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祁淵離開皇城,到江洲再到蜀中,大大小小都有受到祁墨派來的暗衛(wèi)追殺。
祁淵自是無趣與他相爭皇位,可對于勝券在握的祁墨,眼底又怎會容得沙粒。
莫說祁淵如今還什么都沒做,光是他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威脅,他會不留余力地清除這個最大的障礙。
“給我殺?。?!”手持玄金寶刀的侍衛(wèi)早已蓄勢待發(fā),領(lǐng)頭的那人一聲令下,便如箭在弦,瞬間向他們殺來。
這些人的目標(biāo)很明顯是祁淵,那一雙雙看向他眼睛如狼似虎,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葉白笙看了一眼祁淵,他站在前面一動不動,也不知在想什么,眼見黑衣侍衛(wèi)已經(jīng)提刀殺了過來。
葉白笙從腰間抽出辭星劍,右手傷勢未愈,她凝神思緒一番,將右手的短劍遞到了左手上。她自小學(xué)的招式駁雜,兵刃利器也是樣樣精通,左手使劍更是兵家常事。
其中一個侍衛(wèi)率先出擊,三形兩步便出現(xiàn)在祁淵近側(cè),葉白笙緊隨其后,小腿用力一蹬,一腳將他踢了出去,而手上動作速度不減,快準(zhǔn)狠一招,鮮血四濺。
濕熱的液體濺在祁淵側(cè)臉,腥甜的氣息涌入鼻腔,使他瞬間清醒過來。
敵兵四向而行,葉白笙便一直貼在祁淵近側(cè),將敵兵通通抵擋在外。
祁淵見勢不妙,側(cè)身一腳踢中為首之人,手中劍式虛晃一招,瞬間將其擒拿。
祁淵將刀刃架在為首的中年男人肩上,一聲令下“都給我住手?。?!”
擒賊先擒王,為首之人被擒,其余的人便失了主心骨,便亂了陣腳。
祁淵見其慌亂不知所措,便又怒聲道,“今日我且放了你們,回去告訴你們主子,他的事我并不愿意插手,假若他一再相逼,就別怪我不顧手足之情!”
男人對祁淵始終心有余悸,便也不敢造次,盡管心有不甘,但實(shí)屬無奈,只好帶兵撤離。
“你沒事吧?”祁淵趕緊詢問了葉白笙的傷勢,畢竟她的傷勢太重,不可動用武力。
葉白笙卻不以為然的笑著搖搖頭,“不過一群蝦兵蟹將,能有多大本事?”
“蝦兵蟹將?”祁淵忽而一笑,“你可知你所說的這群蝦兵蟹將可都是皇城內(nèi)御用護(hù)衛(wèi)?”
葉白笙更是笑得明媚燦烈,“那更是沒用了!就這三腳貓功夫也敢稱御用侍衛(wèi),我燕山門的門徒挑兩個出來都比他們能打?!?p> “確實(shí)無用。不過……”祁淵停頓了幾秒,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這或許是他們有意為之?!?p> 葉白笙聽得云里霧里,不過由此可見,這是他們皇城中的事,與她沒啥關(guān)系?!澳撬麄?yōu)槭裁匆@么做?有什么意義嗎?”
祁淵暢然笑了笑,展開扇子,有意無意地?fù)u了兩下,“一來探探我的實(shí)力是否還如舊,還是說……”說到這,又頓了頓,“二來是打算給我來個下馬威的?!?p> “我們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guī)闳ヒ娨晃毁F人?!?p> “什么貴人這么神秘?有什么話不能直說嗎?盡打些我聽不懂的啞謎!”葉白笙一顆好奇心被祁淵吊得七葷八素地,結(jié)果卻要她回去休息,明日才能知道,這不是故意捉弄人嘛?晚上睡得著才怪了!
祁淵撐開扇子湊近葉白笙耳邊,略帶戲謔的語氣說道“說出來可就不好玩了!”
因?yàn)檫@句話,葉白笙可是一夜沒睡好,聽祁淵的語氣總覺得會有大事發(fā)生一樣。好不容易輾轉(zhuǎn)一夜,終于熬到了天亮,她便興沖沖地跑去找了祁淵。
“現(xiàn)在可以說你今天要帶我去見的是什么人了吧?”祁淵也是早起,坐在茶幾旁邊,一盞濁酒,一碗花生米,他悠哉悠哉吃了一早上,閣樓下的戲曲換了一場又一場。
面對葉白笙的逼問,他也只是笑了笑。臺下的戲曲正是高潮部分,祁淵興奮地站了起來拍手叫好,好不快哉。
葉白笙殺人的目光緊緊盯著祁淵,氣洶洶地走過去,腿一伸,手一抬,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將他堵在了椅子上,“好你個祁淵,口口聲聲說今天帶我出去見貴人的,害得我一整晚沒睡好,感情你是逗小爺開心的是吧?”
祁淵抿嘴微微一笑,如沐春風(fēng),好看極了,他淡然道“著什么急?這不是來了嗎?”說罷,他的目光向左側(cè)看去,葉白笙也依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少爺……”匆匆趕來的顧清越見到這一幕,腦海中不禁蹦出一個詞“霸王硬上弓!”不過殿下怎么成了下面那個了?
一時間顧清越不知所措,不過他很清楚,這種場面可是不宜觀看,所以他毅然決然的背過了身,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微妙。
“殿……不是,少爺,看來你有要事要忙,小的先行告退?!?p> “站住!有什么事就在這說!”祁淵開口將顧清越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