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的五官也長開了,五官也更加清晰了,他的眸底永遠帶著漫天冰寒,不過有時候會柔和下來。
在想道陶幼然的時候,江酌的嘴角會不自覺的上揚。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明白自己心底的感情,會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焦灼感,想著14歲時因為陶幼然一句喜歡乖學生他就做了三年的乖學生,見她的次數(shù)自然也是少得可憐。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這份感情應該藏在心底,不然會惹陶幼然生氣,會讓她心煩。
陶幼然可能沒有注意,江酌喚她姐姐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
每次看到南梔對陶幼然無事獻殷勤的模樣都讓他心煩,好在陶幼然沒有對哪個男生動心,所以他啊,幫陶幼然拒絕了不少愛慕者而且還沒被她發(fā)現(xiàn)……
時間一長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貪婪,對陶幼然越來越迷戀……
距離高考越來越近,其他同學都在備考。江酌則是拿著手機翻看著相冊。相冊里是偷拍的陶幼然,睡覺的做飯的,微笑的,玩游戲的……
“我說,干嘛呢?”江酌的好朋友,陸制。
陶幼然知道陸制,也是以后的大人物之一,一個很好的詭辯家很好的外交官,十足的笑面虎。
陸制的目光向他那邊掃了掃,不過江酌情緒沒有一絲波動,也沒回答。
陸制突然湊了過去:“咱姐是在天仁醫(yī)院工作吧?!?p> 江酌轉頭,眸底雖然有幾分漫不經心:“關你什么事?”
陸制輕笑一聲:“我怎么知道?我見過啊,叫陶幼然吧?!?p> 江酌瞇了瞇眸,陸制明顯感覺到眼前人的不悅突然笑了起來:“我覺得酌爺啊,你這身份離人家遠點吧?!?p> 江酌邪肆的挑了挑眉:“怎么,你有意見?”
江酌的眼神很冷,冷到讓人覺得置身冰窖,不過陸制是不怕的。
“聽說洪家來找過你了?”陸制轉移了話題。
“是啊?!苯瞄_口。
“怎么,不回去?”陸制的手指輕輕叩了叩桌面。
“還想讓他多蹦噠一段時間呢?!苯玫哪抗饪粗雷由系乃_口。
陸制起身:“行,聽你的?!边@副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既視感真讓人想罵人。
他們的聲音很低,又是課間自然沒什么人聽見他們的談話,不過觀賞他們的人卻不少。
畢竟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少年啊,陸制也是騷包的對小姑娘做了一個wink,江酌則是在思量要不要休學待考。
上課后課堂明顯清凈了不少,不過很快就不清凈了。
“所以,你為什么不告訴你姐,你有錢養(yǎng)她了?這樣她就不用工作了啊?!笔顷懼?,給他發(fā)了消息。
江酌眸底的情緒變化莫測,讓人猜不透她心底的想法。
陶幼然的性子他知道,幾年的相處江酌知道什么樣子最能讓陶幼然心軟。
他也不會讓陶幼然知道,為什么醫(yī)院里有各種福利,為什么她的年薪會比其他科室的醫(yī)生要高,為什么她運氣好到房貸全免,為什么失眠的毛病會得到緩解……
陶幼然的醫(yī)院來了一位新的醫(yī)生,和她是一個科室的,不過新醫(yī)生來的時候她有事請假了還沒見到本人。
所以她今天去自己工作的單位時候看到門口聚集的一群小護士有些不解:“你們在干嘛?”
小護士們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哦,我是來借針管的?!?p> “啊,我來接聽診器?!?p> “我是來……”
陶幼然蹙了蹙眉:“怎么,別的科室沒有?”
陶幼然在醫(yī)院里還是有威望的,她雖然在笑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也熟知陶幼然的性子,最后上頭怪罪下來遭殃的也是她們。
于是一個個的都離開了。陶幼然撇了撇嘴,優(yōu)雅的翻了一個白眼:“有誰借東西,拿餐盒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