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置有人么?”
誰?好像有人在說話?酒吧里放著一首緩慢的音樂,聲音卻也不小,可這聲音,好像一股春風,吹進她的耳朵,讓人聽起來好舒服啊。
谷微微抬起頭。
她被一張男人帥氣的臉,驚艷到了。
這男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吧,她詞匯量有限,可她真的覺得這男人經驗,有些妖孽的感覺,比電視里的明星都養(yǎng)眼,她眼睛塊拔不下來了。
“你,你,你在跟我說話么?”她驚得話都說不利落了,磕磕絆絆的,總算是說完整了一句話。
其實,她在尷尬,人家說的話內容是什么,她壓根沒聽見。
“這個位置有人么?”男人竟然微笑,暗灰色的領帶襯在雪白的襯衫下一下子也變得熠熠生輝,他這笑有毒啊。
“什么?”谷微微已經傻掉了。
男人沒有再問同一個問題,而是直接坐了下來。
“你是一個人么?”男人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
谷微微已經滿面通紅,然后猛的點了幾下頭。
她真的是犯了花癡了啊。
她爸爸谷先就很帥,可這位,簡直不能用帥來形容?。?p> “看你年紀不大?!蹦腥松焓纸蟹丈?,服務生殷勤的跑過來,對他點頭哈腰諂媚的很。
“給這個小姑娘一杯鮮榨的西瓜汁,給我一個啤酒?!蹦腥藢Ψ丈f道。
“是?!狈丈c了頭便跑著去了吧臺。
咦?剛才那個服務生哪里去了?
谷微微不禁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沒了?
“你在等人?”男人又笑。
谷微微簡直不敢直視了,小心肝有些顫抖,“哦沒有,剛剛有個服務生,我跟他點了酒的?!惫任⑽⑽⑽⒌椭^,眼睛不敢看那男人的臉。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后來,她回憶起來這一段,這樣的感覺,應該是動心,加自卑。
“你最好還是別喝酒?!蹦腥撕孟窈芙≌?。
“為什么?”聽到這句話,谷微微一下子抬起頭來,什么啊?她明明19歲了,而且她都是大學生了??!
但她一抬頭看到那張妖孽臉,她沒有像對那個服務生那樣發(fā)脾氣,而是小聲的弱弱的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19歲了?!?p> “呵?!蹦腥撕吡艘幌?。
哇塞,為什么隨便哼一下都這么的,谷微微不好意思在腦子里想那兩個字,性感。。
谷微微臉一直紅著,然后身上其實也有些熱。
明明冷氣開的挺足的。
西瓜汁和啤酒來了。
男人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推著她的西瓜汁,送到她面前,手也好好看呀。。。
谷微微有些不在狀態(tài),她好像已經忘了今晚來酒吧的目的了。
男人優(yōu)雅的喝著啤酒,另一只手放在桌上,隨著場內的音樂有節(jié)奏的打著拍子。
一下一下。
好像直接拍在了谷微微的心上。。。。
她的心跳的好快。
她好像戀愛了啊。
啊啊啊。
兩個人,一個喝西瓜汁,一個喝啤酒,然后就再也沒說過話。
谷微微喝了好幾杯果汁,上了好幾次廁所后,男人終于又道:“時間不早了,回家吧。”
“哦,”谷微微點了點頭,拿著手機看了一眼。
手機在她的指紋下自動解鎖了,然后她看到了“我們仨”那個群。
她的自拍孤零零的躺在群里,下面是她的那句豪言,再下面,沒有人回復。
是空白的。
谷微微哇的一下子,痛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
女生特有的尖細嗓音,聲音很大,很響亮。
恰恰趕上酒吧切換音樂的空檔,所以谷微微這一哭,全場的男女皆回頭看過來。
大家看得其實是谷微微身邊的這個男人,這男人到底把這個小姑娘怎么了??
說實在的,一個晚上了,這男人動都不動一下,看起來和這小姑娘根本不認識,因為倆人根本沒說話啊,可占著茅坑不拉屎,他們根本湊不上前去。
現(xiàn)在好了,小姑娘哭了,有熱鬧可看了,如果小姑娘大罵他一頓,那他們就有機會上去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啊。
好極了??!
可事情并沒有向著他們想象的模樣進行,而是,女孩兒站起來,撲向了那個男人。
然后,男人輕輕的拍著女孩的肩膀,在安慰她。
靠啊,
徹底沒戲了。
谷微微真的委屈,她沒人要了啊。
她爸爸媽媽都不要她了。
明明之前晚上都不讓她出門的啊,現(xiàn)在一下子就不管她了,只是每天例行公事問幾句,根本也不是出自真心。
兩個人都忙著和新歡相處呢啊,徹徹底底的忘了她這個拖油瓶了啊。
想到這,谷微微根本停不下來,嗚嗚嗚嗚的一直又哭了半小時。
鼻涕眼淚一大把,手里的布料好像很軟很舒服,很好抹。
于是,男人定制的西裝,被她徹底毀了。
等她哭的差不多以后,男人終于抬了抬已經稍微有些麻木的胳膊。
“我們出去吧,這里人多口雜?!?p> “好。”
谷微微哪里還有能力思考,她已經沉溺在自己的悲傷里了。
她想到一句話:悲傷逆流成河啊。
可一點都不夠啊,她的悲傷,絕對已經逆流成海了啊。
嗚嗚嗚。
繼續(xù)哭了一陣。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她已經跟著這個好看的男人進了一間公寓。
看起來像是男人的家。
“這是哪里?”谷微微鼻音濃重的問,問完還用手捏了捏鼻子,好多鼻涕啊。
啊,好丟人。
人家的衣服。
“這是我家,別緊張?!蹦腥撕眯Φ目粗0阉差D在沙發(fā)上。
“你要不要洗洗臉,我?guī)闳バl(wèi)生間?”男人沒坐下,而是略微彎下腰問她。
“嗯?!?p> 這房子不算大,兩個房間,男人帶她去的是客衛(wèi)。
谷微微穿連衣裙是一字肩,露出標準“美人肩”和精致的鎖骨,胡亂在臉上洗了兩把,一塊干凈的毛巾便遞了上來。
“毛巾是新的,放心用。”一道溫潤的聲音響在耳邊,谷微微覺得耳朵癢癢的。
擦干凈了臉,被男人送回了客廳沙發(fā),又被遞上一瓶依云,男人才說了句“失陪”消失在她眼前。
她感覺在做夢。
她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她感覺自己今晚要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