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弱點!
風雷臺周邊,江湖豪杰對剛剛一戰(zhàn)各有猜測。觀眾席熱鬧非凡,堪比世界杯觀眾席。
而昊炎宗弟子所在的那塊,則安靜地像是,中國球迷觀眾席。
“下一個,誰上?”
昊元子來到了自己門人所在的位置詢問,但得到的,是一片寂靜。
昊元子怒道:“難道沒人敢上了嗎?這一個月來你們個個都在請求出戰(zhàn),事到臨頭居然沒人敢上了?”
眾人申請出戰(zhàn)是因為聽昊宇陽說對方修為不高,全靠下毒。但事到如今,就算是個瞎子,都已經(jīng)明白了那是鬼話。
丟人事小,殘廢事大?,F(xiàn)在只有笨逼才會上臺吃槍子兒。
昊元子看弟子里沒一個有種的,抓狂道:“今天昊炎宗是來報仇的,不是來現(xiàn)眼的!都給我說話?。?!”
弟子:“師父,不是我等不愿意上,這主要是……連樊師兄都敗下了陣來,我們其他人上去,也只是徒添敗績而已啊?!?p> 眾弟子紛紛點頭:“對啊師父。”
昊元子心想也是,對方剛剛的表現(xiàn),要說不是金丹修為,壓根就沒人信。
但弟子輩里面,還沒有人能到達金丹期的。逼人上去也只會增加敗績,跟主動認輸沒有什么區(qū)別。
這種情況似乎只能自己上了。
但在風雷臺的決斗規(guī)則中,兩派掌門人上臺對決的條件是:兩派能夠打到第五局。
這規(guī)則的潛臺詞是:如果連第五局都撐不到,就代表實力差距過大,掌門人沒必要上了。
只有第五局的對決,能代表兩派實力接近,這才會允許大哥上去玩命。
“原想用精銳弟子贏下兩局,再派外門弟子敗下兩局,最后老夫親自上陣殺了吳狄,滅了金剛島,但是眼下……”
眼下自編自導的《巧滅金剛島》三部曲,第一部還沒上映就直接拉胯了,連上去頂缸的的都派不出來。
再這樣下去,這場對決是必輸無疑了!
昊元子頓感一陣暈眩。
“掌門真人,還是我上吧?!?p> 正在此時,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修士,驟然起身。
昊元子抬頭,看見的是執(zhí)法長老:范桀。
昊元子一陣驚喜:“師弟!”
昊元子的師父共有三名弟子,昊元子和許正分別成為一派掌門。
排行最小的范桀,武道天賦不足以開創(chuàng)一門功法,于是跟隨了昊元子,做了門派里的一個長老。
范桀一起身,眾位宗門弟子紛紛驚喜:
“范師叔!”
“長老!”
“范長老,現(xiàn)在只有你鎮(zhèn)得住場面了?!?p> 范桀此時眉頭一皺:“怕什么?金剛島的暗器雖強,但說到底也只是旁門左道。殘了一個筑基境弟子,就挫了整個宗門的銳氣?簡直可笑——”
范桀起身訓斥了這幫嚇破膽的弟子們。
昊元子老懷大慰:“師弟!由你出馬,我放心了?!?p> 昊炎宗今天沒有帶其他長老過來,是因為弟子輩的決斗,長輩出手是會讓人鄙視的。更何況區(qū)區(qū)金剛島,照理來說應該不值一提。
只不過現(xiàn)實很殘酷……昊炎宗只恨沒把長老們?nèi)珟恚?p> 范桀肅然道:“掌門,昊宇陽在外面輸了場子,無論對方是通過什么手段贏得,昊炎宗都要滅了對方!否則宗門在東陵海之中顏面無存,何談稱霸四海的宏愿?”
昊元子點頭道:“說得對,我昊炎宗,要的是爭霸四海。在各派好手面前,要是連南邊一個小小的金剛島都擺不平,豈不讓人恥笑?”
眾弟子士氣一振:“師父說得對,師叔說得對!”
范桀脫下長袍,露出外衣之下的護甲:“不必慌亂,容我上去殺他們幾個人再下來!”
范長老的出山,頓時讓萎靡的士氣振作了起來。
張大淼那恐怖至極的破壞力帶給眾人的震撼,漸漸退去。隨之代替的,是昊炎宗獨霸四海的霸氣。
“師弟,輪到你表演了?!?p> 范桀冷笑,抱拳出列:“是!掌門師兄!”
昊元火拍了拍師弟的肩膀,低聲道:
“第四局放水,敗一陣,讓我親自上場逼出吳狄。這一戰(zhàn)如果能殺了島主,那么金剛島群龍無首,輕輕松松就可收入囊中了。”
范桀點頭:“我懂得,既要奪島,又要揚威!第四局我佯裝不敵,把最后的風頭,留給師兄即可?!?p> 昊元子胸有成竹地點了點頭,已經(jīng)開始盤算好如何開采金剛島內(nèi)的各種資源。
而范桀,則是充滿自信地走下臺去。
他有膽量上臺挑戰(zhàn)的原因,并不只是因為自己的金丹期修為,金丹境分九轉(zhuǎn),范桀只有一轉(zhuǎn)金丹,屬于劣等金丹,談不上是高超修為。
他敢上場的主要原因是,他看出來了金剛島獨門暗器的弱點:
“據(jù)我觀察,樊江海敗陣之后,對方忙不迭填充了手里的發(fā)鏢筒。也就是說,只要頂過三輪對方的攻擊,他的發(fā)鏢筒就要經(jīng)過短暫的修整?!?p> 他的觀察很到位,霰彈槍不是自動步槍,打完了子彈,必須要一顆一顆填裝霰彈。
金丹期修士的確不可能快過子彈,但可以快過換子彈。
在填充霰彈的那幾秒鐘時間里,一個金丹期修士要殺鍛體期修士,簡直易如反掌。
“所以只要扛過前面幾輪攻擊,等到他修整發(fā)鏢筒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打定了主意,范桀已經(jīng)跳上擂臺。
在裁判的示意下,雙方自報家門——
范:“炎昊宗長老,范桀!”
張:“……”
張大淼不發(fā)一語,范桀則繼續(xù)道:“貴方隱藏了修為,所以我也要用些丹藥。”
張大喵打開對講機:“他要服用興奮劑?!?p> 吳狄回復:“這個世界又不興尿檢,用了也不能把人怎么樣?再說……你都拿槍上了拳擊場了,還不許人用個興奮劑嗎?”
早就不講武德了,還有資格管人家規(guī)不規(guī)矩嗎?何況人家嗑藥還通知一聲呢,這可多老實啊。
張大淼覺得有道理,對著敵方點頭道:“隨便?!?p> 范桀先拿出了一枚丹藥,捏碎了,涂抹在兩只手臂上。
片刻后,他的手臂散發(fā)出一陣石蠟凝固的光澤。
看臺的江湖中人已經(jīng)看出其中布置——
“昊炎宗有攻防兩門絕學,其一是【裂云金剛掌】,其二是【飛鎏硬氣功】。二者并用,則攻守兼?zhèn)?!但同時使用的話,則需要借用丹藥幫助其功力發(fā)散。”
這幫人沒說錯,范桀的確使出了這兩門絕學。
硬氣功展開,此刻他的手臂表面已經(jīng)硬如鋼鐵,就相當于是一面堅不可摧的鋼盾。
而他的右手,則藏著堅不可摧的殺招【裂云金剛掌】。
他的對戰(zhàn)策略就是:不考慮躲鏢!要把重心都放在防御之上!
“只要能防住前幾輪暗器的攻勢,便可直接貼近,以裂云金剛掌,一掌轟掉他的人頭,當場斃敵!”
事關門派興衰,他已經(jīng)不把這當做擂臺,而是以殺人為目的的死斗!
而心思縝密的軍士長,則已經(jīng)開始有點忌憚,他感覺到范桀是有備而來,跟那個輕敵的樊江海根本不是一路貨色。
軍士長催促道:“好了沒?好了就開始吧,要準備到明天去嗎?”
昊元子冷笑:“你們慌了?”
軍士長默然不語。
昊元子得意道:“哼,晚了!現(xiàn)在慌了,你們早就該慌了!跟我昊炎宗作對,本就是急著送死!”
旁邊吳狄直接給逗笑了:
“送死?咱們這,只送孟婆攤位的飯票,其他一概不送。”
昊元子皺眉:“你什么意思?”
吳狄并不解釋,指了指風雷臺:“意思是,看比賽吧?!?p> 裁判確認雙方都準備完畢,隨后高聲提示:
“開始!”
張大淼立即舉槍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