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長風一直在四處打聽柳寧兒的下落,不僅把懷慕閣翻了幾遍,還一直追問媽媽她的下落。
不是媽媽不說,是實在也不知道柳寧兒的住處,只是告訴他們那次做菜以后第二天就沒有見到她來上工了,長風看問不出什么便找著其他的線索查去。
媽媽是聰明人,寧兒一看就是和元公子認識的,而且媽媽在懷慕閣這么多年,看得出來元公子對寧兒可能還有些不同的情感,但是以她那樣的身份就算去了元府也是要被趕出來,不僅如此現(xiàn)在又摻和進來一個將門譚公子,為了保護柳寧兒她只能嚴令其他人都絕口不提寧兒的事情。
其實嚴不嚴令也無所謂,其他的人只是知道那個小丫頭是媽媽從街邊撿回來的叫花子,誰都沒有關(guān)心過她住在哪里,更有甚者連她的名字也不知道,長風就算拿刀架在脖子上逼迫也問不出來。
在懷慕閣蹲守了幾天以后,長風終于逮到了一個機會,看見一個小丫頭從后院走了出來,便追上去逼問。
小丫頭很是害怕,便說只是聽她提過一次住在城邊的一家客棧,其他的都不知道,長風一聽到這個消息便趕去了柳寧兒住過的客棧向老板打聽。
老板聽他的描述想起確實有對母女住過一段時間,好像母親生了重病,一直在尋醫(yī)問藥,不過前幾天結(jié)清了房錢被一輛馬車接走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長風只能回去向元安吉復命,見到正在看書的元安吉便跪了下來說道
“公子,我查了懷慕閣的所有人,確實有個貌似柳姑娘的女孩在里面做了一段時間的打掃工作,就是公子去后的第二天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
“她去哪里了?查到?jīng)]有?”元安吉聽見柳寧兒的消息著急的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問。
“她應(yīng)該是和柳姨來的長安,在城邊的一家客棧住過一段時間,好像是柳姨生了病來尋醫(yī)的,但是也就是那天被一位男子接走了,就再也沒有了她的任何消息?!?p> 元安吉還想說什么,門外就跑進來一個小廝遞了一封信給他,是他請素平鎮(zhèn)的人查元吉酒肆的事情,現(xiàn)在有了回信。原來元吉酒肆一年前就已經(jīng)賣掉,據(jù)說是老板生了重病,她女兒賣掉了房產(chǎn)帶著母親尋訪救治之法。
元安吉看完信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那說明那日的菜肯定是柳寧兒所做,而原來感覺到的熟悉的目光也肯定是她的。現(xiàn)在他好后悔,如果不是柳姨生了重病,她怎么可能舍得賣掉元吉酒肆來長安,可是既然來到了長安又怎么不第一時間來找他求助,竟淪落到去妓院上工。
一想起了這些,元安吉心中就覺得撕裂般的疼痛,柳寧兒你就這樣恨我嗎?就算來到了長安寧愿去妓館打工也不愿來找我?
“再去查!她一定在長安城里,找不到人就去各個醫(yī)館等,柳姨不是生病了嗎?那就一定等得到她?!痹布獙χL風一陣怒吼,長風趕緊應(yīng)聲準備出去。
“站住!”不知何時元辰站到了門口,正怒氣沖沖的看著元安吉。
看見元辰來了,元安吉和長風趕緊向他行禮,元辰走了進來拿起桌上的信件看了以后大怒道。
“逆子,你何時能不讓為父為你操心?剛剛景平王府還派人來問為何你幾日都不去見玉香郡主,我還幫你打掩護,想不到你在這里為了一個平民女子勞心勞力的,你當真是要把元府的臉面全部丟盡嗎?!”
“父親,那女子曾經(jīng)在素平鎮(zhèn)救過孩兒的命,現(xiàn)在她來長安為母親尋醫(yī),我只是想還她一些人情。”元安吉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元辰一個人,對著他說話也有些拘謹。
“既是救過命,改日見面了送她一些金銀即可,何須你要翻遍整個長安城來尋她?現(xiàn)在你和玉香郡主已經(jīng)有了婚約,便應(yīng)該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待為父為你謀個好的前程以后便迎娶郡主?!痹讲慌恼Z氣讓元安吉很是害怕。
“父親,我心中從未有過玉香郡主,即使和她成親也不會幸福,您又何必強求?!痹布m然害怕但還是說出了心中藏了很久的想法。
“放肆!你以為你是誰?這婚事是皇上指婚的,況現(xiàn)在景平王手握大權(quán),要是我們兩家能結(jié)秦晉之好的話,以后我們元家將會更上一層樓,所以這婚事由不得你愿不愿意?!痹胶苁巧鷼獾恼f了一通就要離開。
“父親,難道元家的未來就一定要靠我們犧牲幸福才能謀得嗎?大哥也是,二哥也是,姐姐也是,我們身為元家人就不能和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嗎?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我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元安吉終于是憤怒了,這些年他為了躲避這些變得玩世不恭,用花天酒地來麻痹自己,可是真的到了這天自己依舊也是父親手中的棋子。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元安吉的臉頓時紅腫了起來,父親雖然嚴厲但是從沒有動手打過他,這倒讓他有些錯愕。
“把公子關(guān)起來,誰都不可以見!”元辰打了自己的兒子還是有些心疼的,但是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安排人將元安吉鎖了起來。
而元安吉在元辰走后身體無力的滑了下來,自從一年前在素平鎮(zhèn)的事情以后,他被逼回來了長安,接受了父親的所有安排,漸漸麻痹了自己,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有的時候想也許一輩子就會在父親的安排下度過。
可是那天知道柳寧兒來到長安以后,心中的那些思念和情感就再也壓制不住涌了出來,就像是一頭脫韁的野馬回到了草原,一發(fā)不可收拾。
現(xiàn)在馬兒既然已經(jīng)跑了出來,又怎么可能再栓得住?再想到柳寧兒是被一個男子接走的,心中更是添了一抹醋意,但是聽著鎖門的聲音,他也只能無力的坐下。
走到窗邊看著一輪明月高高掛起,寧兒,希望你一切都好。
心若微涼
今天是2020年的最后一天,感謝大家對我一直的支持,也謝謝你們對于這個作品的喜歡,為了祝大家新年快樂,今日多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