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異世人非
她得找個地方先躲起來,逃過這一劫。再想怎么回去。
雖然從蕭寧那里問不出什么來,但是還有李婉婷。她總覺得李婉婷話中有話。還有蕭寧身體,為什么會在訂婚典禮上暈倒。她要找時間約李婉婷出來問個明白。
她到真希望蕭寧只是玩玩她,膩了她才和李婉婷訂婚的。
但是那怎么可能?蕭寧身體一向很好呀!
思及至此,她暗罵了自己一句。
楊七月想自己是不是缺根弦兒,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蕭寧,想著要他好。
這就是被愛沖昏頭腦的傻女人吧。
對,還有她還要回鄉(xiāng)下祭拜外婆。
“??!”
楊七月見岔路就往里猛沖,正與岔路里走出的人撞了個正著。
撞得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腦袋嗡嗡直向。來人卻后退一步都沒有,紋絲沒動。
這人他媽的是鐵打的呀,楊七月暗罵。
“你沒事吧!”
頭頂飄來淡淡的聲音。
七月捂著腦袋抬頭的一剎,徹底震驚了。此人身形挺拔,薄唇挺鼻,劍眉鳳目,冠玉束發(fā),一身絳紫華服。周身散發(fā)著無法比擬的貴氣。
天啊,蕭寧。
七月難掩心中的狂喜與激動。跳起來一把抓住他的雙臂哭笑道:“蕭寧,蕭寧是你嗎,你也穿過來了,是嗎?還是你在和我開玩笑,這是影視城對嗎?”
視線僅僅凝在他的臉上,期待著他的反應(yīng)。
晚來一步的青袍男子,莫名的看看她,再扭頭看看他道:“你們,你們認識?”
“我們不認識?!弊弦履凶右荒槦o奈的看了看青衣男子又回頭看了看楊七月緊攥著的手。微彎了彎唇,帶著一絲陌生的興味兒道:“姑娘,你認錯人了?!?p> 隨后輕輕佛掉了七月緊攥著的手。
對呀,怎么可能是蕭寧,自己剛穿越過來,衣服都沒換。而此人已是一身古裝,并且與人結(jié)伴同行。
時間也對不上,這不是影視城。
世間長得相像的人何其之多,況且這是兩個時空。
青衣男子見七月癡癡失落的樣子,上前一步道:“姑娘,我八哥就這樣子,你別介意。你要找什么人告訴我,我人緣兒廣?!?p> 那青衣男子一臉人畜無害的笑意。一襲暗花刺繡的青衣,一把折扇,玉佩,流蘇以及頭上束發(fā)的飄帶都是甚為精致,搭配得當。一看這位對穿衣打扮甚是講究,用心。
“在那里,那個小賤人在那兒!”
七月恍悟大驚,自己是在逃命呀。只顧著認人了,到把這茬給忘了。
“公子救我,他······他們要殺我?!?p> 靈機一動,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手拽著青袍男子的衣襟,一手指著漸漸跑近的肥婆。
“我愿為奴為仆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不管了,不管了,還是逃命要緊。能用的招兒都用上吧。
青袍男子對著紫衣男子邪魅一笑。
“八哥,有得玩了?!?p> 紫袍無奈。
楊七月輕呼一聲,被青袍男子一把拉起,護在身后。上前一步迎上跑來的肥婆,下巴一揚,眼睛一彎道:“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小柳紅嗎?”
肥婆像變臉一樣,一改厲色化作一臉春風,豬腰一擺,捏著手絹的手向上一抖笑道:“吆......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十三爺嗎,你不去喝美酒找女人,怎么跑到這英雄救美來啦?”
肥婆后面的打手見狀,都識趣的收了家伙,站在一邊。
美酒
女人
天啊,這是個什么人。
可別剛逃離了虎口又入狼窩呀。
不管了,還是先逃過一劫。再想辦法離開吧。
剛才注意力都集中在紫衣男子身上了,倒還不曾細看過他。
楊七月抬眸,見這家伙的側(cè)臉竟然比女人還要漂亮,皮膚白皙,下巴小巧,柳眉細長入鬢。部分黑發(fā)用青色發(fā)帶系著,余下的像綢緞一樣披在身后。
“今天這個人,爺還救定了。”說著回頭看向七月,正對上七月看他的目光。便對著她彎眸一笑。
楊七月窘迫,連忙垂下了頭。瞥了一眼身旁的紫衣男子。此人正抱著雙臂,上揚著唇角,饒有興味的盯著這邊。
好一個旁觀者呀。
“難道媽媽還不給爺個面子嗎?”
青袍男子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一錠金子,放在手心伸到肥婆的面前。
“哎呀,別人面子不給,八爺還不給嗎?;仡^去我那兒,姑娘們都想爺啦。”
肥婆雙眼定定的盯著那定金子,旋即大笑,雙手接過,至于袖中。手絹對著青袍男子一抖。
回身叱道“兔崽子們,還不走,小心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隨后又堆起一臉笑容對著青袍男子。
“十三爺,回見?!闭f完扭著肥臀離開了。
這兩家伙是什么身份,出手闊綽,仿佛身份也不低。
應(yīng)該是這里的高官子弟吧。
“走吧!”
楊七月意識到是在叫她的時候那兩人已經(jīng)邁開步子往前走了。
她也拾步跟上。
倆人徑直進了一家不錯的酒肆,點了幾個招牌菜,吃的溫文爾雅。七月委屈的站在倆人身后,人家沒有招呼,她也不好意思坐下。沒辦法,是自己要為奴為仆的。
什么破地方,什么破時空。
折騰到現(xiàn)在,又渴又餓,下人也要吃飯不是嗎?
楊七月氣不打一處來,狠瞪向那位低頭扒飯的青袍男子。
“你很恨他嗎?”
七月一驚,急忙斂眸,循著聲音望去,見紫袍男子正翹著筷子瞅著她。上揚著唇角,但笑意并未達眼底,一雙眸瞳漆黑如墨,看不出情緒。
“你從何來,為何這身打扮?”
七月正囧的不知所以,又飄來的他淡淡的聲音。
“我······我······”
該怎么說?
說自己是穿越來的,誰信呀。說自己不知怎的從天上掉下來的,那更不行。
苦思對策間,只聽一句。
“你餓了嗎?”
綠衣男子邊吃邊問。
這還像句人話,她剛想感激的說是。
“很快就回去了,應(yīng)該過不了下人吃飯的點?!睕]等她的回答,那人繼續(xù)說道。
什么?
回去和下人一起吃,七月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也對,為奴為仆嗎?
還有,不吃飽了,怎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