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下屋子里。
“啊——”
伴隨著慘叫聲,虞湘南又痛又累,暈了過去。
一名男嬰呱呱落地。
接生婆趕緊抱起嬰兒跑出屋,鉆進一輛車子里,把孩子遞給一個女人。
“把她處理掉了嗎?”
“處理掉了。”接生婆肯定地回答,她只想趕緊把錢拿到手,“小姐,說好的一百萬……”
接生婆的話還沒說完,一把匕首突然捅到她身上的致命處,“你……”
女人把刀子拔了出來,冷嗤了聲,“殺了你,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事了?!?p> 車子離開的同時,屋內(nèi)的虞湘南已經(jīng)醒來,并強撐著最后一絲力氣,拼命生下了另外兩名男嬰。
“呼~~生你們兩個小家伙,痛死老娘了……”
五年后。
楚城,項家豪宅,來給項老爺子祝壽的上流人士絡(luò)繹不絕。
虞湘南帶著五歲的二兒子虞逍遙,混進了大廳。
“湘姐,你干嘛不讓大哥過來?”
“他心眼沒你多。逍遙,看到?jīng)],等會兒拖住那個人?!庇菹婺险f完,就閃進人群。
小家伙站姿隨性地躲在一角,一眼就瞅到了正襟危坐在正席上的男人,“矮油!那個人看起來跟我長得好像哦,該不會是親爹吧!”
虞逍遙靈機一動,既然那么像,直接飆演技“認(rèn)爹”拖住他給湘姐爭取時間吧。
“你鬼鬼祟祟地在這干什么?”聲音很冷,不帶一絲溫度。
虞逍遙下意識地轉(zhuǎn)身,愣了一下,“大哥,你怎么來了?槽!你這身衣服哪買的,酷斃了!我怎么沒見你穿過?”
“你誰?很啰嗦!”
“什么?”
虞逍遙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男孩,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得出一個答案——
這可能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
“大哥很陽光,這只太高冷。”虞逍遙托腮自言自語,肯定地點點頭,“emmmm,沒錯兒了?!?p> “有??!”
“兄dei,我們長得這么像,有緣相逢,交個朋友吧。我叫虞逍遙,你叫什么名字?”
“項沉睿?!?p> 男孩說完,只是瞥了虞逍遙伸出的小手,沒有與之握手。
槽!這兄dei好拽??!
有意思!
虞逍遙壞笑著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目標(biāo),又看了看時間。
突然,極響的警報,劃破了宴會歡暢交流的和諧氣氛。
“不好了!”
“傳家寶被盜了!”
“三爺,所有防御系統(tǒng)全被攻破,傳家寶玉……”匯報的手下已經(jīng)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
項城北眸色陰深,倏地站了起來。
然而,男人卻只勾唇一笑,“很好?!?p> 第一步請君入甕,第二步該他登場甕中捉鱉了!
“嚴(yán)密封鎖項家所有出口,空氣都別放出去!”
“是!”
就是現(xiàn)在!虞逍遙激動地張開小手臂,幸福地奔向“爹地”的懷抱。
“爹地——”
這一幕,他期盼好久了。
自己這演技,不做童星拿奧斯卡最佳金像獎可惜了!
“哎喲!小爺?shù)哪?!?p> 虞逍遙俊俏的臉蛋,跟項城北的皮鞋底來了個親密接觸。
槽!這個“爹地”有點毒?。?p> 豈止是毒,還很狗!
“把搗亂的小東西扔出去!”項城北冷哼一聲,透著極度的不耐之色。
任何東西都甭想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活捉盜玉者,他勢在必得!
大氣都不敢喘的保鏢,拎起虞逍遙的那一刻,整個人都石化了,“三爺,是小少爺!”
項城北轉(zhuǎn)身,甩來一記刀子眼。
但下一秒,男人幽深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驚詫。
他兒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主動這么滑稽了?
“看好小少爺!”
項城北說完,就帶一群人健步?jīng)_上樓。
*
與此同時,躲在三樓廁所的虞湘南,極速地把弄到手的稀世玉佩藏在身上。
縱然搜身,也不會被輕易找到,除非……
對方是變態(tài)!
話說,項家的家傳寶為什么是一半的呢?就像太極圖里的其中一只魚。
嚯!難不成她老板手中有另一半?
管它呢!反正老板承諾她,干完這票,她就能金盆洗手、溜娃逗狗了!
只是,這個項城北……她有點怕怕的。
畢竟當(dāng)年,她新婚之夜跑路,現(xiàn)在又帶回了倆父不詳?shù)膬鹤?,絕壁不能讓他認(rèn)出自己來!
更何況,那個“殘廢”男人,如今不僅站起來了,還成了令人聞風(fēng)喪膽項氏財閥的掌權(quán)者,剁一跺腳,世界都要震三震的大佬!
三樓走廊。
“監(jiān)控錄像人員進出房間和廁所的情況都排查了么?”
男人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格外得清晰。
“都查了,沒有問題?!?p> “是么?”
項城北停住腳步,唇線緊繃,鷹眸越發(fā)犀利。
他極其敏感的鼻子,能隱約嗅到,一種熟悉的氣味……就在附近!
*
難道她在女廁所?
這樣想著,項城北命人在廁所兩旁守著。
“噠噠!”
身穿旗袍,披著柔順微卷長發(fā),拿著名包,戴著墨鏡的女人,妖冶的紅唇微勾,踩著細(xì)高跟從廁所走出來。
五步,十步,擦肩而過……
這女人,感覺有點熟悉。
項城北凜冽的俊顏上,眉宇微蹙,“站住?!?p> “我嗎?”虞湘南轉(zhuǎn)過身,取下墨鏡,濃密的長睫撲閃了一下。
帶著人皮面具的她,盡顯風(fēng)塵女子的妖嬈風(fēng)姿。
“你是誰?”
這個女人走姿有種說不出的別扭,雖然有種風(fēng)騷感,但很怪異……
“我……”虞湘南故作扭捏的模樣,吞吞吐吐道,“我是陪老板來給老爺子賀壽的…”
“是么?”項城北毫不客氣地抓住虞湘南的手腕,“不如陪陪我如何?”
臥槽!
這個項老狗,這么騷!
“先生,你抓疼人家了?!庇菹婺腺u嗲道。
嘔……
果然,她不是演戲的料。
先生?
這個稱呼,這個聲音……
項城北眉頭一蹙,一把攬住虞湘南的蠻腰,認(rèn)真嗅她身上的味道。
確實很熟悉!
見此情景,周圍所有的保鏢,都快驚掉下巴了。
他們的三爺,不是有潔癖,還從來都不近女色,甚至跟他老婆分房睡的嗎?竟然……
如果不是情況特殊,虞湘南好想一腳把這個大豬蹄子踢廢了。
這特么,便宜都被他占盡了!
不過,她倒是剛好可以利用一下他。
“這里不方便,不如去你房間吧?”
虞湘南嬌滴滴的聲音,鉆進項城北的耳朵里。
“不用,很方便?!?p> 男人邪肆一笑,在場的保鏢都識趣地把頭轉(zhuǎn)到了一邊。
“……”
還能愉快地耍么?
“不愿意?那就去廁所!”
不等虞湘南拒絕,項城北就強勢地打橫抱起她,進了廁所。
還是一間女廁……
虞湘南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早知道這狗男人這么變態(tài),她就不攬這個瓷器活了!差點就忍不住刮他一耳光了!
但是做戲不做全套的話,不止半途而廢,若被他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帶球跑路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