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你為什么這么的,恨我!”趙明淵說到后面一停,梅姨臉上的恨意和那些惡毒的詛咒,無不像一把利劍刺向他。
梅姨猙獰的一字一句的說:“我恨不能殺了你,你當年殺了我的全家,怎么沒有把我一起給殺了,我既然沒有死,那我就要你一起陪葬!”
身體想要掙扎鎖鏈,手指緊握,青筋凸起,咬著牙用力拉扯也只是帶動鐵鏈響起,撼動不了身上的鐵鏈。
“在我手上沾染太多生命,我不知道你說的哪一個?”他無所謂的聳聳肩,在戰(zhàn)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又怎么敢手下留情,還有那些替皇帝做掉的人。
他就像皇帝手里的刀,指哪砍哪,還特別聰明。
“不記得?哈哈,趙明淵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父母好歹在你快死的時候就救過你,你就這樣報答他們的嗎?你為什么要下毒害死他們?”梅姨聲音拔高,眼睛瞪得溜圓,仿佛要吃人一般。
說到快死的時候趙明淵就有印象了,十一年前去金城那年冬天雪特別大,到處一片白雪皚皚,雪能沒過腳脖子,自己身著單薄的衣服躺在馬路牙子上,雪水浸著自己的身體,身體發(fā)冷,冷到骨子里的那種冷。
后來有一對夫妻把自己撿回去,給自己換衣服,喝姜湯,雖然病了,但是也挺過去了,要是沒有他們把自己撿了去,可能這大金國多了一具九歲的尸體,少了一個將軍。
世人皆知趙將軍十歲就上戰(zhàn)場,可無人知曉他之前的十年都是茍且偷生。
可為什么她說自己下毒害死了他們,趙明淵殺人從來都是用刀子,靠的是實力,從不屑用陰暗的手段。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從不屑用這種手段。”還是有救命之恩的人,自己怎么會沒有印象。
趙明淵出人頭地之后也去找過他們,可人已經(jīng)不在了,他也沒有去多想。
看來這件事情還是要好好的查清楚!看起來沒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
出了大牢天上的太陽已經(jīng)變成繁星點點,掛在天上告訴人們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將軍,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放了林蘭笙?讓他去四皇子手下做臥底?將軍就不怕被他背叛嗎?”一出大牢黃德榮就迫不及待的問。
趙明淵抬頭仰望天空,心里有些愁脹,“一個人一直愛著另外一個人,她小孩都這么大了,還在等,這人太癡情了,他想要的都在我們手上,還怕什么?!?p> 黃德榮想想也是。
林青瑤在園里坐到天黑也不見春花回來,這人難道是個路癡嗎?平時都是春花為自己準備吃食,衣服也是她備好,房間也是她收拾,現(xiàn)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起身去前廳看看,發(fā)現(xiàn)好多官兵搬著一些箱子進之前林縣令休息的廂房,看著這箱子應該好沉,他們都弓著背抬過去。
“哎!這是什么東西這么沉呀?”林青瑤見兩人抬不動半路停下來,便上前問道。
“姑娘還是別問的好?!崩钔斣谒砗蟪雎?。
“為什么?”
“問了我也不會說的?!崩钔斠槐菊?jīng)的樣子真不好笑,這不等于沒有說。
“那你能告訴我,之前在這里的姑娘們都哪去了。”現(xiàn)在這大廳空蕩蕩的,昨天還歌舞升平,今晚黑漆漆的,林青瑤看到都有點骨子冷。
“噢,這個到是能回答姑娘,沒有賣身契的姑娘都派人送回去了,有賣身契的可以贖身,若是有喜歡的人可以遞個消息看看人家愿不愿意給自己贖身,現(xiàn)在姑娘們都走了,姑娘你怎么還在這里?”
“都走了!”林青瑤驚了,“那我怎么辦?”
見她這反應好像并不知情,“姑娘你在這里有賣身契嗎?”
“沒有!”
“那這樣,這邊派兩個人送你回去?保護一下你的安全。你看怎么樣?”
“我要去清泉縣呢!太遠了?!边B林縣令都沒有答應,你又怎么能送我走,林青瑤嘆口氣。
“這還真是有點遠,今天晚上看來是走不了了,看看明天再做打算了。”李旺財
“嗯。謝謝,你忙吧!”
春花不在,只能自己去找吃的了,來這里這么久都是春花伺候自己,一時間還真不知道這廚房在哪里。
順著味聞好不容易找到廚房,微黃的燈籠掛在墻上,在微風的吹動下?lián)u曳著,廚房里擺放的很整齊,一看就有特意收拾過。
灶臺上放著一盤酸筍炒肉和紅燒豆腐,還有一碟花生米和一壺酒,就連米飯都盛好了。聞著都讓人食欲大開,林青瑤怕這是別人的,還特地在廚房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沒有人來。
“看來沒有人要你們,那就我吃了,你們可真香?!彼趶N房轉(zhuǎn)一圈找到一個拖盤,把它們一一擺好,端走了。
林青瑤這邊剛走,從廚房另外一邊走出來一個穿黑色長袍的男人,他的黑發(fā)用一個金色蛇身的簪子束起。
他進來一眼就看到自己炒好的菜不見了,出來環(huán)顧四周,還出去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只能回去重炒了。
“真奇怪,自己上茅房回來飯菜不見了,菜可以重炒,這酒可就只剩下那一壺了。”
林青瑤端著菜進到自己的房間,拿出火匣子把燈點上,整個房間瞬間亮堂起來。
“在這里天天都是燭光晚餐?!弊匝宰哉Z道。
把飯菜擺好,林青瑤看到酒還特地打開聞一聞,鼻尖都是果子的香味,聞起來還很甜,按耐不住這酒的香味,到了一杯出來嘗嘗。
這一嘗便不可收拾,喝了一整壺酒下去,這臉紅撲撲的頭也開始有點頭暈腦脹了,沒想到這后勁這么大,暈乎乎的往床上躺去,還說:“春花,熄燈,我要睡覺了?!?p> 李旺財這邊把金銀珠寶安排好,林縣令的酒菜也到了,一行人坐在大廳里喝酒聊天,酒過三巡誰都不認識誰。
王軍起來往后園走去,其中一個人喊他,“哎,你去哪里?”
“去撒尿也問,別煩老子?!蓖踯姅[手,聲音大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因為被林縣令罵了才心情不好的。
走到后園隨便找棵大樹底下便解褲子,不遠處還亮著燈,這么晚誰在哪里?這園里的姑娘不是都離開了嗎?
王軍提好褲子打算過去看一下,推開房門進去看到一桌吃食,床上還睡著一個女人,這不是今天下午見到的那個嗎?她睡的真熟,連自己進來了都不知道。
那張小臉泛著淡淡的紅色,小嘴微微嘟起,像是在散發(fā)無聲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