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雙全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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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轟鳴,馬蹄踢踏。雨水瓢潑,濕了滿身。街市兩側(cè)燈籠搖晃,青石板路駿馬奔馳。住戶推開窗,望著馬上人遠遠離去。不消幾秒,成百上千騎兵緊隨其后。
京都,可又是要變天了?
住戶忙關(guān)上窗,他什么都沒看見。
雨聲好大,他好害怕!
.......
“九千一百兩?!鄙倘藞A頭圓身,再次以一百兩的微弱優(yōu)勢高于朗月。
朗月:“......”
我是紈绔,我怕誰!
“九千二.....”百兩,朗月還未喊完價,有人推開三樓包廂的窗喊:“一萬兩?!?p> “.....”糙!
一樓二樓所有人往三樓窗前望,窗邊男子相貌堂堂,出手闊綽。他拱手如翩翩男兒郎,灑脫不羈:“蘇蘇姑娘,好久不見?!?p> 朗月身旁的一眾紈绔張大嘴巴,有幾個拍著桌子喊:“仙人板板,秦哥!”
紈绔站起朝三樓喊:“秦哥,你終于回來了,我們都快想死你了!”
“秦哥,秦哥!”
隨著秦書的出現(xiàn),人聲鼎沸,議論紛云。
“秦世子,離京游學(xué)多年,誰知道他這個時候回來?!?p> “我怎么記得當年秦世子也是在花樓一擲千金后,匆匆離京?”
“秦書,多年前京都第一紈绔??磥碛螌W(xué)歸來,絲毫沒有改變紈绔的本性?!?p>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家有錢有權(quán),逛下花樓也沒人敢說什么?!?p> “散了吧,搶不贏?!?p> 一直跟朗月爭的商戶對著秦世子拱手作揖,隨后拂袖離去。明眼人誰都能看出,秦書與蘇蘇姑娘有一段,誰敢跟他搶。不要命了!
自古民不與官斗,商不同權(quán)貴相爭。
人總要慫點,茍點,才能活得長久。
朗月想了半天,才想起當年秦書為什么會匆匆離京。
也是逛花樓的這么一天,秦書為了當年還是十五年華剛在勾欄院嶄露風(fēng)頭的蘇蘇姑娘爭風(fēng)吃醋,同某個小侯爺相爭,錯手將小侯爺推下樓摔死。
秦王爺?shù)弥耸虏铧c將秦書打死,但秦書是秦府一支三代單傳,秦王爺無法只能將他匆匆送離京城,對外宣稱出門游學(xué)。
去年換了朝天子,老侯爺一府被滿門抄斬,秦王爺這才派人去找秦書。
馬車行路慢,一來二去費了不少時間,秦書才重新回到京都。
江水不停流,紈绔年年出。朗月差點沒想起京都還有這一號人物。
勾欄院媽媽笑開了花,一萬兩銀子,她做夢都沒敢想蘇蘇一晚值那么多錢。
“在座還有哪一位爺出價比一萬兩高的嗎?”
滿座寂靜,沒人再喊價。
朗月放下折扇,端著茶水清酌,茶氣氤氳緩緩升起。
原來她紈绔路上最大絆腳石不是她爹她娘,也不是首相大人,而是游學(xué)歸來的秦世子。
朗月抬價:“一萬一千兩?!?p> 秦書:“一萬兩千兩?!?p> 朗月對著三樓的秦書望去:“秦世子,有錢人!”
秦書:“彼此彼此?!?p> 朗月:嗯,我喜歡你這話?。?!
朗月再抬手,“一萬四千兩?!?p> 小廝扯了扯自家大小姐衣袖,擠眉弄眼告訴她:“大小姐,您沒有那么多錢?!?p> 紈绔怎么能被說沒錢?
她這么幾年各種賭各種騙的錢,可都裝好埋在院內(nèi)大樹底下!
朗月勾手,在小廝耳旁說了句話。
聽完話后,小廝磨磨蹭蹭,不太信。他家大小姐贏得多,可花得更多,誰知道她悄悄咪咪埋了那么多錢,是不是真話?說不定她是想用將軍府的地契去抵債!
朗月踢一腳小廝:“趕緊去?!?p> 偷偷摸摸藏錢那么多年,總算有一天可以一下子敗光!
秦書:“一萬六千兩?!?p> 朗月:“一萬七千兩?!?p> “一萬八千?!?p> “一萬九千?!?p> 勾欄院變成了朗月跟秦書的競爭場,你來我去,刀光劍影中風(fēng)起云涌。
到底誰才是京都第一紈绔,將于今夜中揭曉。
三樓秦書召來小廝低語幾句,小廝領(lǐng)命跑下樓,在勾欄院媽媽耳邊說了一通。勾欄院媽媽左右為難,在小廝說完最后一句話后,做了決定。
......
暴雨依舊,熱鬧繼續(xù)。
看臺上換了一批舞者,身子曼妙,扭腰間勾人耳目。
院外一陣馬蹄聲想起,門房跑急撲倒在地又連忙爬起來跟勾欄院媽媽講:“不好了,門外來了一大群官兵!”
媽媽著急,趕忙朝門外走:“院里可有人犯過事?”
門房:“未曾?!?p> 媽媽:“.....”那就不慌!
勾欄院媽媽甩著帕子,一句話未說出口,就被精兵粗魯?shù)耐频揭慌浴?p> 精兵進屋開路,站在兩側(cè)。
絲竹聲停住,舞女立在原地,二、三樓包廂內(nèi)的人推開窗,隨大堂人員一同往外看。與此同時,有人醉眼朦朧,扯著身旁人的手臂問:“這是作什么?官兵成群結(jié)隊來逛花樓?”
友人捂住醉鬼嘴角:“沒看到世家的精兵,胡亂說什么,嫌命長想早點見閻王爺?”
“這是什么陣勢?莫不是逃犯又逃到花樓來了?”
“那群逃犯去哪兒不好,偏要來花樓,掃興?!?p> “我的天吶,這是將整座院子團團圍住嗎?”
眾人議論紛紛,包廂內(nèi)有花甲老人邁著小步踱來踱去,這要是讓人知道他也在逛花樓,將晚節(jié)不保??!
也有的人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仔細回憶著自己家中母老虎有沒有這般背景,能請來這么多官兵住抓奸。
應(yīng)當是沒有的吧!
家中母老虎應(yīng)當是不知道他們來逛花樓的吧!
明明說過了,今晚是和友人一起商量事務(wù)的!
心虛的心虛,厚臉皮的饒有興味討論著事情的走向。
甚至還有人理著衣服自戀:“莫不是,我家夫人請來抓我的?”他家娘子可是將門之女,越想越有可能,抓奸排面給的十分足!
“路兄,你想多了。怎么可能是嫂子來,嫂子來你連命都沒了?!?p>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p> 朗月扭頭瞧了下:“......”
不是他爹的親衛(wèi)兵,也不是虎嘯營的士兵。
確定此事與她無關(guān)后,身姿懶散端著杯酒,邊喝邊看向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