
就在樓明旗想到頭都要爆的時候,白無及時出了聲:“樓將軍如此好奇,何不親自去問問帝君?”
言下之意:帝君還要你教他做事?
樓明旗立刻意會白無的意思,老臉一僵,只能干笑著掩飾尷尬。
***
紫凌殿內(nèi)。
君御琰沒有回答慕星染的問題,正在慢斯條理地解開身上的腰帶……
“你干什么???!”慕星染突然大叫一聲,白皙粉嫩的肌膚緋紅一片,連帶耳根都紅得不像話,像個冒著熱氣的紅蘋果:“我告訴你君御琰??!我是來替樓明珠求情,但我絕對不會犧牲自己的色相的,你敢碰我,我立刻剪斷你命根子?。?!”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慕星染往旁邊一瞄,正好看見一把剪刀正靜靜地躺在桌上,眼露精光,眼疾手快地拿過來,刀尖對著君御琰:“別以為我在跟你玩笑!”
慕星染心都是虛的,拿剪刀的手微微發(fā)抖。
男女力量天生有別,更何況君御琰這人強得離譜,如果他要對自己做點什么,她根本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真是該死的!
有神識沒仙法有什么用啊,她的玄術根本打不過君御琰!
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下地獄前,也要把這狗男人拉下去!
思及此,慕星染的目光堅定絕望了不少。
君御琰脫衣服的手一頓,絕美的俊顏上邪氣四生,嘴角勾起的那抹笑,邪魅帶著三分戲謔,
“換藥?!彼?。
他的語氣輕輕,“只要你幫我換藥,傷好了我自然放過她?!?p> 慕星染一怔,雙眸眨了眨,有些沒反應過來:“……啥?”
“我?guī)湍銚Q藥,你就放過樓明珠?”
“對?!本┝四叫侨疽谎?,見她一副防備的姿勢,作勢要把衣服拉回去,“不愿意算了,請你出去,我要更衣?!?p> 這回慕星染總算反應過來了,也顧不上什么禮儀姿態(tài),怕君御琰反悔,連忙撲上去扯住君御琰的衣領:“換!我換!”
女孩撲上來的一瞬間,君御琰身體一僵,臉上的表情在慕星染看不見的地方變得扭曲起來,眼里的狂熱像燃起一把火,像是要把慕星染融入身體般的熾熱。
但慕星染哪有功夫理會君御琰的變化,直接上手勤快地扒拉著,“來,我們速戰(zhàn)速決,我?guī)湍銚Q好藥,你立馬放人!”
這地方她是一點都不想呆了,和君御琰呼吸同一地方的空氣都讓她煩燥不已。
君御琰的喉結翻動,發(fā)出一聲聲低沉的悶哼,像在忍受什么酷刑一般的難受壓抑。
他驀地閃電般伸出手,扣住慕星染的手腕,把她扣在懷里,低頭在她耳垂邊低語道:“溫柔點,弄疼我了?!?p> 臥槽!
臥槽!
臥槽!
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像一顆原子彈,在慕星染的腦袋炸出一朵蘑菇云,意識到現(xiàn)在兩人這過份曖昧的處境,慕星染反射性地想彈開,“我去!你有毒吧你!”
女孩的臉紅通通的,熱氣翻騰,似在生氣,又似是惱羞成怒的模樣,別有一番風情。
但君御琰哪會放她離開,把她扣得更緊了些,“別動,傷口裂開了?!?p> 似在印證他說的話,他垂眸掃了一眼受傷的右腹,又道,“你想謀殺親夫嗎?”
慕星染:“……”
真的,她這輩子沒這么無語過。
不怕別人耍流氓,最怕別人一本正經(jīng)地耍流氓。
此情此景,難道污的只有她一個人嗎?
看著君御琰嚴肅得一絲不茍的表情,慕星染只感到這是她大型的社死現(xiàn)場,傲嬌地撇過臉,想反駁什么,但那“親夫”兩字,又莫名讓她生出些許難過的小情緒出來。
酸酸的,漲漲的,像泡發(fā)的饅頭。
最后,似是過了好久,她才慢慢地深呼吸一口氣,吐出來只有一句,“放手?!?p> 女孩聲音淡淡的,像激蕩的海面,剎那平靜。
君御琰一愣,左手悄悄收緊成拳,但沒有再為難她,松開了手。
慕星染也順勢離開他的身體,站在他一步之遙的位置,輕手輕腳地褪去他的外衣,問道:“藥箱在哪?”
語氣平淡得,像一個無感情的機器人。
君御琰也十分配合,道,“在你的后面?!?p> 慕星染轉(zhuǎn)頭望去,只見不遠的桌上,正放著一個藥箱。
金創(chuàng)藥與紗布等一切處理傷口的工具都被整齊地放在一旁。
怪不得她能在這里拿到剪刀,看來君御琰在她進來前就準備換藥了。
君御琰這人龜毛得很,從來不需要別人服侍,也不喜歡別人靠近他,自己的東西更是不允許別人碰,所以連換藥這種事都是親力親為的。
慕星染見怪不怪了,腦袋想了想君御琰的生辰,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星座學誠不欺我?!?p> 處女座。
她走過去,把藥箱搬了過來,放在一旁道,一本正經(jīng)地道:“衣服脫了?!?p> 按道理說,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這話換別人聽了一定驚掉下巴,但現(xiàn)在,慕星染只把君御琰當成一個病人,或者說,是砧板的一條魚而已。
沒錯,她現(xiàn)在是形象偉岸的白衣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