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的眉頭幾不可見的蹙起,門口的女生很好看。
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五官很精致,眉眼似秋水剪波,瀲滟著風(fēng)情,唇角的笑意很淺卻無端讓人覺得溫柔。
寬大的校服穿在她身上讓人忍不住產(chǎn)生憐惜之意。
她手里拿著一個紅色的錦囊,她抬了抬眸,朱唇輕啟:“能幫忙給我送給江酌嗎?”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很溫柔,最起碼表面看上去是這樣的。
她是這個學(xué)校的?;?,不同于南梔的甜美清秀,她是那種很溫柔知性的那種。
她叫孟槐,是校長的女兒,雖然被人庇佑但是她的口碑還是很好的,知書達(dá)禮溫文爾雅,還是第一次見孟槐這么明目張膽的偏愛一個男孩。
桐城高中誰不知道,孟槐是出了名的難追,出了名的有才,出了名的成績好,出了名的聽話。
還是第一次見她明知道校規(guī)的情況下還違紀(jì)明目張膽的那種。這大概就是把仙女拉下神壇的既視感吧。
一般人可能會覺得很浪漫,很般配。
那個錦囊放到江酌的桌子上,還沒放下江酌伸手?jǐn)r住了那個男生偏了偏頭唇角泛起一抹笑意:“我有說讓你放下嗎?”
明明很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雖然話語的分量沒有很重,卻讓跑腿的男生一陣心慌。
他有些無措的站在江酌旁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放下不是拿走也不是,場面有些尷尬,氣息有些冷凝。
“怎么,不去交給班主任,我是答應(yīng)過老師不會再違紀(jì)了啊?!苯迷捯魟偮?,看向門外的孟槐語氣沒有一絲情感的波動。
“這位同學(xué)我和你無冤無仇的,自己想倒霉別拉我一起啊。”
陸制的嘴角抽了抽,還沒說什么,柳世卿扯了扯陸制的袖子低聲問道:“我怎么感覺江酌說的是掃把星啊。”
陸制驚奇的看了他一眼:“你小子還不傻啊。”
“江酌這樣的人,活該單著?!标懼撇恍嫉钠擦似沧欤N腿對柳世卿說到。
江酌的話,成功的讓孟槐變了臉色,原本白皙泛紅的皮膚有些發(fā)白,眼睛里不久蓄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還真是讓人心疼,最后故事以上課鈴響同學(xué)們?nèi)蓟亓私淌遥\囊也被見到了教務(wù)處。
孟槐被記了過,再也沒有人敢輕易追江酌。
“要我說,江酌不是心里有人,就是一個gay。”
“肯定不會是有人了,你有見過那個女生能近他兩米之內(nèi)?親人除外啊?!?p>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好像是真沒有?!?p> “見過?!?p> “什么,南梔啊,我見南梔和江酌做過一輛車回家?!?p> “???”
“對啊,接江酌的是他的姐姐,別說姐姐長的可漂亮了。”
……高中課間的廁所里自然是八卦的天地,于是南梔又被人想了起來。
南梔這時候正在做習(xí)題,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什么情況誰想我了?
摸了摸頭,繼續(xù)寫習(xí)題:我要加油啊,陶姐姐答應(yīng)我考好后,答應(yīng)教我做糖醋里脊呢……
糖醋里脊是江酌最喜歡的菜,南梔后來經(jīng)常去陶幼然家蹭飯,有時候會悄悄瞄一眼江酌,時間一長就把江酌的喜好摸了個大概。
聽了今天孟槐的經(jīng)歷,她突然覺得挺慶幸的,自己當(dāng)初沒有她那么慘,沒有幸災(zāi)樂禍只是覺得原來自己的起點和別人就不一樣啊。所以就更應(yīng)該努力拿下他啊。
她這樣給自己打氣,攥了攥拳頭怒了努小嘴還真是又甜又奶呢。
不過想到什么,她摸了摸鼻子:她總是感覺江酌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出了問題。
有時候覺得江酌對陶姐姐太過于緊張了,也許是錯覺吧。而后想了想:陶姐姐照顧了他這么多年,江酌肯定是感激的,然后忽略心底的異樣。
摸了摸自己的小臉:“別瞎想了?!?p> 她還要考最好的大學(xué),向陶姐姐那樣,她知道江酌一定會去哪所學(xué)校不為什么一種直覺,而且是很準(zhǔn)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