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孫徹接過江福遞過來的手巾,擦了兩把臉,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頭腦清醒些,江孫徹反而不擔心老爹了,老爹那是什么人?縱橫疆場,來去自如的常勝大將軍,他要是這么沖動,不自量力,那也活不到今天,洪文帝的任務(wù)也不會交給他。
‘雖然有點坑爹,但我就不管老爹你了,我要去看看我的老婆們嘍,嘿嘿……’
“江福,我剛才笑的是不是有點猥瑣???”江孫徹轉(zhuǎn)頭問。
“還好,沒有比以前更猥瑣。”江福誠摯的說。
“罰你一個月月錢?!苯瓕O徹面無表情的說。
江??嘀樥f,“是?!?p> “梁親王呢?”江孫徹左右環(huán)顧,卻沒有找到姜順勤的身影。
“少爺剛才敬酒時,梁親王說宗人府有事,就走了?!?p> ‘這個撲街!明明是怕我問他今天在哪洞房才跑的,哪有什么事?!?p> 江孫徹搖搖頭,“走吧,還是按身份高低,先去轉(zhuǎn)一圈吧。”
他本來就沒打算今天碰這幾位夫人,所以沒了姜順勤的‘規(guī)矩命令’也無所謂。
要說沒有色心,那百分之一千是在說謊,可前世的倫理道德還是約束著他。
這些老婆最大的剛十八歲,最小的比他還小一歲,只有十五歲,他要是下得去手,那就是個鐵變態(tài)沒跑了。
而且他和這些老婆大多數(shù)第一次見面,根本沒有感情基礎(chǔ),他可實在是沒這份心。
雖然古代娶老婆之前,雙方很多都沒見過面,但江孫徹還是不能接受。
他現(xiàn)在去夫人們的房間轉(zhuǎn)一圈,只是為了把夫人們的紅蓋頭揭開,順便認認人。
因為這些女人出嫁之前家里年長的女性都會傳授一些東西,比如紅蓋頭只能夫君來揭,不然只能一晚上都在那等著,另外再教導(dǎo)些床圍之事。
為了諸位漂亮的夫人能夠睡個好覺,江孫徹也得過去。
……
“請姑娘去通報一聲,江孫徹來了。”江孫徹對著公主院外的小宮女說。
這就是公主的地位了,哪怕江孫徹是駙馬,想要見公主也得通報,要是公主不愿意見,他甚至都見不到自己的老婆。
“請駙馬稍后?!睂m女欠身行禮。
‘看來以后府上的開銷要變多了,公主這一次帶來五十個護衛(wèi),五十個宮女,多了這么多張嘴吃飯。還好洪文帝賞賜的嫁妝夠多,而且公主每年還有歲賜,應(yīng)該不用我來養(yǎng)這些人吧?
可你就一個人,至于要五十個宮女伺候嗎?我能不能開除幾個宮女啊?畢竟你的歲賜也屬于夫妻共同財產(chǎn)啊,我應(yīng)該也能花,能不能不要這么浪費?’
站在老婆的院子外,江孫徹居然想的是這些,要是被人聽到一定會被大罵直男。
“附馬爺,公主請您進去。但只能您自己進去,您的隨侍不能進?!睂m女很快返回。
江孫徹點點頭,這是正常的,內(nèi)眷不方便見夫君以外的男人,更何況是是公主,可以理解。
讓江福在外面等待,江孫徹邁著虛浮的步伐向里走去。
剛走兩步,江孫徹就感覺腳下一陣刺痛,再加上酒喝多了,頭重腳輕,一下栽倒在地。
“嘶……這什么東西?”江孫徹從鞋底扣出一塊尖銳的石塊。
‘這什么???誰把石頭打磨的這么尖銳?’
借著院內(nèi)的燈籠光亮,江孫徹能清晰的看到,這石塊上有明顯的打磨痕跡。
他再向前看,前路上還有好幾排這樣的石塊,這肯定不是打掃院子的下人疏忽,而是被人故意放在這的,聯(lián)想到白天姜妙語的大膽,江孫徹得出一個結(jié)論。
‘這公主不但膽子大,還有整人的喜好?!?p> 可那又怎么樣,還是得去見這位公主啊,大不了小心點吧。
被這尖石刺了一下,反倒讓他更加清醒。
江孫徹爬起身,小心的看著前方,確定除了尖石沒有其他東西,他才一步一鬼的走到房門前。
敲了敲敞開一條縫隙房門,“公主,江孫徹求見。”
“快進來吧。”又是那軟糯糯的聲音。
“是?!?p> ……
‘我承認,我中了美人計,不對,是美聲計,還是大意了呀?!?p> 江孫徹渾身濕噠噠的站在門前,頭上還扣著一個木桶。
聽著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陣陣嬌笑,他也是無奈了。
‘我居然被這小學(xué)生惡作劇整到了,真是愧對前身太安城整人大師的名號啊。’
江孫徹把頭上的木桶拿了下來,捋順了擋在眼前的頭發(fā),對著坐在床邊,還穿著青綠色羅裙的姜妙語行禮,“江孫徹,見過公主?!?p> 姜妙語咦了一聲,“皇叔告訴你的?”
“公主天生麗質(zhì),氣質(zhì)非凡,哪怕穿破衣爛衫,也遮擋不住公主的耀眼?!苯瓕O徹真摯的說。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誰不喜歡聽好話啊,希望自己都這樣說了,這公主能放過他,畢竟她能整自己,自己不能整她,不然姜妙語哭著去找洪文帝,那他不得翹辮子啊?!?p> 姜妙語和旁邊還穿著鳳冠霞帔的侍女聽了這話呵呵的笑了。
“你這馬屁拍的不好,宮里隨便一個小太監(jiān),說的好話都比你的好聽。”姜妙語說。
‘年輕了不是?有時候馬屁不需要拍的讓人感覺不出來,拍的拙劣,讓人能一眼看出來也是一種成功,你看,你這不是笑了嗎?’
“江孫徹句句實言,不敢欺瞞公主。”江孫徹裝作憨厚的說。
“那好,既然這樣,我就不整你了?!苯钫Z甜甜的一笑。
這笑卻讓江孫徹毛骨悚然,‘在姜妙語不會還有什么整人的手段吧?’
“你來這,是要和我洞房對嗎?”姜妙語坦然的說。
姜妙語這么坦然,反倒讓江孫徹不好意思了,‘這種事能這么隨意的說出口嗎?’
“江孫徹只是來向公主請安,不敢有非分之想?!苯瓕O徹低頭說。
‘有想法我還能說出來嗎?你地位這么高,我能不能洞房還不是你說的算?!?p> 可姜妙語卻不相信,不屑的說,“切,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父皇每天都去找不同的妃子,我早就知道這種事了?!?p> ‘洪文帝!你是怎么教育女兒的?!這種事在現(xiàn)代說都會讓人不好意思,姜妙語居然說得好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