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寒凌養(yǎng)傷這幾日,南楚大軍與戚將軍率領(lǐng)的東幽大軍又交戰(zhàn)了幾次,雙方各有傷亡。
南楚大軍后知后覺的才知道他們身后的天河城已經(jīng)被東幽攝政王奪了回去,雖大皇子曾言要重新奪回來,但似乎已經(jīng)戰(zhàn)敗,還因此受了傷。
如今他們夾在東幽兩城之間,進退不得,只得硬著頭皮迎戰(zhàn),就算東幽不與他們開戰(zhàn),只需守住各個出口,就能將他們困死在這里。
畢竟他們的糧草有限,不可能支撐太久。
如今要么與東幽大軍決一死戰(zhàn),要么被東幽困死。
而唯有背水一戰(zhàn)方能有一線生機,所以他們能不能活著回到南楚,就只能靠這最后一戰(zhàn)了。
楚寒凌在戚將軍帶領(lǐng)的大軍配合下,以雷霆手段將南楚剩余的幾萬大軍打得分崩離析,同時斬殺了南楚將領(lǐng),部分士兵流亡逃竄于附近山林,東幽各參將奉命圍剿,不出幾日,這次南楚出兵的十萬大軍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這一戰(zhàn)南楚國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慘重,南楚大皇子受傷返回京都,被南楚皇帝勒令禁足皇子府。
幽月桐翻山越嶺十多日后,才終于到達了天河城外,當士兵來報,有幾個人要找攝政王時,楚離還在暗中猜測到底是誰要見自家主子。
當在城門口見了人后,他被驚得像塊木頭似的愣在當?shù)?,直到暗影推了他一把才回過神來。
“公…主,您怎么來了?”
天吶……
這是在哪兒?
他是誰呀?
為什么會在這里看見公主殿下呀,難道看花眼了?
隨即又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看見得還是女扮男裝的公主殿下。
幽月桐被他的模樣逗笑了起來,“怎么,看到本宮這么驚訝嗎?”
楚離聞言,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有些不好意思,“公主,快請,屬下帶你去找主子?!?p> “寒凌他沒事吧?!?p> 見楚離這般模樣,幽月桐也暗中松了一口氣,想來寒凌是平安的,那她就放心了。
“回公主,主子之前確有受傷,不過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p> 楚離實在是驚訝公主為何會來了天河城,且之前竟然沒有收到半點消息。
不過作為下屬,主子們的事他也不敢隨意打聽,要是被主子知道,非得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想起主子那冷得凍人的眼神,他不由得輕顫了下身體。
“那趕緊帶本宮去找他?!?p> 楚離應(yīng)了以后徑直帶著幽月桐去了楚寒凌在天河城內(nèi)臨時的書房,這些日子楚寒凌一般都是在那里處理公務(wù)。
到了書房外,幽月桐讓楚離帶著暗影等幾人下去安頓,她自己一個人進去書房找他。
也不知他看見她會是什么反應(yīng),會不會很生氣?
幽月桐敲了敲書房的門,里面?zhèn)鱽硭錆M磁性的聲音,“進?!?p> 幽月桐暗暗深吸了一口氣,才推開門走進去。
進去后輕輕的將門又關(guān)上,也不說話,就幽幽的看著他,只見楚寒凌不知在埋頭寫些什么。
她倒要看看他要多久才抬起頭來。
見人進來后沒說話,楚寒凌依舊沒有抬頭看進來的人,只是有些蹙著眉頭,“何事?”
見依舊沒人回答,才不悅的抬起頭看向前方,待看清楚來人后,頓時手中的筆掉落到地上。
隨即猛地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看著幽月桐,好似做夢一般,仿佛一眨眼她便不見了。
幽月桐見他如此反應(yīng),霎時眼眶泛紅,“寒凌?!?p> 聽見她的聲音,楚寒凌才如夢初醒,原來這不是夢,是她真的來了。
如瞬移般走過去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一般,“你怎么來了?”
每次與他親近一些,幽月桐耳根就不爭氣的發(fā)燙,“收到你失蹤的消息,我很擔心,就帶著暗衛(wèi)來了?!?p> 兩人相擁了很久,楚寒凌才不情愿的放開她,拉著她在軟榻上坐了下來。
原本打算要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她,可一看到她那雙無辜似星辰般的眼睛時,又舍不得責怪,連一句重話也說不出口。
他這輩子怕是被她拿捏的死死的了。
四目相對片刻后,楚寒凌才收回目光,“桐兒,你怎么能就這樣跑來這里,天寒地凍,烽火連天的,要是遇到什么危險,你讓我怎么辦?”
知道他緊張她,幽月桐拉著他的衣袖晃了晃,“你放心吧,我?guī)Я税敌l(wèi)來的,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嘛?!?p> 最見不得的就是她那委屈的神情,只得無奈道,“你啊,真是膽大包天,本王該拿你怎么辦。”
幽月桐聞言,滿臉輕笑,“寒凌,你的傷怎么樣了?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路有多擔心你?”
聽見她委屈的聲音,楚寒凌再次將她攬入懷里,“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的傷已經(jīng)都好得差不多了,放心吧?!?p> 之前沒有見到人時,思念都是在心里徘徊,如今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心中的濃烈深情頓時展露無遺。
低頭看著她,那眼神仿若夜空中最閃亮的辰星,讓人沉迷。
幽月桐見他滿目星河般看著她,心不可抑止的狂跳起來,臉頰一陣陣的燥熱,想掙脫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他早已緊緊的圈住。
剛想開口讓他放開時,溫熱的唇就已覆了上來,幽月桐微微的掙扎了一下,卻被他抓住手勾住他的脖子,她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被吻得全身發(fā)麻。
漸漸的她忘記了掙扎抵抗,開始緩緩的回吻著他,兩人純齒交纏,深情而熱烈,讓人深深沉醉。
直到兩人都臉色通紅,呼吸不暢后楚寒凌才撤離她的唇瓣,盯著她紅腫的雙唇滿臉笑意,用雙手大拇指輕輕的磨擦她的唇瓣,“疼嗎?”
幽月桐剛剛平復(fù)的燥熱瞬間又再度襲來,不由得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無賴。”
兩人耳鬢廝磨了許久后,又說了些近日的事,直到黃昏時分楚寒凌才帶著幽月桐出了書房。
楚寒凌親自帶著幽月桐去梳洗了一番,穿的依舊還是一身男裝,如今在軍營之地,著男裝自然是方便一些。
不認識幽月桐的人都很好奇她的身份,竟然能與攝政王如此親近,看起來就像夫妻一般。
于是,眾人才有了猜測,一致猜測她就是嫡公主幽月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