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抓捕行動
紅月客棧位于合肥西部,沿著巢湖兩岸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達肥西,這里因為有山有水風景優(yōu)美,所以洪武朝這段時間里國泰民安,巢湖兩岸民生恢復的很快。
沿著兩岸的堤壩已經(jīng)發(fā)展起了一些后世商業(yè)街模式的店家,類似于紅月客棧這種旅人休息的地方已經(jīng)有了幾十家了。
夜色降臨,一身長袍頭戴儒冠的姚廣孝來到了紅月客棧,這是他現(xiàn)在臨時落腳的地方,他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兩天了,今天一過就得換地方了,以防不測。
而且由于這里離南京太近,姚廣孝也不得不給自己換了副模樣……用儒冠把自己頭上的結(jié)疤給遮??!身處險地必須要處處小心。
姚廣孝知道他現(xiàn)在是朱棣唯一的機會了,他如果也被抓,那么……
“姚先生,各地的人手都已經(jīng)安排到位,現(xiàn)在就等您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行動了,不敢說整個大明朝,但是,各地籓王領(lǐng)地里消息絕對能傳出去?!?p> 說話的正是朱高熾所說的北平府上的下人,他背地里的身份是燕王麾下細作統(tǒng)領(lǐng)。
從他風塵仆仆的臉上,姚廣孝就知道他并沒有說假話,這段時間他確實是一個個通知下去了,因此姚廣孝很滿意。
現(xiàn)在這段時間正是燕王府最艱難的時候,難保這些人不起異心,姚廣孝也必須多留了個心眼。
“嗯,知道了,下去安排吧,明天我要讓各地籓王都知道燕王毫發(fā)無損的進入了南京城?!币V孝用小杯倒了點黃酒輕輕的嘬了一口,眼神微微瞇起,這酒價格不菲,算是他唯一的愛好了。
“你下去休息吧,這邊也給你叫了個房間,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把硬仗打好?!?p> 男子三十多歲,又是個武人,本該是豪爽的性格,此刻卻有些扭捏,他還有個疑慮沒解開,已經(jīng)困擾他好幾天了。
“還有什么事嘛?”姚廣孝端起酒杯繼續(xù)嗅了嗅,嘴里卻隨口說道。
男子也不含糊,帶著劍左右相疊一拱手問道:“姚先生,卑職有一事不明?!?p> “你說!”
“欲救王爺要煽動各地籓王,這卑職知道,但是放出的消息為什么不直接是皇帝軟禁王爺?shù)南ⅲ踔猎蹅兲碛图哟卓梢哉f小皇帝欲殺了王爺。”
姚廣孝不說話輕輕的笑了笑,手里的酒杯由于時間久了散發(fā)出濃濃的清香,這些事情他要是能明白就不只是一個細作頭子了。
男子見狀再次拱手拜道:“還請先生解惑,卑職麾下一干兄弟也想知道這個事情?!?p> 一聽這話姚廣孝瞬間臉色一變,語氣森然的說道:“怎么,你王某人是想背叛王爺,別看現(xiàn)在需要你就能跳起來,我姚廣能用你自然也能把你給踩到腳下。你,要不要試試?”
“卑職不敢,卑職忠于王爺?shù)男牟挥靡ο壬鷣碣|(zhì)疑,旦有異心,姚先生只管取我性命,絕無怨言?!蹦凶右荒槆烂C,肅聲道:“卑職只是弄不明白,為什么放著一個很容易解決問題的辦法不用,而是非要耗時耗力的去執(zhí)行這樣的計劃,難道王爺能早日脫難不好嗎?”
姚廣孝不理會男子的話只是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話誰都能說,但是眼睛騙不了人,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他也不想因為一些私人沖突就影響王爺那邊的大計。
時間緩緩流逝,姚廣孝手里的酒杯被捏的卡叱作響。實在看不出什么,男子的眼神依然像以前一樣堅定,他心里也在猶豫。
忽然,姚廣孝展顏一笑,房間里的溫度都好像升高了幾度,笑呵呵的說道:
“開個玩笑,王將軍不要介意,王爺這邊正值用人之際,我自然不會隨意的去懷疑身邊的人,不過你以后跟在王爺身邊,還是注意點,王爺這個人可不像我這么好脾氣。
將軍剛剛說想知道原因,姚某自問還是能給個解釋的,將軍認為這個簡單的方法能馬上救出王爺?”
“不錯,卑職不解,既然有了更簡單的辦法,為何不用呢?”男子沒被姚廣孝的話打動,現(xiàn)在的事情關(guān)乎王爺?shù)纳溃匀徊荒荞R虎了事,不問清楚,讓他怎么安心的去執(zhí)行任務(wù)。
姚廣孝搖搖頭,語氣嘲諷的道:“你想的還是太簡單了,你以為放出王爺被小皇帝軟禁的消息,其余籓王就會不計風阻的去營救王爺了?”
男子愕然,王爺被困,明擺著小皇帝是要削籓??!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難道這些籓王還抱著幻想小皇帝能放過他們不成?
姚廣孝不為所動,繼續(xù)說道:
“消息放出去,他們最有可能的是先停下進京的腳步,觀望下情況,等確定消息了再寫奏折上報皇帝,奏折的語氣可能很堅定,但這時候?qū)嶋H想法就不是這樣了。
他們會想,燕王作為天下最大的籓王已經(jīng)被制服,這個時候燕王府的那些兵馬還能不能聽從指揮都不一定,而且聽從指揮又是聽從誰的指揮呢?沒有燕王主持,他們真的能調(diào)轉(zhuǎn)統(tǒng)口對準朝廷嗎?
不能的話,那燕王這支最強的力量就等于廢了,再憑借他們這些剩余的人能做成什么事,而且還要加上很多根本就是得過且過的籓王,這些人不在少數(shù),也恨不得小皇帝把他們一個個遷到南京的花花世界來,根本不會反抗。
這個時候只要朝廷意思到這點,態(tài)度堅硬些,再許下些諾言,這些反抗的籓王就只能乖乖的聽話了,到這個時候,王爺怎么辦,經(jīng)過這一出,小皇帝不想殺他也得殺了,所以最簡單的方法不是在救王爺,而是在殺王爺。
實際上這一回我們燕王府已經(jīng)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了,一著不慎,王爺和世子殿下一個都活不下去!”
姚廣孝語氣很沉重,他這幾天的壓力同樣不小,王爺被軟禁,所有的壓力都擔在他一個人身上,包括這些支持燕王府的人,包括燕王和燕王世子,高陽郡王等人的性命。
還有他那已經(jīng)看起來前途無亮的理想!
這些都沉甸甸的壓在他心里也找不到人傾瀉,現(xiàn)在說出來,說實話他也感覺好多了,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再不負前幾天的陰沉。
可惜?。『镁安婚L!
還沒等姚廣孝好好享受下此刻的輕松,享受下這美味的紹興黃酒。
不速之客就伴著一聲聲掌聲闖了進來!
“誰…你們是誰……”
始皇的海角
合肥古稱廬州,但是在明朝時已經(jīng)改為合肥了,所以大家不要給那些只要錢不要臉的老營銷號給騙了。 合肥古稱確實是廬州,但是不代表著合肥這個名字就是現(xiàn)代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