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來了
“老林今天怎么還沒醒。”
“昨兒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的,莫不是翻云覆雨太厲害了?”
“我們要不要叫醒她?”
“別了吧,她的小身板太累了,讓她歇會兒,反正今天周六?!?p> 林一月默默的把被子又掖上了一點,遮住了脖子。
等宿舍里只剩下了她一人,才鬼鬼祟祟的從床簾里伸出了頭。桌上的手機彈出了不少消息,都是詩北的。
“起床了嗎?”
“我今天要去拍攝,明天去錄綜藝,在三里屯。”
“你好好復(fù)習(xí),考完了一起回家。”
……
林一月摸了摸脖子上的紅痕,嘴角上揚。
“你這算是給我匯報行程嗎?”
很快,詩北給她回了消息:“交代工作狀況,放心,沒有小姑娘。”
“最好沒有,不然把你踢了!”
在拍攝場地里的詩北正在補妝,化妝師見他笑的這么開心,忍不住調(diào)侃:“和女朋友聊天吶,笑的這么開心?!?p> 詩北晃了晃手機,微信備注小姑娘明晃晃的照進化妝師的眼里:“她說別讓她發(fā)現(xiàn)我身邊有別的姑娘,不然把我踢了?!?p> “那我不就是嘛?!?p> “姐,你擱十年前還是小姑娘,現(xiàn)在你都結(jié)婚了,不算小了?!?p> 化妝師小趙從詩北十四歲就跟在他身邊給他化妝,現(xiàn)在詩北二十一了,給他化妝的還是她。
“想當(dāng)年啊,我也才二十,現(xiàn)在都二十七了,你都脫離夢搖籃了,我還跟著你,老板,你不怕我跳槽啊?!?p> “你要是想跳槽,當(dāng)初我和夢搖籃合約到期后,你就不會和我走了?!痹姳睆幕瘖y鏡里看了趙姐一眼,“當(dāng)初公司給我安排的人,除了你和陳哥,其他的都沒和我走?!?p> “其他的不說,陳哥從你八歲開始就當(dāng)你經(jīng)紀人,跟著你十二年,當(dāng)年好像才大四實習(xí)是不是?!?p> “嗯,也是二十歲。那時候公司剛成立不久,重金挖來的程姐去給陸秋師兄當(dāng)經(jīng)紀人,陳哥是個實習(xí)生,分配給了最小,也是最不起眼的我?!?p> 小趙給詩北畫完口紅,滿意的點點頭:“沒想到以前那個小哭包都有對象了。行了,畫完了,準備拍攝?!?p> 六月的期末考試夾帶著初夏結(jié)束了,林一月寫下最后的算式,抬頭看了看教室里的鐘:11點03,離交卷還有32分鐘。
林一月沒有檢查,直接舉手交卷。
“喂,我剛剛考完了?!?p> “不是十一點三十五結(jié)束,提前交卷了嗎?”
“最后一題的結(jié)果算不出來了,就寫了算式?!?p> “不檢查一下?”
“第一遍就很仔細了,你要信我?!绷忠辉驴吭谧呃鹊膲?,看著教室里還在答題的人,“我要等我室友寫完,一會兒我們要去吃火鍋”
“訂好位置了?”
“就學(xué)校旁邊一家?!?p> 林一月聽到電話那頭有幾聲翻箱倒柜的聲音:“你在找東西嗎?”
“理行李”詩北好像把手機放到了一邊,“我?guī)湍銈冇唫€位置吧,我也沒吃飯。”
寧霧緊張的坐在桌前,二薇和王晴雨還在大口吃肉。寧霧不滿的踢了一腳王晴雨:“別吃了,少吃一口肉不會死?!?p> “怎么就不能吃了,老林不是說這頓請我們嗎?”
寧霧對自己這個妹妹的情商感到擔(dān)憂:“她是說,這頓有人請我們,不是她請我們?!?p> “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沒有區(qū)別?!?p> 男人的聲音隨著門被拉開傳入了包間內(nèi):“都是一家請的。”
二薇別過頭咽下了五花肉,差點被嗆到。
“你們怎么吃的這么快,不把他吃窮不罷休啊?!?p> 林一月跟在后面進入了包間,看到三人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樣難看,好像猜到了什么:“包子,你沒和她們說今天這頓小北請啊。”
“還沒來得及說。”
二人入座,詩北試圖把氛圍拉回平常:“別緊張啊,我也就是來吃個飯的?!?p>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誰愿意和一對情侶吃飯呢?更何況三只電燈泡亮的快和實驗室里發(fā)光的鎢絲一樣了。
趁著結(jié)賬的功夫,三人圍了上來:“你沒有心?。×忠辉?!帶著三只單身狗來看你們吃飯?!?p> “哎哎哎!我不是!”二薇舉手示意,“我和學(xué)長在一起了??!”
王晴雨一腳踢到二薇屁股上:“滾吧你倆,活該和自己對象長長久久!”
吃完午飯,林一月和詩北準備回去了。
“小北,機場里不少你粉絲,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們知道今天你回去的?!标惛鐝母瘪{駛上看向后面二人,“一會兒你先走,我?guī)е辉聹蕚涞菣C?!?p> “行,自己別被認出來啊”
陳哥看著小北從后座下來,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林一月,陳哥忍不住吐槽:“你可憋看了!就一會兒見不了!”
雖然兩人買了同一班航班,但是沒有買到鄰座的位置,為此詩北郁悶了好久。
感受了粉絲的人山人海,經(jīng)過了兩個半小時的飛行路程,降落在了浙江。
“終于回家了!”
一進久違的家門,林一月躺在沙發(fā)上:“感謝我舅舅,提前找阿姨打掃屋子,不然我要累死了!”
詩北幫她把行李放回屋里,坐在了她的旁邊:“我以為你會回上海,沒想到回浙江了?!?p> “上海那個家……太大了,一個人住有點冷清?!?p> “這兒挺好,沒那么感傷?!?p> 林一月用腳尖踢了踢他,笑著道:“我放下了,也該有新生活了?!?p> “什么新生活?”
林一月坐了起來,身子湊近詩北:“有你的新生活?!?p> 小北還沒來的及感動,臥室門被打開的聲音嚇得二人都往后縮了一下,林思年一手花瓶一手抹布,花瓶被擦的蹭亮。
“有你的新生活?呵……有個狗屁的新生活?!?p> 林思年向二人走來,詩北起身,微微一笑:“哥。”
林一月攔住自家哥哥要把花瓶砸向詩北的手:“哥!哥!哥!砸不得!他明天有工作!”
“你還護著他!”
林思年看了看花瓶,又看了看詩北,用破音質(zhì)問道:“這花瓶好幾十萬呢!你關(guān)心他,不關(guān)心花瓶?”
“花瓶沒了再買唄,小北不行?!?p> 林思年把花瓶放在茶幾上,重重的發(fā)出了聲音:“你小子牛啊,我讓你開導(dǎo)我妹,你直接給她下蠱,讓她跟著你了?”
“哥,我們是真心相愛?!?p> “狗屁的真心相愛!”林一月被吼的后腿一步,她似乎看到林思年因為激動噴出了口水,“你才十九就談戀愛,還談了個……談了個這么個玩意兒!”
“哥,我是人,不是玩意兒。”
“滾滾滾!滾回你家去!”
林思年似乎被氣的不輕,直沖進廚房拿了一瓶啤酒,猛地灌了一口。
“哥?”
“那小子走了?”
“走了,回隔壁了?!?p> 林思年扶著墻:“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p> “一月份的時候?!?p> “艸!果然是那個時候!娛樂新聞還真是真的!你們有沒有……那個過。”
林一月沒聽清,把腦袋伸過去:“什么?”
林思年恨鐵不成鋼的擺擺手:“算了算了,反正男的對你有婚前性行為,就是個畜牲,知不知道,就是提上褲子不認人的畜牲!你自己有點分寸。”
“他不是這種人,我知道的?!?p> 林思年把啤酒一飲而盡:“我去睡客房,你早點睡,明天我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