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絕境
回到當(dāng)初那兩個人下車的位置，呂梁便向李師傅道了謝，稱如果有需要，會找他再度協(xié)同調(diào)查的。李師傅點點頭稱好，隨時準(zhǔn)備協(xié)助警方破案，然后開車走了。
呂梁便和程丹一同到四周看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你說那兩個人和這案子有沒有關(guān)系?。俊俺痰柕?。
“很有可能?！皡瘟核妓饕幌?。“達到時間和地點都很巧合。而且，前面去的那個人，看樣子很有準(zhǔn)備。“
“準(zhǔn)備?什么準(zhǔn)備?“程丹好奇的問道。
“他穿著黑衣，還戴著口罩，帽子，明顯是不想讓人認出來。而且，后面這個男的，卻是沒有什么準(zhǔn)備的，直接就跟上去了。應(yīng)該是認出前面那個人，才跟上去的。呂梁邊走邊道:“再后來，那個男的將前面那個人帶回來，說明關(guān)系也非同一般?！?p> “那你說，他們倆為什么會一句話都不說呢？是在防著什么嗎？“程丹也順著呂梁的思路往下問道。
“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兩個熟悉的人之間，產(chǎn)生默契，并不需要說什么就會懂。還有可能，就是兩人早就商量好了，以防有什么消息泄露，而故意在第三方在場的時候，一句話也不交流，再找一個地方去說，比如在車上就屬于第三方在場的場所了?！皡瘟旱?。
“嗯，“程丹點著頭道。“那你說他倆，在馬路上下了車，又會去哪兒??？“
“所以，要找找看啊?！皡瘟嚎嘈Φ馈？礃幼?，這程丹完全將自己當(dāng)做是一個神探了。自己若是什么都知道，那還出來苦苦找尋個什么勁兒啊?那早就立一功得了。
“哦?！俺痰ひ册θ恍盐虻男χ鴳?yīng)道。
“走，去找找!“呂梁招手道。
他們走過好幾家店鋪，呂梁只是看看，沒并沒有作聲，就往下一家走。程丹看呂梁，似乎還在思考著什么，就沒有多問，只是跟著他向下，一家一家的走去。
走到一家24小時營業(yè)的超市門口，呂梁停下了腳步，他想了想，進了超市，程丹也跟著進去了。
呂梁直接走去冰柜處，從中拿出兩瓶飲料，就去收銀臺付款去了。程丹也跟在后面笑了，自己還以為呂梁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原來是口渴啊。而且，看他連問都不問自己是不是想喝那種飲料，直接拿來，就去付款?？磥?，還是有點大男子主義的人呢。
程丹也不便多說什么，也就跟在呂梁身邊了。呂梁付款后，直接將手中的一瓶遞給了程丹，便開口問收銀員道:“請問你們是24小時營業(yè)的嗎？“
“是啊?！盃I業(yè)員答道。
“那你們知不知道，前段時間的那起爆炸案呢？“
“知道啊，現(xiàn)在這是熱門話題了，有誰不知道??？“
“那你們當(dāng)天也營業(yè)了嗎？“
“營業(yè)啊!那個案子的地點，離我們也太遠了吧。當(dāng)天，還正好是我當(dāng)班，如果，是發(fā)生在我們這附近，我想我也會去看的吧?！笆浙y員一臉的遺憾道。
“哦，那天晚上客人多嗎？“
“不多。我們這里是居民區(qū)，不像是鬧市區(qū)，一般到了晚上12點以后，基本就沒有什么人來光顧了。“
“那你記得那天晚上，有沒有什么特殊的人來買東西的?比如說是，穿黑衣的人或是高個子的男人?又或是兩個人?“
“那天嗎？我想想------“收銀員思考了半天?！皼]，沒有。對，沒有。如果有，我會有印象的?！?p> “你們這里一般都是熟客來買東西嗎？“呂梁接著問道。
“是啊?！笆浙y員點點頭?！鞍Γ鷮ξ覀冞@里有興趣啊?“
“哦，不是，我是警察?！皡瘟毫脸隽俗约旱纳矸莸?“來調(diào)查點事兒，希望您能配合一下。“
“哦，我說呢，沒事兒，您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全告訴您!警民配合嘛!“收銀員笑道。
“謝謝?！皡瘟何⑽⒁恍?，又問道:“你們這里的常客中，有沒有個子比較高，長得，嗯，長得很帥的男年輕人?“
“很高?很帥?“收銀員沉思了一下，搖頭道:“應(yīng)該沒有吧!如果有，小紅估計得瘋，但她都沒有提到過，估計是沒有?！?p> “小紅?“
“哦，她是我們店子里的一個店員，有點花癡的那種。她來得時間比我長很多。如果，有那種花美男，她一定會像瘋了一樣，天天跟我們說那男人的事的。您說的那種人，應(yīng)該沒有?！?p> “結(jié)賬!“后面不知什么時候來的客人，已經(jīng)排起長隊來。
“哦，不打擾了，謝謝您!“呂梁忙道了聲謝，轉(zhuǎn)身對程丹道:“走?！?p> “嗯?！俺痰ひ稽c頭，跟著出去了。
“什么叫花癡？什么又叫花美男呢？“呂梁問著程丹道。
“噗呲!“程丹剛喝上一口水，就笑噴了，想到這回總算輪到呂梁向自己提問了。“這是現(xiàn)下流行的說法，‘花癡’就是說一個人看到帥哥或美女，就傻傻的盯著人家看，動不動就達到癡迷的狀態(tài)。那收銀員口中所說的小紅，應(yīng)該就是指那女生見到帥哥就流口水，會情不自禁的癡迷吧?！滥小透菀锥税桑褪切稳菀粋€男人，長得漂亮，像鮮花一樣?！?p> “哦。唉，我哪有時間去琢磨這些用詞啊?！皡瘟簱u頭苦笑道。
“咦?！俺痰び趾攘艘豢陲嬃?，再看了看飲料的標(biāo)簽的時候，發(fā)出了疑問:“你怎么知道，我愛喝這種飲料的？“因為程丹一直以來為了保持身材，很多的飲料都不喝，只喝這種宣傳中說的健康型飲料。一般的人，都不會去注意這些，難道是巧合?程丹不禁疑惑道。
“哦，沒什么，看你喝過了幾次，順便就買了?！皡瘟旱恼f道。
雖然，呂梁說的很淡然，但在程丹的心中，卻激起層層漣漪?？磥磉@呂梁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男子主義，而是很細心的一個男人。能關(guān)注到自己這么小的細節(jié)，看來心里是有她的。程丹面上微微一笑道:“謝謝。“
“剛才進去的時候，你為什么不亮出身份?而到后來又亮出了身份了呢？“程丹又提問道。
“剛進去的時候，只想問問?！皡瘟旱馈！暗髞硪幌?，亮出身份，讓民眾知道，警方在查這起案子也好。說不定，那男的就住在附近，總有人會將消息傳遞到他的耳朵里，估計應(yīng)該會有什么別的行動吧。這樣，也免得我們自己一家一家的查了。“
“哦，還有這一招呢?！俺痰c頭贊道?！跋Ｍ禳c出現(xiàn)，我倒想見見這個人呢?！?p> “因為帥嗎？“呂梁撇嘴道:“你們女人都喜歡帥哥。哦，應(yīng)該是花美男嗎？你們知道，在他們的背后都有什么故事，就不由自主的喜歡呢?“
看著有點嚴肅，帶著點生氣的呂梁，程丹趕緊搖頭道:“不，不是。只是更想知道這案子的發(fā)展，不是像你所想象的那樣?！?p> “那就好?！皡瘟簢@了口氣道:“走吧，再去看看，有沒有其它24小時營業(yè)的店子?！?p> “好。“程丹小心的跟在呂梁的后面向下走去。
兩人走到一家藥店門前停下，呂梁看了看，直徑向里面走去，這次他什么也沒有買，直接來到了收銀臺，亮出警察的身份說道:“您好，我是警察。想來問一下，爆炸案當(dāng)天您這里營業(yè)嗎？“
“嗯，是的呢。“營業(yè)員道。
“那您記不記得，當(dāng)天晚上有沒有特別的事情發(fā)生呢？“
“哦，你等一下，我叫一下那天當(dāng)班的人來跟你說?！?p> “好，謝謝。“
“你好!“不一會兒，走過來一位中年婦女道。
“您好，您當(dāng)天是值班嗎？“呂梁禮貌的問道。
“嗯，是我值得夜班?！?p> “那天晚上，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有特殊一點的顧客來買東西的呢？“
“嗯------“那中年婦女在回想中的時候，呂梁提示道:“比如:很高很帥的男人或是黑衣服的人，又或是兩個人?！?p> “哦，對，黑衣服的人。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人很特別，全身上下穿著黑色的衣服，戴著黑色的口罩和帽子，根本看不到臉?！?p> “對對對，就是那個人?！皡瘟号d奮道?！澳鞘莻€男人，還是女人呢?“
“她將嗓門壓得很低說話，雖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我猜應(yīng)該是個女的。你知道，我們這樣年紀(jì)的人看人，還是比較準(zhǔn)的?！澳侵心陭D女“嘿嘿“的笑了一下。
“哦，對?！皡瘟嘿r笑道:“那她都買了些什么呢？“
“買了一大堆的藥呢?！澳侵心陭D女一邊說一邊做動作道:“有內(nèi)服的，有外用的，但多數(shù)都是治療燙傷的，燒傷的等等外用、內(nèi)服的藥。她還問我這些藥，哪些效果好什么的?！?p> “有藥品的清單嗎？“呂梁問道。
“有，有!應(yīng)該是有清單的。這個月，我們還沒有盤存，應(yīng)該都在電腦里有保存的?！澳菋D人又道。
“好，麻煩您，幫我打一份出來?！皡瘟好Φ?“那，您這里有監(jiān)控錄像嗎？“
“有是有，但我們設(shè)定的是每周都清一次盤，估計已經(jīng)是沒有了?！?p> “哦，但是還是麻煩您再看看。“呂梁有點失望，但仍然抱著寧可麻煩，也不放過一二可能的態(tài)度查案。
“好吧?！澳菋D人點點頭。先將那天的藥單打印出來，再去調(diào)查監(jiān)控，但是正如她所說的，那天的監(jiān)控早已清零，確實是沒有了。
呂梁因沒有找到監(jiān)控，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但案件還是發(fā)現(xiàn)了新的重大線索的，這已經(jīng)讓呂梁和程丹覺得是很高興的了。
兩人沒有做更多的停留，直接回到了派出所。他們兩人簡單整理了一下資料，就上報給所里。所里非常重視，讓他們直接上報給市里的專案組。
專案組經(jīng)過會議后，向他們下達了繼續(xù)調(diào)查的指令，并稱如果有需要，會向他們調(diào)派人手協(xié)助調(diào)查。一有情況請及時向上級部門匯報。
呂梁應(yīng)承下來，并請組織放心的讓他去調(diào)查，一有情況，一定會及時匯報給上面的。領(lǐng)導(dǎo)也對這個資深的警官特別的放心，知道他的本事，所以，放手讓他去調(diào)查。
呂梁也不負眾望，想盡辦法讓涉案的人員知道警方的調(diào)查方向。一邊是靠那附近的群眾去議論，一邊是通過各種媒體去宣傳，讓那兩人知道，警察在找尋他們，希望他們能盡快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雖然，蝴蝶和季凌鋒一直都在回避著這個問題，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一次，蝴蝶正在準(zhǔn)備晚飯，她忘了買醋，季凌鋒馬上自告奮勇的請令去買。
正當(dāng)他進到一個小超市里面去的時候，就看見那店主正在看電視。起初，他并沒有太在意，只是拿了醋和一些飲料、小吃之類的商品去結(jié)賬，便聽見從電視里傳出警方正在找他們的消息，并稱接到出租車司機的報案，請他們聽到消息后盡快去警方處協(xié)助調(diào)查。
站在季凌鋒身后排隊結(jié)賬的兩個男人便談?wù)撻_了。
“唉，你聽說過這件事嗎？“
“聽說了，還聽說那兩人就在附近下的車，估計就是住在這附近的人呢?！?p> “是啊，你說這兩人，怎么會在案發(fā)當(dāng)晚去那個地方呢？“
“誰知道啊，也許是剛巧有事去那里的。“
“怎么可能!聽那出租車司機說，后面這輛車是跟著前面那輛車的，然后一起回來的，怎么可能這么巧，剛好是那個時間段，一去還要一回?“
“關(guān)鍵這還是跟黑幫有關(guān)，我估計就是警方不找，那黑幫以后還能不去尋仇?“
“反正現(xiàn)在是不敢的，現(xiàn)在正在風(fēng)口浪尖呢?！?p> “所以，要我說有什么，還不如現(xiàn)在找警方解決，不然以后更麻煩?！?p> “說的也是，反正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和這案子有關(guān)呢。“
“應(yīng)該是吧。不然，誰沒事，大晚上的跑去那個地方啊?“
正當(dāng)他們倆談著的時候，店主已經(jīng)將季凌鋒所買的東西結(jié)好賬。最后，還有意無意之間看了季凌鋒一眼。
季凌鋒將視線挪開了一下，輕點了一下頭，拎起東西趕緊出了店門。
季凌鋒知道有些事是想躲也躲不過去的，但沒有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醋買回來了嗎？“蝴蝶在廚房里聽見季凌鋒進了大門的聲音，但奇怪的是，半響也沒有看見季凌鋒將醋遞給她，便開玩笑問道:“不會是忘了買醋，只買了別的東西吧？“
“哦，買了，買了。“季凌鋒這才反應(yīng)過來道:“怎么可能沒有買?給!“季凌鋒將整理了一下情緒，將醋拿出來，遞給蝴蝶道:“醋?！?p> “好的，就等它了。“蝴蝶接過醋點點頭道:“你去洗洗手，馬上吃飯了?！?p> “好。“季凌鋒忙轉(zhuǎn)身進到洗手間去洗手，他不想讓蝴蝶看出他情緒的一絲變化，在洗手間里嘆了一口氣，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讓自己看上去和平時沒有太大的變化，才出了洗手間。
這時，蝴蝶早已將菜飯都端上桌來，等著季凌鋒了。
“有酒嗎？“季凌鋒問道。
“你想喝?“蝴蝶道:“藥吃完才幾天，不能喝酒。“
“就喝一口，就一口!??！“季凌鋒撒著嬌道。
“好好好，就一口??！“蝴蝶每當(dāng)遇見季凌鋒向她撒嬌的時候，就沒有辦法，只能答應(yīng)他。估計誰都抵不住季凌鋒這種男人的撒嬌之態(tài)，有種天然的萌態(tài)。幸好，他在外面都是以酷酷的樣子示人。不然，還不得天天身邊圍著一大堆的女人?“終于喝到你家的酒了?！凹玖桎h滿足的笑了?！巴煤鹊哪?“
“嗯，這是我珍藏了好多年的酒。今天先給你嘗嘗，以后，想喝就都給你喝?！昂Φ?。
“這酒，要搭配好了，就更好喝了。“季凌鋒點頭道:“下午，我去我那里還拿點東西，晚上我做特別的酒品，給你嘗嘗。“
“那，我陪你去吧?！?p> “不用，你只管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p> “那好，下午，我還要去買點菜。晚飯的時候，正好配你的特調(diào)?！?p> “好，別買太多。重!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凹玖桎h有點一語雙關(guān)道。
“說什么呢?以后，我們要天天在一起?！昂洁熘?。
“嗯嗯，那是當(dāng)然，那是當(dāng)然!我的意思是，小小分別一下子嘛?！?p> “切，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從出生開始就沒有分離過呢。“蝴蝶笑道?！罢娌幌牖叵耄覀z沒遇見之前，是怎么過活的。“
“是啊，就是相見恨晚唄?！?p> “原來的我，還真不相信世間會有這種愛情發(fā)生。后來，遇到光哥夫婦之后，才有點相信了。到了最后，遇見了你，我才真的相信了?，F(xiàn)在才知道，其實世間所有的相見恨晚，都是恰逢其時的。也就是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只是感覺給人美好的時間太短而已。“
“我們讓它不短便好。“
“說的也是。一切的美好，都將永遠留在我們的心中，它絕不會短!“兩人相視一笑。
第四十二章絕境
下午，季凌鋒并沒有直徑回到自己家里去拿東西，其實，他只是找了個借口。一來，是還想具體打聽一下，那件案子的進展；二來，他是想找個地方冷靜的想一想，接下來該怎么去應(yīng)對這件事情。當(dāng)然，如果不將蝴蝶卷進來是最好的。
他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四處走走，聽聽人們有沒有在談?wù)撨@件事情。但讓他失望的是，大家談的都并不多，具體詳細的都不太知道，當(dāng)然關(guān)于“盟城“那邊的事，就更不可能清楚了，沒法只好繼續(xù)往前走去。
這時，路邊一家店，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一家紋身店。其實，季凌鋒并不喜歡紋身，他雖然在那種地方工作，周圍不乏紋著各種圖案的人們，但他從小就不喜歡那些紋過身的人。直到他從蝴蝶身上看見那只蝴蝶紋身才知道，其實紋身它還是有它的用途的，比如:遮住一些傷疤啊什么的，也是可行的。
季凌鋒站在店的門口，想了想，毅然的走了進去。
“您好，要紋身嗎？“店主蠻熱情的打著招呼道:“我們這里有許多圖案，都是現(xiàn)下最流行的，只要您說，我都可以幫您紋上?！?p> “這個圖案可以嗎？“季凌鋒拿出那只蝴蝶掛件道。
“這只啊?“店主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翱梢匝剑贿^，因為它是實物，就比其它的圖案收費要貴點，可以嗎？“
“不過，不想太逼真的話，可以少點?！暗曛髅ρa充道。
“沒事，越逼真越好?！凹玖桎h道。“價錢方面沒關(guān)系?！?p> “好嘞，沖您的爽快勁兒，我一定拿出最好的手藝來。“店主點頭道。
店主安排季凌鋒坐下，又問道:“您想將這只蝴蝶紋在哪里？“
季凌鋒將衣服前扣松開，露出胸口的一大塊肌膚來，一指心臟的位置道:“這里。“
“哦，好，好的?！暗曛饕豢醇玖桎h那雪白的肌膚，呆了一呆，心道:“不知這個蝴蝶圖案，對這個男孩有什么特殊意義。倒是很少有男人，將圖案紋在正胸口處，還是這么一只蝴蝶款?！暗仓纴磉@里的客人，最好不要開口問，否則惹得他們不高興，就沒有下次了。
他想了想，拿出工具來又道:“您可想好了，這個位置，這個圖案?“
“嗯?！凹玖桎h點點頭。
“好，我先給您麻醉，再給您紋。“店主也不再多話，開始動手。
“您沒紋過身吧?“店主一邊著手紋身，一邊與季凌鋒開始聊天道。
“嗯，第一次。“
“來我這里紋身的人可不少，都說我技術(shù)好，而且圖案也新穎，嘿嘿嘿。“
“來紋身的，有‘盟城’的人嗎？“
“‘盟城’?您怎么知道‘盟城’的?您有熟人在里面？“
“嗯，有一個熟人，進來聯(lián)系不上他，所以想問問?！?p> “噓!小心點!“店主忽然緊張起來，雖然店里沒有其他的人，但他仍然很謹慎的樣子?！澳遣恢?，以前我這店里的人可是要排隊等的，就是最近自從那次爆炸案發(fā)生后，大家都很緊張，很少有心思再來我這里了。他們都不來，警察倒是來了兩三次。切，說是打聽打聽情況，搞得大家伙更是不敢來我這里了。您還是我這兩三天的第一位客人呢。“
“哦，那你也是不知道‘盟城’那邊的事了?“季凌鋒道。
“誰說我不知道了?“店主看著季凌鋒有些失望的表情，一下子驕傲得道:“你問我，算是問對了。以往‘盟城’的那些人，來我這里的也不少。多少現(xiàn)在還是和我有些聯(lián)系的，他們有時不方便露面的，別的不敢說，在明面上，我還是可以幫他們打探打探消息的，。自然是有些人，會跟我主動聯(lián)系的?！?p> “哦，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凹玖桎h眼睛一亮道。
“跟你說就跟你說，但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起。“店主一下子就將尊稱改為了平稱，在看到季凌鋒點頭后，繼續(xù)道:“他們這段時間，早已亂成了一鍋粥，上至齊老啊，季虎啊，楊光啊，都忙著收拾自己的爛攤子，生怕讓警方逮著個小辮子，那牽扯可就大了。聽說光哥那邊還好點，問題不是很大，但都是一個組織的，自然，是忙著要讓齊老脫身的。但季虎這邊問題就多了，也麻煩。他什么不干呀?什么賺錢，他就干什么。這次爆炸案里那個拐賣婦女的事情，與他可脫不了關(guān)系。所以------店主壓低了聲音道:“所以虎哥，可是放下狠話來，如果知道了是誰故意搞事出來的，他可就不會放過了?！?p> “那他知道，是誰故意搞的事了?“
“唉，先誰知道啊。以為，就是一場事故。那虎哥本來是要對那個傻不拉嘰拿面粉撲火的那個人出手的，但那個人已經(jīng)被警方嚴格看管起來。而虎哥，現(xiàn)在完全騰不出手來。本來還在等時機，哪里知道還是警方查的快，竟然還查出了可能是有人故意搞的事兒。那你說虎哥還能坐得住?不管怎么樣，他都會去找人去查。其實，要我說這搞事的人，還不如去投靠警方，那樣還安全點?！暗曛髡f到這里，忽然自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自語道:“唉，瞧我這張嘴，又在胡說些什么。“對不住啊，你，你不會是虎哥的人吧?“店主小心翼翼的問道。然后，又央求道:“你可看著我?guī)湍慵y身的面子上，可千萬不要到處說什么。不然，別說我的店子，就連我的小命也是保不住的了。“
“放心，我不是‘盟城’的人。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此事。“季凌鋒堅定的道。
“那就好。“店主略微放心了一些，又想到什么似的?！澳悴粫蔷降娜税?？“
“嗯，不是?！凹玖桎h看到店主那膽小又多疑的樣子，不僅嘆了一口氣道:“你見過警察來紋身的嗎？“
“哦，那倒是?！暗曛鬟@才放心下來，他再也不敢多話了，季凌鋒也不再問了。
過了一會兒，店主一切搞定。“好的，我給你紋身處，包上一層保鮮膜，3~4個小時，取下保鮮膜后，就可以洗澡了。但要注意，洗澡時間不要太長。不要用沐浴露之類的，不能讓皮膚發(fā)炎，化膿。以后，要是掉色了，可以來加色或是不想要了，我也可以幫你洗掉?！?p> “這輩子我都不會想洗掉的?！凹玖桎h心中想道。嘴里并不多說什么道了一聲“好。“
出了紋身店的門，季凌鋒便沒有再去別的地方。他基本已經(jīng)清楚了，現(xiàn)在黑白兩道都在找他倆的事實，他要回家好好想想這件事情。于是，他直徑回到了自己的家------
到了晚飯的時候，蝴蝶看季凌鋒還沒有回來，便拿起電話，正準(zhǔn)備問他什么時候回家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很像一個普通人家的老婆，做好了飯菜，正在甜蜜的期待自己的老公回家來，共進晚餐的模樣。這種情景，自己從小到大只是從電視里看過，卻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她開心的笑了起來。
正當(dāng)她在笑的時候，季凌鋒推門進了家門。
“你在笑什么?“季凌鋒聽見蝴蝶的笑聲，不自覺的嘴角上揚了，一掃剛才還在門口，臉上掛著的陰霾。
“沒，沒什么?！昂σ飧鼭饬耍?“正想跟你打電話，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就在想我這個樣子，像極了一個等著老公回家的女人。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有這么一天的?！?p> “怎么這么晚?“蝴蝶邊說邊走到季凌鋒身邊幫他拿東西。
季凌鋒一把摟住她道:“想你了?！?p> “嗯，我也想你了?！昂⒓t著臉，從季凌鋒懷里鉆出頭來，道:“從你出門那一刻起?！?p> 季凌鋒笑著吻了一下蝴蝶的額頭道:“那我們以后就不分開，天天黏在一起，可好？“
“那當(dāng)然好啦?！昂笮Φ?“不過，過不了多久，我倆就坐吃山空，立吃地陷，到時候，我們還不得餓死?“
“那要是相互想念怎么辦？“季凌鋒笑問道。
“忍，拼命的忍?！昂鹧b咬牙忍耐的樣子道:“直到回家!哎喲!“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嗎？“季凌鋒聽見蝴蝶的一聲叫，緊張的問道。
“沒，沒有，只是想到了一件大事?！?p> “什么大事？“
“以后，我回來家，你卻要去上班。我倆幾乎每天都碰不上面了?！昂辜钡牡?“那可不好辦呢?那樣，我會得相思病的。“
“哎，不然，我下了班，直接去你那里，再陪你去上班?“蝴蝶忽然靈光一閃，有些興奮的道:“一來，解了我們相思之苦；二來，也好讓那里的女人們都知道你是名草有主了，不敢對你有什么冀望了?！?p> “哎呀，想什么呢？你!“季凌鋒輕輕一敲蝴蝶的小腦門兒道:“有了你，我自然不會再去那里去上班。你以后，也不要再單獨去那種地方了，要是想去跳舞了，我陪你一起去，知道了嗎？“
“有了你，我怎么還會想去那種地方玩??！以前，是實在無趣，又沒有朋友可以說說話罷了。“蝴蝶搖頭道?！鞍ρ?，不對呀，你不是很喜歡那一行，你不做了能行嗎？那你準(zhǔn)備做什么？如果是因為我，會不會太勉強了？“
“沒有，本來那一行，也不能做一輩子的。結(jié)了婚，也是不可能干的?！凹玖桎h搖搖頭道?！俺四且恍?，我還可以做許多工作的。別小瞧你老公，再不濟的話，我先去做一下咖啡師，再找找看，有沒有其它更合適的工作唄?！?p> “你，你還會調(diào)咖啡?我怎么沒有聽你說啊。“蝴蝶一臉驚奇的道。
“你又沒問?！凹玖桎h笑道:“你以為我一直在玩嗎？我除了調(diào)酒師、咖啡師還考過面點師、營養(yǎng)師甚至是廚師證，我都有去考哦?！?p> “我的天!“蝴蝶一聽就懵了?！霸瓉?，我每天都在給一個廚師做飯呢!我還在那里沾沾自喜個什么勁兒啊?哎呀，季廚師，我做的是不是很難吃啊？“
“誰說難吃啊。每頓飯都能讓我連盤子也一起啃掉!我估計你要去考個廚師證，沒準(zhǔn)直接就能考個高級證。“季凌鋒笑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倒是給不給我吃啊，再不給我吃，我就餓暈了!沒準(zhǔn)，就會連你一起吞掉的哦?！?p> “嗯嗯嗯，你去洗手，就可以吃了?！昂猿孕Φ?“連我一起吞掉也好，免得得相思病。“
“那還是算了，舍不得。得留著慢慢看。“
“哎呀，就你皮?！昂p輕拍打著季凌鋒道:“快去，洗手去?！?p> 季凌鋒是真餓了，吃飯的時候沒怎么言語，一邊大口吃，一邊說道:“真的好吃，不然，你也去考考廚師證?“
“考什么證?這輩子，只要做給你和我母親吃，只要你們說好吃，就足夠了?！昂Φ?。
“以后，還要養(yǎng)一群像你這么漂亮的小女孩，給她們吃也行。“季凌鋒笑道。
一聽這話，蝴蝶的臉馬上暗淡下來。這一下，仿佛將她從溫暖的爐中，一下子扔進了冰冷的冰窟中，讓她從美夢中徹底清醒過來了?！皩α?，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對小鋒說明白。這些天，只顧去享受美好的生活啦，仿佛那件事，是我前世的事了，要現(xiàn)在說給他聽嗎？“蝴蝶看著季凌鋒一臉向往的，甜蜜的臉，問自己道:“他知道后會離開我嗎？到那時我們會怎么樣呢？“
“不過，你不想，我也沒關(guān)系，有你就行?！凹玖桎h終于發(fā)現(xiàn)蝴蝶的臉色有點不對，忙補充道?！芭叮瑢α?，上次說的這個，給你?！?p> “什么啊？“蝴蝶一臉的疑惑，接過季凌鋒手中的文件袋，打開來看是房產(chǎn)證。“這------“
“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老家的房產(chǎn)證給你保存，我將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了啊?！凹玖桎h笑著道。
“我------“蝴蝶正猶豫說不說那件事的時候。
季凌鋒卻打斷她道:“別的，可不許說了啊!至少，今天別說什么了。我從家里拿來了調(diào)酒的材料，就當(dāng)飯后甜點，馬上為你調(diào)制一杯來啊，你等會兒，一會兒就好?！?p> 還沒等蝴蝶來得及答應(yīng)一聲“好“，季凌鋒便沖進廚房調(diào)酒去了。
沒過多久，季凌鋒拿了兩杯特調(diào)上了桌。
“你又喝?今天中午已經(jīng)喝了酒了，不許再沾了?！昂浦沟馈?p> “沒有，我這杯沒有酒精，你的那杯有。我會記得你的話的，絕不違背。“季凌鋒道。
看他那個認真樣，蝴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記得就好了?！?p> “嗯，真的好喝呢?！昂澋??！安蝗?，以后就開個小咖啡店，你這么好的手藝丟了可惜了。我也可以辭職的開個夫妻店，這樣，你我每天都可以黏在一起了。“
“好，隨你?！凹玖桎h移到蝴蝶身邊坐下道:“以后，你說什么我就干什么?！?p> “真乖?！昂男Φ馈?p> “不過，“季凌鋒一把攬過蝴蝶的肩頭道:“從明天起，我要去‘天空湛藍’幾天。這段時間，都是單羽哥在幫我頂班，我得去上班。然后，催他們，找到合適的人，來頂我的班，可以嗎？“
“嗯，當(dāng)然可以了?！昂c頭道:“那白天，你回來睡覺?！?p> “不了，白天，我想去我那邊睡會兒。然后，清理一下，準(zhǔn)備退房?！凹玖桎h搖頭道。
“那，那我不是看不見你了?“蝴蝶嘟著嘴道。
“不會太長時間，最多四、五天就可以了?！凹玖桎h暗自嘆了口氣，又道:“你不是也要上班了嗎？“
“我嗎？“蝴蝶一驚道:“哎呀，你不說我都給我忘了，我這周的假期到了，你說這都周二了，譚姐也沒有打電話催我一聲。“
“嗯，譚姐是個好人。以后，我們一起感謝一下她?！凹玖桎h點頭微笑道。
“好吧!明天，我也去上班?！昂c頭道。“但你每天都要給我發(fā)消息哦?！?p> “嗯，會的，沒幾天，我就會回來的。你會常帶手機嗎？那時，我撿到你包的時候，里面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聯(lián)系不上你，我很是著急呢！“季凌鋒問道。
“那時候是因為陳鵬的原因，我怕他會對我不利，所以，包里什么也沒有帶。“蝴蝶苦笑道。“可是到后來終究還是------“
“哦，原來是這樣，算了，不提這事了?！凹玖桎h將蝴蝶抱得更緊了。“如果聯(lián)系不上了，你等我吧?“季凌鋒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蝴蝶。
“我說過，多久我都等。別說是幾天，就是幾十天、幾百天、幾十年，我也會等?！昂c頭道?！爸灰俏一钪囊惶?，我就會等你?！?p> “好，只要我們過了這道坎以后，我們的路就會很平坦的走下去的?！凹玖桎h微笑道。
“什么呀？這就是坎?辭個職，搬個家?這坎的高度，會不會太低呀？“蝴蝶笑道。
“不低了，對我們來說這就是最大的坎了?！凹玖桎h苦笑道。
“那也是，幾天都不能見面呢！“蝴蝶嘟著嘴道:“哦，別忘了，下周呢，等你我的事情都解決了，一起去拿照片啊。“
“好?！?p> “好期待啊?！?p> 第四十三章絕境
飯后，季凌鋒堅持要幫蝴蝶一起收拾。然后，兩人在廚房里默契的一個說一個收，很快就收拾好了。
季凌鋒趁著蝴蝶洗澡的時候，將身上隨身攜帶的那只蝴蝶掛件，摩挲了一會兒，依依不舍的又放回了書柜里。
輪到季凌鋒洗澡的時候，他將紋身那處的膜撕開。那店主果然好手藝，在他那雪白的胸膛上，一只靈動的蝴蝶躍然其上，栩栩如生。季凌鋒微笑著將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按在上面，當(dāng)自己的心跳和這只蝴蝶合二為一的時候，都能感覺到這不僅僅是一個圖案，那么簡單。而是一個活物，一只真真正正的蝴蝶，停留在他的胸口處。
在清洗它的時候，季凌鋒的動作也是很輕柔的，仿佛一用勁兒，便會將它抹去似的，小心的呵護著它。季凌鋒不知道以后還要有多久，將要靠這只蝴蝶，來度過他最艱難的日子，所以必須要護好它才行。
晚上，季凌鋒和蝴蝶相擁而眠，蝴蝶本以為這是他倆即將要小別的晚上，季凌鋒會主動求愛，但是直到他們關(guān)上燈，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季凌鋒都沒有那個意思，蝴蝶當(dāng)然不會主動提起。因為，在這個方面，蝴蝶一直是個被動的一方，她想許是季凌鋒累了，雖然心里有些遺憾，但也沒有怎么往心里去，窩在季凌鋒的懷里睡去了。
季凌鋒看著睡去的蝴蝶，輕輕的在她的臉上吻了個遍。輕輕的說了一句:“我愛你!“雖然，他倆之間，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他也覺得愛在深處，不用當(dāng)面說出來。但，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面對要分開的那一刻，他卻不自覺的說出了這句話。他此刻當(dāng)然也想和蝴蝶融在一起，但一來，他心里有事；二來，他不想讓蝴蝶看見他身上的紋身，從而察覺到什么。他是想著，等他勝利歸來的那一刻，再盡情與蝴蝶歡愉，還要當(dāng)著她的面，重復(fù)一遍剛才說的那句話-------“我愛你!“
一整夜，季凌鋒幾乎沒有合眼，他舍不得將眼睛閉上，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懷里的蝴蝶睡覺的樣子。
蝴蝶有時可愛的嘟嘟嘴，有時輕皺著眉，這都能引起季凌鋒的注意，會不斷調(diào)整的蝴蝶的姿勢，讓她睡得更舒適些。
天還沒有亮，季凌鋒便悄悄起身到廚房去忙活了。
等蝴蝶起床的時候，整個家里，散發(fā)著烤蛋糕的香味。
“怎么會有蛋糕的香味?“蝴蝶迷迷糊糊的伸了個大懶腰問道。“鋒?。 ?p> “小懶蟲，快點來吃早餐了，不然會遲到的。“季凌鋒微笑著站在門房口說道。
那一縷從客廳里透出的光線，正好灑在季凌鋒俊俏的臉上，看著他臉上那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眼睛里燦若星辰。蝴蝶一時看得，挪不開眼睛了，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個花癡一般，愣在那里。
“怎么，還沒看夠??？“季凌鋒笑道。
“嗯，看不夠?！昂舸舻幕卮鸬?“你為什么就像是從二次元走出來的人物?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什么啊，在愣神兒，就要遲到了?！凹玖桎h走到床邊，在蝴蝶的額頭上吻了一口?！艾F(xiàn)在不是幻覺了吧？“
“還是啊!哎呀!“蝴蝶一聲驚叫。
“怎么了？“季凌鋒緊張的問道。
“今天，我們要分開了?“蝴蝶搖頭道:“我倒是忘了。不然，今天我們就再賴上一天，明天再分好嗎？“說完，她竟然撒起嬌來。自從，和季凌鋒在一起以來，蝴蝶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撒嬌這一能力。以前，她以為這個功能她是沒有的，是被上帝給遺忘了的，沒有給過她的。原來都不是，只是自己沒有遇到對的人，去發(fā)現(xiàn)展示而已。
“不行。“季凌鋒搖搖頭道。“我們可說好了的，過了這個坎，我們接下來的日子，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越快過去越好，你說對嗎？“看著撒著嬌的蝴蝶，季凌鋒也不想分開，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一件事，一定要解決，還要快。不然，以后會發(fā)生什么變故來，誰也不知道。所以，季凌鋒只能柔聲地回絕蝴蝶的請求了。
“嗯?！昂麩o奈的點了一下頭，道:“好吧，要快啊。最好，明天就能解決掉。“
“我會盡快的?！凹玖桎h點頭道:“你放心?？?，快來吃早餐?！?p> “你做的?“
“不然呢？“
“那，我要快點洗漱來吃?！?p> “好，我去端上桌，你快點兒。“
“嗯嗯?！?p> 等蝴蝶上桌的時候，看見一只香噴噴的蛋糕，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我沒有買烤箱啊，你怎么做出來的?“蝴蝶好奇的問道。
“用電飯煲，也可以呀?！?p> “啊，真的假的?“蝴蝶驚奇道:“電飯煲做蛋糕?我可是第一次聽說呢?！?p> “你嘗嘗，以后我可以教你做?！?p> “不，不用你教。有你做就行?！?p> “行，我給你做一輩子。“
“下輩子還做?！?p> “好，下輩子還做。“
“嗯，真的好吃呢。“
“多吃點，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喝點牛奶，別嗆到了?！?p> “咳咳咳------“
“你看你，都跟你說慢點了，快快喝點牛奶，壓一壓?！啊昂煤贸裕以僮?，再做!慢點吃!“
“嗯嗯，哎呀，時間不早了。今天的鬧鐘，我都沒聽見呢，起來的這么晚，你等會兒，就把這些收拾進廚房。下午，下了班，我再收拾好了。“蝴蝶匆忙的說道。說也奇怪，雖然在學(xué)識和工作上，蝴蝶沒有太大的建樹。但要說這態(tài)度絕對是認真的，蝴蝶就是那種要么說好不去上班，要么說去上班，就會正兒八經(jīng)，只能早到不能遲到，哪怕是遲到一小會兒也不行。而且，工作起來就必須得認真，除了重大的事情會影響到她，其它的事，她就會暫時放在一邊，專心地工作著。就是那種，做一件事兒，就要認真去做好的那種人。所以，她很著急的要走。
“沒事，等會兒，我會把它們收拾好的。“季凌鋒道:“在路上，別急，慢慢走?！?p> “嗯，知道的?！昂Φ?。這場景，像極了一個在家的母親，早上看著自己的孩子，吃飽喝足要去上學(xué)，不停的千叮嚀萬囑咐，還是不放心的樣子。
“不行，我還是送你去吧?！凹玖桎h還是不放心的道:“路上車多?！?p> “噗呲!“蝴蝶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颁h啊，原來你竟然是這樣子的人哪，這反差也太大了些吧。你還是讓我自己去上班，在路上好好清醒清醒，壓壓驚，不然，等會兒到了單位，別人非得把我當(dāng)瘋子一樣看待?！?p> “為什么？“
“我會甜得不由自主的，隨時隨地的笑出聲來的。“
“不好嗎？“
“不好，我可在單位，不想引起誰的注意，自己甜蜜就好，關(guān)旁人何事?“
“嗯，那倒也是?！?p> “我真的要走了。“蝴蝶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出門，想起什么又道:“你可要早些回來，別讓我等太久?！?p> “知道了。“季凌鋒邊說邊走到蝴蝶身邊道:“注意安全!晚上，要將門鎖好，等我回來?！?p> “嗯，再見!“蝴蝶用眼睛貪婪的看著季凌鋒輕快的說道。
“嘖!“季凌鋒低頭在蝴蝶額頭上輕輕一吻，說道:“再見!“
這聲“再見“，從蝴蝶的感覺看來有點鄭重，她雖然有點在意，但卻來不及細想了，轉(zhuǎn)身去出門上班去了。
季凌鋒看著蝴蝶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關(guān)上門，又從客廳的窗口往下看，直到蝴蝶徹底消失在眼前。他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心里留下一片落寞。他搖搖頭苦笑了一下，將家里收拾好后，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客廳里，在房間里，在這個家里的各個地方看了看，動手修好了幾處要修理的地方，比如:臺燈插頭什么的。修好以后，再整理了一下陽臺上的花花草草。還出去買了許多的東西。中午的時候，他做了一點東西吃。然后，精心準(zhǔn)備好下午蝴蝶的飯食，才結(jié)束了家務(wù)活兒。
季凌鋒洗了個澡，刮干凈了胡須，沖著鏡子里自己胸口的那只蝴蝶紋身笑了笑。選了一套平日里最常穿的白襯衣和黑色西褲，沒有帶任何裝飾物，比如領(lǐng)帶。沒有將襯衣上面的扣子扣上，而是將領(lǐng)口打開，露出修長的脖頸。這樣的打扮，既顯得休閑又顯得比較正式。他也不準(zhǔn)備帶任何的物品，比如手機之類的，以防別人會知道他更多的信息，從而，發(fā)生其它的變故。
季凌鋒拿起手機看了看，在上面按了一陣子，不知道在設(shè)置什么，然后，將它放在書房里，一個不太顯眼的抽屜里。他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換上一雙皮鞋，又打量了一下家里，這才出門去。那鎖好門，他沒有將鑰匙帶走，而是將它放在了他和蝴蝶，約定的地方------門口不顯眼的門縫下。這是他們的備用方案，怕萬一誰忘記帶鑰匙，就可以方便取用。原來蝴蝶，放的那個位置太顯眼。后來，季凌鋒找了半天，才找到這個更合適的位置，也只有他倆知道。
來到大街上的季凌鋒，看看天色，感覺也已經(jīng)不早了，直徑叫了輛出租車，往他要去的地方駛?cè)ァ?p> 派出所里，程丹正在呂梁辦公室里整理著一些資料，就被一陣激烈的敲門聲打斷了。
“進來!“程丹高聲道。
“唉，程丹就只有你嗎？老呂不在嗎？“進來一位女警，她看上去神情有些激動的樣子。
“嗯，他一早去局里匯報工作了。到現(xiàn)在估計快回來了?！俺痰ら_玩笑的笑道:“你干什么敲門聲這么大?人看上去還這么激動，遇上大帥哥啦?“
“嗯?你怎么知道的?“那女警一邊奇怪的問，一邊還是掩藏不住臉上的笑道:“真是一個超級大帥哥呢，就像是從韓劇里走出來的長腿歐巴。“
“那你怎么不多看幾眼，跑到我這里來找老呂做什么？莫非，是想跟他分享一下你的開心?“
“瘋了吧，明知道他不喜歡帥哥，跟他能分享個什么勁兒?“
“那你是想來找我一起去看嘍?“程丹繼續(xù)笑道:“我當(dāng)然也是想看大帥哥，但是，我還有一堆的資料還沒有整完，老呂回來找我要，可怎么辦啊?我還是不去了，你就幫我多看兩眼啊?！?p> “唉，別人要是來辦事的，我自然不會記得來叫你們，只怕只會惦記的多看他去了?！澳桥瘒@了一口氣道:“但誰知道，他說他是來投，投案的?！?p> “投案?投什么案?“程丹放下手中的資料，好奇的問道。
“找你們還能投什么案?還不是那個爆炸案唄!“
“什么？你怎么不早說？“程丹一聽馬上站起身來，有點猶豫的道:“老說沒用的，現(xiàn)在他人在哪里？這老呂不在，是不是要他等一下呢？“
“這人，沒往你們這里帶。因為他說是投案的，我只能將他帶到那個臨時的審訊室去了。其實，我心里是不想的。唉，只能按規(guī)定了唄?！芭瘬u頭道?！安贿^，這老呂不在也好，你知道他不喜歡長得帥的男人。你先去會會也好，先緩和一下氣氛，問問是怎么一回事兒，興許是那帥哥搞錯了，只是知道些什么情況，而說成了投案?！?p> “你沒多問問嗎？“
“唉，我怎么沒多問?可，可你要他搭理我才行啊。至始至終，他就只說了自己是來投爆炸案一案的當(dāng)事人，其它的一句多的話都沒有。問他是不是說錯了，只是知道這件事來報案的?他也就是搖搖頭。再問，他還是只會搖頭、點頭。而且，連這個都舍不得多做一個。搖頭也罷，點頭也罷，都只一下。我也很無奈好吧?！澳桥浦执鸬??！暗铱此€真是生不起氣來。相反，還有點擔(dān)心他。你說，我是不是病的不輕??？“
“真的假的?“程丹有些不信道。“雖然說美的事物大家都喜歡，但你平時也算是個理性的人，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反應(yīng)?。靠鋸埩税?，逗我玩兒的吧?“
“哎喲，我也自認為我是個很理性的人，好吧。哎！千說萬說，不如見面再說，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澳桥嘈χ鴵u頭道。
“好吧，你等等，我拿一下問訊的材料，就去!“程丹笑笑道。不過，她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好奇的。說那個人帥的，并不只是這女警一個人，就連那出租車司機不也說他帥了嗎？這女人好理解，畢竟異性相吸嘛。這男人，還是上了歲數(shù)的，也這么說，那多少是有點帥了吧?
程丹當(dāng)然也喜歡長得帥的男人，但對于在小鮮肉和有男人味兩者之間選擇的話，那她還是偏向于有男人味的男人一些，她可是打小就喜歡軍人、警察一類的男人的。
當(dāng)她以將信將疑的好奇心站在這男人面前的時候，她便不再懷疑那女警和那出租車司機的話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眉眼清秀又不失英氣，棱角分明，鼻秀高挺，整體氣質(zhì)儒雅，完全就像那個女警說的是從韓劇里走出來的男主角的模樣。而且，看這個人的眼睛里自帶星辰，更加顯得干凈漂亮。
“您，您好!“程丹不由自主的，有點結(jié)結(jié)巴巴禮貌的道。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去相親的女孩，看見相親對象是一個帥氣的男孩子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警察去問案的。
“您好!“季凌鋒帶著磁聲，點頭也禮貌的回應(yīng)道。
“您是知道有關(guān)那件爆炸案的什么事情，要告訴我們嗎？“程丹輕咳了一聲，努力調(diào)整一下自己的情緒。將筆記本電腦，放在對面桌上，面對這個男人，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還是有點不太相信，這男人是這場案子里的參與人，又避重就輕的問道。
“我是投案來的?！斑@男人不帶任何感情，平靜的開口道。
“您知道什么是投案嗎？“程丹再次確認道。
“知道!“這男人堅定的道:“那袋面粉，是我故意給那人的。“
“什，什么?“程丹一聽這話，就知道這男人不僅知道案情，還沒準(zhǔn)真是他干的。因為，作為警方的他們，并沒有向任何不相干的人，提到過具體的案情。而這個男人，一開口便道出了關(guān)鍵。那么，他要么是知情人，要么就是案件的參與者?！澳敲娣凼悄憬o的?“
“嗯?！?p> 得到確定的答案后，程丹再也不能假裝什么也沒有聽到了，只能開啟程序式的事情了。
“好吧?！俺痰ひ贿叴蜷_筆記本電腦一邊說道:“那現(xiàn)在，我就開始問你幾個問題了?！?p> “嗯?！?p> 程丹看了一眼，這一臉表情依然平靜的男人，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季凌鋒?！?p> “季節(jié)的季是嗎？“
“是?！?p> “什么凌?“
“凌傲的凌?！?p> “鋒呢？“
“鋒利的鋒。“
“好，季凌鋒是吧?“程丹一邊將這名字輸入電腦，一邊不由自主的在心里贊道:“沒想到，人好看，這名字也好聽，果然是人如其名啊!不過可惜了，為什么會沾上這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