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蘇塵疑惑。
看著奄奄一息、已經(jīng)陷入昏迷狀態(tài)的金喻寒,眼看就要活不成了,蘇塵眉頭微蹙。
“額……可能是之前受傷太重,剛才又受到波及,所以撐不住了吧?!痹锌沼樞?。
他怕師父怪罪,所以沒有說剛才他欺負(fù)金喻寒的事。
搞不好他剛才那一手加重了傷情,還真是罪魁禍?zhǔn)住?p> 祝千海默不作聲。
蘇塵想了一下,然后邁步上前,單手觸碰金喻寒的頭頂。
意念微動。
嗡!
頓時,
微弱的淡藍(lán)色能量沿著蘇塵的右手,緩慢地流向金喻寒。
自金喻寒的頭頂散入四肢百骸。金喻寒周身環(huán)繞著一圈一圈的淡藍(lán)色光環(huán),上下不斷地流動。
“唔~”
金喻寒悶哼一聲,悠悠醒轉(zhuǎn)。
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狀態(tài),那么重的傷勢居然已經(jīng)痊愈,而且境界瓶頸居然隱隱有些松動,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見蘇塵站在自己身邊,頓時知道是蘇塵救了自己,連忙跪倒在地,感激涕零道,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無以為報,愿意加入道宗,為前輩鞍前馬后,赴湯蹈火!”
他是真心的感激,畢竟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還能夠活著豈不是幸運(yùn)之極?
況且,金喻寒心里也想的很清楚,以蘇塵的實(shí)力,他這修為根本入不得臺面,如果以后皇室來找麻煩,自己拿什么抵擋,所以抱緊蘇塵這條大腿才是王道。
蘇塵這條大腿現(xiàn)在不趕緊抱著,以后就沒有機(jī)會了。
“起來吧?!?p> 蘇塵收手,習(xí)慣性放在后面背負(fù)。
“你以后就任道宗的長老吧?!?p> 雖然金喻寒此時投靠有避難的嫌疑,但蘇塵并不在乎,只要自己在的一天,就沒有人能夠翻起浪花。
送上門的班底,不要白不要。
畢竟各個宗派的宗主都是天賦卓越的佼佼者,如果不是元界規(guī)則的限制,他們絕對不止如今這般境界。這也是為今后離開元界做好準(zhǔn)備。
“多謝前輩!不……多謝宗主!”
“金喻寒拜見宗主!”
金喻寒大喜,再次伏拜。他以為蘇塵不會那么容易接受自己,畢竟金霞宗長輩確實(shí)冒犯過蘇塵,沒想到蘇塵如此大度。
金喻寒的心里對蘇塵愈發(fā)崇敬。
“你倒是識相?!痹锌沾嗽谝慌蕴裘?。
“師兄!”
祝千海瞪了袁承空一眼,然后朝金喻寒微笑恭賀,
“恭喜金長老?!?p> 金喻寒起身,向袁承空和祝千海躬身道,
“見過大先生、二先生,之前金霞宗多有得罪,還望兩位先生恕罪?!?p> 他也怕眼前的兩位給他穿小鞋。
祝千海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安慰道,“金長老請寬心,我和師兄都不是不講理之人。你說是吧,師兄?!?p> “哼,我還沒那么小氣,既然是自己人,我就不計較了,不過,以后可得陪我練練手?!?p> “一定一定!大先生到時候盡管吩咐。”金喻寒抹了一把汗,內(nèi)心松了一口氣。
他還不知道,就是這一答應(yīng),他以后當(dāng)沙包的悲慘生活的種子就埋下了。
“好了?!?p> 蘇塵打斷他們的交流,吩咐祝千海道,
“升起飛輦,啟程回宗?!?p> “是,師父!”
祝千海伸手從儲物袋中一拋,飛輦旋即化形懸浮,祝千海搶先登上。
“二先生,讓我來掌舵吧?!苯鹩骱苡凶杂X,想將苦力活攬在自己身上。
祝千海搖了搖頭表示拒絕,他有些不太放心。
“讓金長老來掌舵吧,全力駕馭,不得耽擱!”蘇塵發(fā)話。
他不想浪費(fèi)時間。
“是,宗主!”金喻寒激動應(yīng)是。
飛輦升空,如一道流光駛向道宗。
……
不久之后。
蘇塵一行便回到道宗的上空。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狼藉,斷壁殘垣,滿目瘡痍。
道宗的所有殿宇幾乎都被破壞,到處都是丟棄的功法書籍和殘破法器。
后山石屋,也就是祖師爺墓地所在的地方,被刨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廣場上血跡斑斑。
“吳長老,成善杰?”
“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趕快出來,師父回來了!”
祝千海見到這般情景,哪里還忍得住,搶先下落,大聲呼喊著。
蘇塵他們也緊跟著降落。
“怎么會這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會這樣……”祝千海失魂落魄,嘴里不斷呢喃。
他對道宗有很深的感情,而且雖然他有幾百歲的年齡,但修行無歲月,他這一生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道宗度過,并沒有與外界有過多的接觸,心志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堅強(qiáng)。
“師弟,冷靜一點(diǎn),事情還沒有那么糟糕?!痹锌张牧伺淖GШ5募绨?,安慰道。
這時候,反倒是平常不著邊際的袁承空沉穩(wěn)了起來。
“是啊,二先生,雖然道宗殿宇被破壞了,但好在沒有見到尸體……”金喻寒也想辦法安慰。
可他話還沒說完,祝千海便轉(zhuǎn)頭掐住他的脖子,厲聲道,“說!這是誰干的!是不是你們搞得鬼!”
“咳咳咳咳……”
“二……先……”
“夠了!”
蘇塵手一揮,金喻寒頓時得救。
他剛才不敢反抗,如果蘇塵不出手,他很可能就被掐死了。
“你太讓為師失望了……你平常的冷靜呢,都到哪里去了!枉你做了兩百年的宗主,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p> “師父……”
“哼!”
祝千海還想說,蘇塵冷哼一聲,袖袍一揮,直接封住祝千海的六識,不讓他開口。
先讓他冷靜一下。
“師父,師弟他只是一時心切,失了分寸……”袁承空為祝千海求情。
“是啊宗主,二先生對道宗弟子感情深厚,一時沖動在所難免,金某并不怪二先生?!苯鹩骱查_口求情。
袁承空略微詫異地看了一眼金喻寒,沒想到他竟然會為師弟求情。
他哪里知道,以金喻寒這個人精,豈會不知輕重,如果真讓蘇塵責(zé)罰祝千海,那他們之間不就真的有梁子了么……
蘇塵對他們的求情不做理會。
他并不在乎金喻寒如何,封住祝千海的六識,不過是真的想讓他冷靜一下而已。
他對祝千??墒羌挠韬裢?。
過了一會兒,眼看火候差不多了,蘇塵才解開祝千海的禁制。
“師父,徒兒知錯了?!边@時的祝千海已經(jīng)完全冷靜,朝金喻寒歉身道,
“剛才千海多有冒犯,還望金長老勿怪!”
“二先生也是心憂道宗弟子,情有可原,我怎么會怪罪呢……”
金喻寒連忙擺手,微笑道。
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樣的二先生,似乎變得更加可怕了。
“多謝師父教誨!”
祝千海此時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冷靜,朝蘇塵問道,
“師父,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這些人在道宗挖地三尺,想必為的是師父您的秘密,而道宗的弟子不見蹤跡,想來是被他們給擄走了,目的是用來引誘師父?!?p> “孺子可教!”
蘇塵拂須,點(diǎn)頭贊賞。
“弟子們應(yīng)該暫時無憂,不過受點(diǎn)折磨在所難免,如果在弟子身上找不到線索,遲早會放出消息?!?p> “沖著為師來的,無非是那幾家。而且……皇室好像知道點(diǎn)什么,咱們先去皇室一趟,為師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對為師下手!”
“不過在此之前,得先上金霞宗一趟,金長老,就由你帶路吧?!?p> 蘇塵說著,看向金喻寒。
“是,宗主!”金喻寒躬身應(yīng)是。他早就有所準(zhǔn)備,所以并不意外,反正金霞宗是遲早要去的。
四人再度飛輦啟航,朝金霞宗駛?cè)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