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有警察有槍,女鬼再牛批,還有槍牛批?突突不死你!
司機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掏出根煙來點上,深吸一口,再看他一眼。
王呂鶴急了。
“師傅你倒走不走?。 ?p> 司機質(zhì)問他:”哥們兒,我就問你咋付錢,你就穿著一只褲衩子,連只手機都是沒有,用啥付我車錢???”
王呂鶴沉思了一下。
“你不走,我是不會下車的,還會投訴你,我是到付,警察局老王是我二叔!”
司機想了想,這么大個人了,怎么也不會賴八塊錢的車錢,再說目的地就是警察局,誰特么瘋了,到警察局還敢坐霸王車,就起步加油,往前開。
耽擱這么一下,項楠楠已經(jīng)如一片黑霧,伏到了車后的尾廂上,她念動咒語,再次布出靈墻。
出租車起步才走了兩百米,就轟的一下,撞到了靈墻上,連車蓋子都掀起來了。
司機傻眼了。
“我特么……”
這是撞到啥上了,什么也沒看到,車蓋子都要撞飛了。
王呂鶴心虛,干脆利落地甩鍋。
他是有底線的人,干啥啥不行,甩鍋第一名。
“師傅你有保險吧?”
司機點頭。
“那就沒事,不過你咋開的車呀,你這是追尾了呀!”
司機看了一眼空蕩蕩空無一物的前車道,心中有一萬頭怪獸狂奔!
王呂鶴飛快地鎖了車窗,叫司機趕緊下車去破開鬼打墻。
“趕緊去泚泡尿,就對著前車泚——”
他自己暫時也尿不出什么來了。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車窗就轟的一聲,被項楠楠一擊擊碎,她一把抓住王呂鶴的一只胳膊,將他強行拉出了車外。
司機目瞪口呆地看了眼車后。
“你特么砸我窗戶!”
王呂鶴叫:”不是我,是這只女鬼,快報警!”
在司機的眼里,哪有什么女鬼,只有一個王呂鶴,不知道怎么搞得,嗖地一下,飛出了窗外,然后就象是被什么東西扯著,在剛剛亮起的路燈下,轉(zhuǎn)眼跑得沒影了。
“見鬼了,見鬼了!見鬼……”
項楠楠抓著王呂鶴一只胳膊,在大街上飛奔。
王呂鶴幾次想揮起另一只拳頭打過去,都沒能成功,他也嘗試著脫下褲頭來惡心這只清純女鬼,達到逃走的目的,畢竟再丟人也比丟命強!
“你為啥非要害我呀?”王呂鶴質(zhì)問。
“我是在救你!”
“不用你救行不行……”
“不行!”
過了一會兒,項楠楠轉(zhuǎn)頭看了眼王呂鶴,有點不解。
“你怎么不叫救命?”
王呂鶴翻了個大白眼。
“如果管用,你以為我不叫嗎,叫了也白叫……”
剛說到這兒,一人一鬼路過一個路口,路邊一群大媽在動次大次地跳廣場舞,王呂鶴頓時放聲大叫。
“救命!”
“救命?。 ?p> “女鬼抓人啦!”
大媽們跳得起勁,圍觀的人也都心情挺好的,大家誰也不理王呂鶴。
王呂鶴絕望了。
“這么冷漠嗎!”
肯定有人聽見了,也有人向這邊看,只是在大家的眼里,只見一個變態(tài)男子在果奔,一邊果奔一邊大叫救命,這種不要臉又神經(jīng)病的人,誰會搭理。
大媽們很無語,每天都有人跟她們廣場舞隊伍做對,這世界怎么了,人與人之間的善意呢,再惡作劇,大媽們可不客氣了……
“死去吧,沒人救你!”有大媽懟了一句。
項楠楠一直將王呂鶴帶到了市郊的小西山,在小西山的山腳下,停了下來。
這里已經(jīng)遠離人群,連車子也不會來。
北方并不高大的柞樹與白樺樹,加上亂草,讓這里顯得幽冥一樣的可怕。
這里已經(jīng)遠離了燈火,最近的一處建筑,是破破爛爛的拆遷區(qū)。
人跡罕至。
項楠楠終于松開了王呂鶴,一人一鬼,在一處新翻的土堆前停了下來。
王呂鶴劇烈喘息著,象馬上就要累死的樣子。其實一路上他都是被拖著飛奔,一點沒出力,他本來就打算累死這只傻鬼,結(jié)果傻鬼體力用不完一樣,都不帶喘氣的……
王呂鶴繼續(xù)裝。
項楠楠無奈。
項楠楠揀起一邊的鐵鍬來,讓王呂鶴挖開土包。
王呂鶴也不反抗,只是挖得極慢,項楠楠皺眉頭看著他裝腔作勢不肯出力的樣子,忽然說道:”如果我要害你,你早死了,我其實在幫你……”
王呂鶴停了下來,一臉誠懇:”我求你別幫我了,行不行?”
“不行,你……你挖開就明白了,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都不會信,白費口舌?!?p> “你說說看,我覺得我能信?!?p> 項楠楠想了想,說道:”我如果不來救你,你很快就會死!”
呵!
“你是誰,閻王爺嗎?”
“不敢,我是青州城隍!”
“失敬失敬!”
“……”
“直說吧,城隍老爺,我怎么才能不死?”
項楠楠沉默了一下。
小西山冷風嗖嗖,王呂鶴臉上身上,全是冷汗,誰遇到這種情況都不好受。問題是,體內(nèi)的水份都化成了冷汗,想積攢一點尿液特別不容易,王呂鶴在暗暗調(diào)整著自己。
他悄悄打量著身邊的這只女鬼,說實話,活了這么大,這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性,不論是女人還是女鬼,她都是最漂亮的。
青絲如夢,皮膚有如蛋白嫩滑,嘴唇更是又嫩又潤。
最要命的是成熟男人,已經(jīng)不看臉了,凸翹才是王道……
這時,青州城隍認真地看著他,認真說道:“放心王呂鶴,這一次,你想死,我也不會讓你死!”
這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王呂鶴哆嗦了一下,心說你就直說你要帶我走就得了,說得再文藝,也是人鬼殊途,老子不去!
王呂鶴一邊磨洋工挖土,一邊苦思對策。
咔的一聲,鐵鍬穿過浮土,鏟在了一個硬物上。
這里的土質(zhì)本來就象是新翻過的,或者是新埋好的……
新埋好的……
那不就是棺材!??!
王呂鶴的冷汗瞬間沒有了。
他越危急時刻腎上腺越是狂飆,忽地一下冷靜了下來,他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寂靜的山嶺上,響起王呂鶴驚喜若狂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