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上山
二十多天的學(xué)習(xí)，葉棠早就把降龍十八掌練得純熟無比，配上他渾厚無匹的內(nèi)力，威力更勝七公。
此時，完顏康襲爵的消息也通過丐幫的消息渠道傳到了洪七公這里。
葉棠和七公閑聊時也知道了此事，他得知楊康回到金國的消息后心中疑惑。只是他怕這消息讓楊鐵心夫婦傷心，所以隱瞞下來沒有告訴他們。
“不管楊康是因為什么而回到金國，只要他不作惡，不招惹到我，我也懶得管他！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把楊鐵心夫婦送到終南山安置好?！?p> 又過了幾日，郭靖也學(xué)會全套降龍十八掌后，葉棠等人便跟七公分別，繼續(xù)上路。
五月初，葉棠等人終于趕到了終南山地界。
葉棠拿出銀錢給楊鐵心置了一處房產(chǎn)，把他們安頓下來，自己則告別眾人后上了山。
來到終南山腳下，葉棠駐足觀看，沿途岡巒回繞，松柏森映，水田蔬圃連綿其間，宛然有江南景色。
“終南山不愧是鐘秀之地，這一番安謐氣派，全真教能在金國土地上給漢家兒女一處凈土，倒也有些功德?！?p> 葉棠循徑上山，他腳力迅捷，不論山路如何七拐八繞、臨崖峻險他總能如履平地，毫不降速。
一刻鐘后，葉棠已站在全真教山門外。此處有兩個年輕的道士佩劍守門。
他們看到葉棠走來，連忙迎上來打招呼。
“無量壽福！此處乃全真教所在，居士到訪有何貴干？”
葉棠學(xué)著他們行了個道禮：“二位道友請了，我是馬鈺道長在山下收的俗家弟子，今日特來登山拜門，不知掌教可回來了？”
兩個道士分別是譚處端和劉處玄徒弟，他們只當(dāng)葉棠是馬鈺的徒弟，點點頭回應(yīng)道：“原來是師弟，掌教真人、玉陽真人和長春真人早在四月初便回來了，我讓人帶你去?！?p> 他們給重陽宮的人發(fā)了信號，不多時便有人出來領(lǐng)著葉棠進去。
葉棠剛到會客廳坐下，收到消息的馬鈺和丘處機便匆忙趕來。
“師弟終于來了，前幾日我還跟掌教師兄提起你呢。你們路上遇到什么事了么？”
丘處機性急，拉著葉棠的手不住詢問。
葉棠笑了笑，把趕路的情形簡單說了說。
二人得知楊鐵心夫婦已經(jīng)在山腳下安頓好后，都放心地笑了。
“楊鐵心夫婦苦盡甘來，皆大歡喜。丘師弟，你往后關(guān)照門下弟子，多照顧照顧他們?！?p> 丘處機點點頭答應(yīng)，隨后看向葉棠：“師弟，你來得正好，過幾日便是端陽佳節(jié)，是我們?nèi)娼淌胀街?，你可以看看，收幾個俗家弟子?！?p> “哦？全真教收徒的日子？不過我年輕識淺，怕會誤人子弟啊?！?p> “哈哈，師弟莫要過謙了。以你的武功，收幾個俗家弟子還是綽綽有余的?！?p> 葉棠見馬鈺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然也不好再推辭。
當(dāng)天，馬鈺便召集全部弟子，把葉棠正式介紹給他們。
馬鈺代師收徒的消息，猶如一粒石子投入湖水般打破了全真教內(nèi)的平靜。
散會后，全真弟子又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討論剛才公布的消息。
“代師收徒？掌教真人師兄弟七人在江湖上成名二十多年，有誰有資格能和他們并列？那剛?cè)腴T的師叔是什么來頭？”
“不清楚，我看那葉師叔年紀也不大，難道他是什么達官顯貴的后代？”
…………
眾弟子對破格入門的葉棠頗感好奇，紛紛猜測他的身份。
葉棠對這些話充耳不聞，他明白自己在江湖上還只是無名小卒，旁人對他心有不服是很正常的事。
對于如何提升自己的威望，他已經(jīng)有了一些腹稿，一切會在端午節(jié)收徒大會上解決。
午后，葉棠來到馬鈺打坐悟道的靜室門口。
“掌教師兄，我是葉棠，能進來嗎？”
葉棠得到馬鈺的許可后推門而入。
“葉師弟，你來了？中午的飯菜還合胃口么？”
“多謝掌教師兄關(guān)心，我這個人不怎么挑食的。”
“呵呵，那就好。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掌教師兄，莫怪我交淺言深，你對全真教的未來發(fā)展可有什么看法？”
葉棠早就決定要改變?nèi)娼痰陌l(fā)展，他自身無敵，也不怕別人對他心有不滿，因此上來就直奔主題。
“哦？師弟這話何意？全真教自師父創(chuàng)立以來，三十余年間在武林中聲名赫赫，我等做弟子的也只能時刻小心，確保不墮全真教威名?！?p> “師兄，你說全真教聲名赫赫，這確實不錯。但在我看來，現(xiàn)在的全真教，不過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雖然絢爛卻不可持久！”
不等馬鈺說話，葉棠高聲發(fā)問：“師兄，你是想全真教在你手中發(fā)揚光大然后迅速衰落還是希望本教傳承綿延不絕萬世不易？”
馬鈺被先聲奪人，下意識地回應(yīng)：“自然是道統(tǒng)不絕，香火不斷！”
“對啊！一時繁盛算不得什么，代代相傳才是正途。不過，咱們?nèi)娼逃羞@方面的準備么？”
葉棠神色嚴肅，將自己看到的問題一個個提了出來：
“如今觀內(nèi)收弟子都是按七位師兄師姐的喜好，各位的弟子也因此而分出親疏遠近，長遠下去內(nèi)亂自生啊?！?p> “還有我全真教立教根本乃是重陽真人的道統(tǒng)武功，二十多年過去，教內(nèi)典籍多有缺失，另外也沒有新的典籍補充，坐吃山空的道理不用我多說了吧？”
“最后的問題，便是教內(nèi)弟子太多，良莠不齊。這也跟幾位師兄師姐收弟子考核不嚴有關(guān)，三代弟子是幾位親自遴選的，問題尚小，但四代弟子數(shù)以千計，其中有多少是一心向道的？又有多少是追名求利，眼熱全真教威勢的？”
葉棠把小四兄妹二人的事略微講了講，繼續(xù)道：“小四是微末百姓，尚且靠著全真教弟子虛名唬住鄉(xiāng)中惡霸，其他真正的全真教弟子在外面是否作威作福，你們真的清楚么？”
馬鈺聽了葉棠的話，沉吟不語。他們?nèi)嫫咦悠饺绽镆撮]門修道，要么縱橫武林，對于教中事務(wù)一向是放手給弟子們處理，確實不清楚教內(nèi)的隱患。
“師弟，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是好？”
最終，掌教馬鈺問出了葉棠最想聽的話。
葉棠微微一笑，開口解答：“我有一個想法，名為全真教改革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