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再遇邢不義
漢娜從外面走進陳不易的房間,看到陳小圓坐在房間的床上,神色略有些慌張。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漢娜問道。
“沒,沒有!”陳小圓慌張說道。
漢娜微微皺眉道:“你坐在上面干什么?”
“沒什么!”陳小圓連忙站起道:“我被床鋪吸住了!”
漢娜沒有追究下去,而是說道:“我在這里搜索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不過在二樓發(fā)現(xiàn)了不少物資。”
“你是對的,如果我那一炮轟下去的話,那么多的物資就要被浪費了?!?p> “嗯。”陳小圓低著頭說道。
“B區(qū)的戰(zhàn)斗快要結(jié)束了,我要過去看看?!睗h娜接著說道。
“是!好的!”陳小圓連忙回應(yīng)。
“你就在這里吧。”漢娜冷冷說道:“省的我還要照顧你,有什么事通訊我?!?p> “是……”陳小圓低頭道,在漢娜轉(zhuǎn)身的時候,朝她悄悄的揮舞了一下拳頭。
“對了……”漢娜突然轉(zhuǎn)身。
陳小圓連忙把手放下:“什么事!”
“做好警戒,如果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的話,就地殲滅!”漢娜轉(zhuǎn)身道。
“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的話,就地殲滅?”
陳小圓復(fù)述著漢娜的話,腦海中想起了那個穿著自己衣服,睡在哥哥床上的少女。
“嗯!我會的!”陳小圓點頭認真道!
漢娜滿意的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直到在窗邊看到漢娜遠遠飛走,陳小圓才緩緩轉(zhuǎn)過頭來。
她的視線落在了床鋪旁的地上,被用被子一層層裹得像壽司一樣的張娜嘴里咬著一件胖丁背心,還在奮力的掙扎著。
可是她的身體被層層包裹著,動彈不得;嘴巴咬著衣服,發(fā)不出聲音。
只能縮在床邊,滿眼恐懼的看著陳小圓一步步靠近。
“看見可疑之人的話,就要就地殲滅……”
陳小圓一步步走向張娜,嘴里喃喃說道。
接下來,就到了大家最不喜歡的拷問環(huán)節(ji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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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護所。
一道黑影閃過,巡游者基地之中,響起了刺耳的警報之聲。
“警報,基地遭受入侵!警報,基地遭受入侵!”
刺耳的警笛聲之中,留守在基地之中的守備隊員迅速的集合起來,朝著入口的方向趕去。
迎面而來就遇到了一道疾馳奔跑的黑影,與他們交錯而過。
“噗!”
眾人只覺的眼前一黑,接著身體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墻上,昏迷過去。
一柄漆黑的,閃爍著幽冷寒芒的長柄鐮刀架在最后一名隊員的脖頸之上。他整個人靠在墻角,因為恐懼而全身顫抖著,看著眼前這名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男人。
“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陳不易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張梅的照片問道。
“沒……沒有?!?p> 那名隊員搖頭道,他真的沒有見過張梅。
“你這里的審訊室或者關(guān)押俘虜?shù)牡胤皆谀睦铮俊标惒灰桌^續(xù)問道。
那名隊員用手指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陳不易點點頭,繼續(xù)問道:“其他人呢?他們?nèi)ツ睦锪???p> “他們?nèi)?zhí)行任務(wù)去了,是一個殲滅任務(wù),漢娜長官的命令是一個不留?!?p> 那名隊員老實的回答道。
“一個不留?!标惒灰讐旱椭鹫f道:“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們要對我一個不留?”
“既然如此,那我就禮尚往來了?!?p> 說著,陳不易手中一抹,便收割去那名隊員的性命。
緊接著,陳不易便化作一道黑影,朝著那名隊員剛剛所指的方向跑去。
……
巡游者的基地很大,那名隊員之前只是指了一個大概的方向,陳不易順著這個方向跑,可是依然不知道張梅被關(guān)在哪里了。
沿途一路上遇到了許多遙控型的自動機槍,無人駕駛的巡游機器人,還有許多穿戴著戰(zhàn)斗鎧甲的巡游者士兵,但都被陳不易一一消滅了。
今晚也是陳不易第一次殺人。
原本他潛入庇護所的時候,對面圍墻上的士兵,他都沒有下死手,只是將他們打暈而已。
可是當(dāng)他看到了從自己領(lǐng)地上傳來的爆炸聲,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意識里和那群變異人的聯(lián)系全部消失的時候,他的心態(tài)就變了。
既然巡游者對于自己完全是一種斬盡殺絕的態(tài)度,那么自己想要生存下去,就容不得有半點軟弱和退縮,必須以同樣的姿態(tài)回應(yīng)回去!
這是站定自己立場的生存之戰(zhàn),不是請客吃飯,縱使陳不易本性良善,但他也知道溫良恭儉讓那一套是行不通的。
他必須拿出自己的態(tài)度,現(xiàn)在絕不是和敵人講客氣的時候!
所以,陳不易一路奔走之間,巡游者的大半個基地都被他摧毀了。
陳不易手中的巨鐮一揮,又破開了一扇金屬大門,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巨大的玻璃容器,足足有兩米多高。
在這個玻璃容器里,淺紅色的不知名液體的浸泡之中,安靜的站著一名渾身赤裸的女人。
“這,這里是……”
陳不易緩緩走進房間,從周圍的設(shè)施上看,這里是一間實驗室。
陳不易仔細打量著四周,在這個玻璃容器旁邊,滿是復(fù)雜按鈕的控制臺上,夾著一張稍顯老舊,微微泛黃的明信片。
明信片上,是一行用藍色圓珠筆寫上的娟秀詩句:
“一葉孤舟一燈秋,一寸蓮花一寸心。”
詩句的右下方,寫著署名‘秋蓮’。
陳不易看著這個名字,莫名的覺得有點耳熟,他又翻過這張明信片,明信片的正面是一張照片。
陳不易看著這張照片,只覺得整個人似乎都被閃電劈中了一般,渾身戰(zhàn)栗起來。
照片上,玻璃容器里的這個女人和年輕時候的刑不義兩人依偎在一個公園的湖邊,看著鏡頭開心的笑著。
陳不易一下子就知道她是誰了。
她是刑不義的夫人。
她和刑不義結(jié)婚之后過了兩年,身體似乎就出現(xiàn)了什么狀況,然后一直在醫(yī)院里療養(yǎng)。
陳不易曾經(jīng)聽父親說過,刑不義之所以在研究所那么拼命工作,就是為了研制出一款可以醫(yī)治他妻子疾病的特效藥來。
只可惜,他們最后不僅沒有研究出來救人的特效藥,反而制造出了生產(chǎn)變異人的基因病毒。
就在陳不易看著這張相片心神激蕩之間,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沙啞的但特別熟悉的聲音:
“不易,你來了?!?p> 陳不易回頭,整個人全身的毛孔瞬間炸了起來!
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