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紫薇之晶
摘星教的祭壇上,摘星子仰天而嘆,“難道,我真的只是癡心妄想嗎?錯過了今晚,我又要等多少年?”
滾月之夜本來就沒有規(guī)律,只有在它快要出現(xiàn)時,才能推演到它的存在。
有時候,三五年就會有一次,有時候,幾千年才有一次。
雖然滾月之夜的血月是滿月,但它不一定出現(xiàn)在一般有滿月的十五,所以更加難以捉摸。
“稟告教主,那個女子躲進了廣紀子的青云觀,弟子們連山都上不去,廣紀子在山下設(shè)了障,弟子們只能守在山下,等著那女子下山,可是下來的,只有那個男的?!?p> 摘星子派出去的弟子跪在祭壇下匯報道。
“我們還是去遲了一步,要是我能早點推演出這次的滾月之夜,你們能早點出發(fā),或許在他們出發(fā)去找廣紀子之前,我們就能抓住她?!?p> 摘星子心平氣和,絲毫看不出他失去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的失落。
“教主,我們還要繼續(xù)等著她嗎?”
“等著,就算現(xiàn)在把她帶來為時已晚,可是我可以養(yǎng)著她,等待下一次的滾月之夜?!闭亲訄孕牛灰圭钪?,滾月之夜還會出現(xiàn)的。
“是,教主。”地上的人跪拜后,起身離去。
摘星子撫摸著冰冷的祭臺,無奈的搖頭笑了,他看起俊秀文雅,和傳說中的那個摘星子判若兩人。
“斗星轉(zhuǎn)移,紫薇居中,血月圓滿,歸墟方開?!闭亲涌粗焐系难轮饾u隱沒在云層中,剛才還連成圓形的的斗星已然開始歸位。
這次,他失去了借著紫薇之晶祭星的好機會,成仙無望,只能等下次了。
從血色滿月從東方升起,到它迅速滾動著從西方落下,不過一刻鐘。過后,天空一片漆黑,仿佛剛才的現(xiàn)象只是人們的幻覺。
一刻鐘后,廣紀子看紅色給光已經(jīng)褪去,他馬上解開曲毓琬的大穴,運功讓她醒過來。
密室里一片漆黑,廣紀子此刻的心情和這密室一樣,漆黑一片。
“毓琬,現(xiàn)在就看你的造化了,能不能醒過來,師父也不知道,師父只能盡力了?!睆V紀子又是一身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曲毓琬終于醒了過來。
“咳咳咳,”曲毓琬胸口憋悶的厲害。
“毓琬,還好?!睆V紀子慶幸,這孩子命好,醒過來了,否則,自己怎么向曲峻原交代?
“師父,我這是沒事了吧?剛才,差點燒死我了。您快看看,我的眼睛有沒有燒壞。”曲毓琬是記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的。
眼前一片漆黑,曲毓琬以為自己的眼睛燒壞了。
“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這里什么都看不見。”廣紀子如實回答。
曲毓琬記得那個火折子,自己還帶著,就拿出來打開了。
紅色的火星子閃了一下,曲毓琬看見了?!皫煾?,我的眼睛沒有燒壞,我能看見?!?p> “那就好,我們繼續(xù)吧?!睆V紀子壓下心里的歡喜,和平時一樣云淡風(fēng)輕。
“好吧,師父?!鼻圭b好火折子,和下午一樣打坐起來。
三天后,曲毓琬跟著廣紀子走出梯子,重新來到地上。
“師父,我爹爹來了嗎?”走出密室第一件事,曲毓琬就是想出去看看爹爹和二娘在哪兒。
”應(yīng)該來了,你自己去看看,師父隨后就到?!伴]關(guān)三天,師徒兩人都需要洗漱。
曲毓琬走出師父的房間,她要去告訴爹爹,她也可以像師父那樣,三天不吃飯。
可是曲毓琬找遍了所有的房間,沒有見爹爹。
她跑到前院,常青和常安在大門前抬東西。
“師兄,我爹爹來了沒有?”曲毓琬問道。
常青抬頭看著曲毓琬,常安連頭都沒有抬?!皼]有?!背G嗖幌滩坏?。
“哦?!鼻圭苁?,隨后就是擔(dān)心,爹爹不會真的出事了吧?二娘呢?
就算爹爹出事了,那二娘也會來的呀,再不濟,派個人來告訴一聲也是可以的吧。
“師兄,那有沒有我家派來的人?”
“沒有!”常青這明顯的有脾氣。
曲毓琬剛出來,也沒有惹他不開心呀。“師兄,誰惹你們了?”
“不知道!”常青和常安抬著一筐米面進后院去了,曲毓琬站在前院莫名其妙。
“或許,是出去采買,外面的人給他們氣受了,回來找我發(fā)泄?!鼻圭荒苷业竭@一個理由了。
心里惦記家里,曲毓琬坐在青云觀門前的石墻上,看著山上的風(fēng)景。
下午的天氣已經(jīng)熱起來,這座山,一片姹紫嫣紅,不時有蜜蜂嗡嗡的飛過來。
這么好的春光,曲毓琬現(xiàn)在沒有心情欣賞了。
坐了一會兒,沒什么意思,曲毓琬起身進去。
走到后門那里,曲毓琬聽到有人說話。
“師父,山下全是人,百步就有一個,把咱們的山圍起來了,我們下山,還有人一路跟著,一直跟到鎮(zhèn)子上,又跟了回來。他們是不是沖著小師妹來的?”
這是常青的聲音。
“不要管他們,做咱們自己的事就好?!睆V紀子毫不擔(dān)心。
“他們不會上來搶人吧師父?”常青問道。
“他們上不來。”
曲毓琬終于知道,師兄們?yōu)槭裁磩偛艑ψ约河袣?,原來是自己連累了師兄被人監(jiān)視了。
師兄下山會被人監(jiān)視,那爹爹呢?是不是也被人監(jiān)視起來出不了門了?
“師父,滾月之夜都過去兩天了,他們?yōu)槭裁催€不走?”曲毓琬走進后院,問站在檐下的廣紀子。
“毓琬,你先去梳洗,師父下山去看看。”廣紀子拂塵一甩,往外走去。
“師父,我爹爹是不是也被監(jiān)視起來了?”曲毓琬追上去,拉住廣紀子的衣袖追問。
廣紀子身子一頓,又邁開步子向外走去?!跋葎e急,等師父回來?!?p> 曲毓琬回到房間,常青已經(jīng)替她打好了水,“師兄,真的有那么多人在山下嗎?”
“不然呢?我和常安一下去,他們就不近不遠的跟著們,也不說話,尸體似的惡心人!”常安掄著手里的水瓢,恨不得一瓢打死那些人。
“對不起師兄,我連累你們了?!鼻圭芨兄x常安,嘴上總是罵著自己,可也總是照顧自己。
天快黑時,師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