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上關于《貴妃醉酒》的討論,逐漸從較為淺層的一些認知,到了深入層面的一些了解,甚至是對整個戲本創(chuàng)作的分析。
這讓周正很欣慰。
事實上國內(nèi)的戲曲文化之所以落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沒有經(jīng)典的戲本出現(xiàn)。
沒有經(jīng)典戲本作為基礎,即便是再優(yōu)秀的戲曲演員,也無法做到化腐朽為神奇的程度。
感受到網(wǎng)上的氛圍,察覺的《貴妃醉酒》公開化后對各個圈子的影響,張藝臉上的笑容幾乎沒有停過。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懂戲曲。
但誰愿意看到老祖的文化技藝,就這么喪失在歷史的滾滾洪流當中?
貴妃醉酒的火爆,直接影響到了關北。
這小子這段時間,幾乎是一有機會就朝張藝這邊跑。
來了之后,就跟張藝聊這些東西。
雖說作為張藝和馬聽戲的傳話筒,他這種形象確實有些工具人的感覺。
但老關自我感覺良好。
平時還時不時的和張藝討論關于戲曲方面的一些知識。
張藝平時忙得很。
既要學習戲曲方面的東西,還得保持國畫和瓷器修復的手藝,一天二十四小時分的很準,說勞累其實也算不上,反正,每天過得很充實。
把外賣放在餐桌上,關北吃著飯有一搭沒一搭的問。
“話說你真不打算回學校上課了?”
“也不一定!”
雖說學?,F(xiàn)在能教他的已經(jīng)不多了,但既然上學了,再怎么著也得混個畢業(yè)證吧?
要不然得多虧?
“我覺得你抽空還是去一趟吧,你是不知道,國畫2班的那個韓火火,整天在背后說你壞話?!?p> “老韓?”
“可不是嘛,那小子當初國畫師評比進了初賽,還在你面前得瑟來著,我們那會兒都以為你沒進,也就沒說什么。
可自從拿了冠軍,那小子剛開始躲了好幾天,這眼看你不來學校了,就開始在咱們學校圈子里面胡說八道,還說你看不上咱們這些同學了,覺得拉低了檔次什么的?!?p> 聽到這話,張藝笑了笑,頗有些大度的說道:“每個人對別人都有評判的標準,即便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去左右別人的想法。”
“我就知道你這么大度,肯定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p> 關北前腳剛走。
關上門,張藝就給蘇暖打了個電話。
把這事說了一通,他還忍不住補了一句:“蘇老師,詆毀咱們繪彩的優(yōu)秀畫師,這可是個不小的罪過吧?”
“你放心,你蘇哥我現(xiàn)在也是公司的股東了,一會兒我就跟手底下的人說,斷了他在古都和其他繪畫公司的一切合作!”
“那就麻煩你了……”
“說這些干什么?對了,你在咱們公司投放的那個課程,廣告商那邊已經(jīng)給結錢了。
按照七比三的分成比例,你一功能拿到三百六十五萬,我現(xiàn)在給你劃過去?”
“不必了,蘇老師?!?p> 眼看這位要把錢打到自己卡上,張藝瞬間就阻止了。
便宜誰也不能便宜了系統(tǒng)???
“還是老規(guī)矩,幫我捐給需要的孩子們。支持他們的藝術創(chuàng)作是我應該做的事。”
“行吧。不過話說馬上就要過年了,你有什么打算?回家過年還是……”
回家過年?
家!
這個有些久遠的詞匯,似乎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出現(xiàn)在的腦海深處了。
“再說吧,我先掛了……”
剛掛電話,幾乎同一秒,系統(tǒng)的聲音就直接出現(xiàn)在腦海里。
“叮!察覺到傳藝者已經(jīng)有了直觀的技藝資金幫扶觀念,系統(tǒng)抽成金額調(diào)整為60%?!?p> “怎么,這是嫌扎不到錢了,就想降價誘惑我是吧?
嘖嘖,除非你降到10%,要不然沒戲!”
如今的張藝,在長久較為枯燥的練習中,已經(jīng)解鎖了一項比較厲害的技能。
那就是挑逗系統(tǒng)。
小藝:“傳藝者別皮了,系統(tǒng)抽成金額下降是因為檢測到傳藝者的舉動,是在造福那些沒有經(jīng)濟基礎學習優(yōu)秀文化技藝的孩子們?!?p> “是啊,有些人,實在太遺憾了。”
就像自己小時候,曾經(jīng)很要好的一個朋友。
當年是那么喜歡秦腔,但就是因為家里的經(jīng)濟基礎跟不上,無奈之下只能輟學打工。
逐漸在工廠里消磨自己的生活,泯滅曾經(jīng)的熱情。
臨過年一個半月,古都藝術大學放了假。
沒了繁重課程的限制。
關北這小子也是無所顧忌,幾乎天天都往張藝這邊跑。
然后就在某一天。
他遇到了過來找張藝交談工作的蘇暖。
“蘇老師,你怎么來了?”
“怎么,我不該來嗎?倒是你,這段時間天天往小藝這邊跑,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打擾他的創(chuàng)作了……”
“蘇老師你這話就說的過分了啊,這馬上就過年了,你們公司還讓老張幫你們創(chuàng)作,這未免也太黑心了?”
“你說是不是啊,老王!”
關北身后。
手里提著一些禮品的王智也跟過來了。
“蘇老師好!”
孩子怯生生地說了句,就把腦袋縮了回去。
“你小子知道個屁!”
“是啊,我是不知道什么,但我起碼了解,要不是老張加入繪彩,你們說不定早就已經(jīng)倒閉了?!?p> “你……”
說話間,這倆人很快就碰在了一起。
目光交織的同時,兩股濃重的殺氣似乎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散了出來。
“額……老關,干什么呢你!怎么跟蘇老師說話呢……”
被張藝說了一句,關北覺得有些委屈。
“老張,我這是替你考慮啊,你看看你,幾乎每天都鉆在這里,除了畫畫還是畫畫,這樣下去不行啊,你的身體會累垮的!”
說到這,關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蘇暖。
“他們不心疼你,我心疼!”
“誰說我不心疼小藝的?更何況公司最近沒有對他的安排啊,你小子別聽風就是雨,好不好?”
“誰知道呢!”
“嘿,我說你小子還軟硬不吃是吧?你可別忘了,我到現(xiàn)在還是你們的輔導員,你小子最好考慮清楚再說話!”
“怎么,你是打算威脅我了?”
“那我哪敢啊,你可是關愷修的兒子,正兒八經(jīng)的古陶瓷修復世家,我這小門小院的,那著實是得罪不起!”
“你……”
眼看這兩人瞬間劍拔弩張,張藝趕忙湊了上去,“別說了老關,公司最近對我特別照顧,我也沒什么事兒。
還有蘇老師,老關過來就是給我送點吃的,畢竟咱們學校食堂的飯菜,我也挺懷念的。”
話說完,眼看著兩人表情緩和。
張藝忽然有種特殊的感受。
這奇怪的CP是不是又增加了一對?
哦不,是兩對!
不過不管怎么說,他這個端水大師還是挺合格的嘛。
嘿嘿!
黃狼鼠
大家數(shù)據(jù)什么的別停啊,給我多多評論嘛。有什么要求,有什么要交談的,就說。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