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不裝了我攤牌了
云朝心中一個咯噔,看向會議室眾人。
首位第一把椅子上坐著的是葉醇,第二位分別是楚母和楚星辰,接下來是各部分的經(jīng)理,就連那天見到的企劃部的掃地大姐,也都在現(xiàn)場。
一番咄咄逼人的指證后,云朝被冠上私自販賣公司內(nèi)部消息給敵對公司的內(nèi)線之名。
掃地大姐作為人證,證明那天云朝進(jìn)入企劃部的時候企劃部里一個人都沒有,而作為物證文件袋被扔到云朝面前的桌面上。
她拆開文件袋,再看到里面的照片之后,忍不住笑了,竟然是她和伊凡吃飯的照片,兩人談笑風(fēng)生看起來頗為熟稔。
托她們的福,她這時候才知道伊凡竟然是格豪泰的太子爺。
只是通過幾張照片就敲定她泄露內(nèi)部消息的罪名,是不是也太看得起她了?
云朝丟下照片,“我沒做這事!”
楚母雙手交叉擱在桌面上,笑容寬和又溫柔,“就感情而言,我也能理解云小姐為了心上人的冒險舉動;但在立場上,我是維納斯的董事,你這次的行為已經(jīng)接觸了我的底線,這算得上是泄露商業(yè)機密。但考慮到你是葉總的朋友,我給你一個機會,主動辭職離開維納斯,我們既往不咎!”
“就算我認(rèn)識伊凡,并且在招標(biāo)會的前一天去過空無一人的企劃部,但也不能一口認(rèn)定這事就是我干的吧?凡事都要講證據(jù),證據(jù)呢?”
“云朝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楚星辰忍不住開口,“證據(jù)?你難道還想不明白嗎?這件事情是我媽寬大處理,不然請了調(diào)查科的人過來介入調(diào)查,到時候就不是你想不想辭職的問題了,你可是會獲刑入獄的。干出這樣的事情,僅僅辭職就能脫了干系你就偷著樂吧,你放心,你這次給了格豪泰這么大的人情,伊凡是一個講情義的,你去投奔他,他不會不要你的?!?p> 楚星辰此時囂張得不行,但云朝看得出來,這不是她的手段,就憑她那簡單無知得大腦,還做不到這么高超的手腕?
她想起那份指名讓她送去企劃部得文件,能使喚的動經(jīng)理級別的人物,那人的身份一定不會低。
她看向楚母,楚母也看著她,目光沉斂精明,姿態(tài)優(yōu)雅。
是了,這才是她的手段!
為了自己的女兒,竟然不惜泄露公司機密,花了這么大的代價是否也太看得起她云朝了!
看著云朝一臉淡定,楚星辰開始沉不住氣,加上葉醇一直坐著沒有開口,讓她更加忍不住氣憤,再次命令她辭職離開,不然她就要叫調(diào)查科的人過來調(diào)查了。
“好啊,”云朝雙手抱胸,冷眼相對:“那就叫調(diào)查科的人過來調(diào)查吧,反正我沒有做這件事,趕緊深入調(diào)查一番,看看到底是誰在弄鬼!”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做了錯事我們不追究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在這里嗤之以鼻,你只是一小小的職員,我媽是公司的董事!”
“我還是公司的職員,那你是什么?楚大小姐,你連一個普通職員都不是吧,這里又哪有你說話d額地方,請看清楚了再耍你大小姐的脾氣吧!”
“你——”楚星辰氣結(jié),“這是我家的酒店,我怎么就不能說話了,你再這么無力我就叫人開除你了!”
“那你開除吧,無故開除職工,可是要賠付三個月的工資的,你把錢拿過來,我立馬走人!”
“不就是三個月的工資嗎?切——我還不再看眼里,也就是我一頓飯錢!”她轉(zhuǎn)頭看向人事部經(jīng)理,“你聽到?jīng)]?立馬開除她!”
人事部經(jīng)理尷尬的愣在原地,全場焦點全部集中在他身上,讓他感到惶然。
云朝是空降到公司的,江沅親聘,但誰不知道這是CEO親授的,但楚小姐他更得罪不起,這下可麻煩了。
氣氛慢慢僵持住,這時,楚母慢慢開口:“云小姐,小女不懂商場上面的shi情,你不要聽她胡言才好,現(xiàn)在是你泄露公司商業(yè)機密,也是你辦錯了事情,更應(yīng)該是你主動辭職,如果你非要堅持,那么我也只有尊重你的意愿,只有請調(diào)查科的人介入了。”
楚母的神情篤定,顯然請來調(diào)查科調(diào)查,結(jié)果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短發(fā)女子神情終于凝重,兩條清秀的眉緊緊擰在一塊——靠!這老妖婆竟然想將她三個月的工資都昧了!
“行了!”低沉微冷的聲音終于傳來,眾人打了個激靈,轉(zhuǎn)頭看去,他們的CEO大人撐著桌子慢慢站起,“這件事和她無關(guān),此事到此為止,現(xiàn)在散會!”
“葉——”楚星辰不滿正要開口,被楚母揮手打斷。
“葉總輕飄飄的一句話,就了解此事了,泄露商業(yè)機密這么大的事情,我也算是公司中有決斷權(quán)的董事,你總要給我一個交待吧!”
他目光移動,站在桌邊的女子撇撇嘴,一臉嫌棄,顯然是在嫌棄他多事。
他揮揮手,讓其他人盡快離開,會議室內(nèi)只剩下他們四人。
“楚伯母,這件事不是她做的。”他坐了下來,顯然是耐著性子在解釋。
“你怎么知道!那天在會所你不也是看到了她和伊凡在約會,兩人交頭接耳,有說有笑不知道有多親密,況且女人一旦陷入熱戀,智商基本為零,為了戀人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夠了!”男人雙眸凜然,楚星辰被嚇了一大跳,捂著胸口呆呆看著他。
“楚星辰你聽好了,先別說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就算真是她做的,我也護定她來!”男人擲地有聲,眼神如刀。
“葉醇!”楚母大怒,“你這是什么話?!”
“楚夫人,”對她的稱呼明顯變化,葉醇勾起唇角,“這里沒有別人,你也就不要將我當(dāng)作傻瓜,這件事到底是怎么樣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我可不清楚!”楚母神色漸斂,“我想不清楚的是你,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星辰是你的妻子,有哪個男人會為了別的女人和自己的妻子這樣說話?”
聞言,那張臉笑意漸濃,眼波流轉(zhuǎn)間魅惑襲人,一時讓兩母女看呆了眼。
“楚夫人說得對,沒有那個男人會為了別的女人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他伸手將云朝攬進(jìn)懷里,她掙扎,他胳膊收的越緊,“而我的妻子,也只會是她!”
會議室外,聞訊匆匆趕來的江沅無奈扶額——只要涉及到云朝的事情,他這位一向深謀遠(yuǎn)慮高瞻遠(yuǎn)矚的boss的忍耐力直逼零以下的負(fù)數(shù)。
他終究還是攤牌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攤牌的徹徹底底,一點回轉(zhuǎn)的余地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