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婉看到兩人新聞時,剛剛落地,第一反應便是瞪向身側(cè)一臉無辜的男人。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時帛言接過婁婉手中的行李箱,語氣十分無奈:“老婆,孩子們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插手了,好嗎?”
婁婉的神情冷肅起來,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你難道忘了,念念當初都成什么樣子了嗎?”
那時,時念從江家回來后,就自己關(guān)在房里許久不出來。
婁婉擔心不已,卻也毫無辦法。
她這個女兒的性子從小就倔又愛鉆牛角尖,除了江家那小子誰都勸不??!
可江家小子是一定要離開的,這樣,對誰都好。
只是婁婉沒想到,后面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
到了后面,時念甚至飯也不吃學也不上了。
最后夫妻二人暫緩了手中的工作,陪了她好長一段時間,一切才恢復正軌。
這樣的日子,也安安穩(wěn)穩(wěn)過了好幾年。
可就在某一天,時念突然失去了聯(lián)系。
再得到消息的時候,是綁匪打來的電話。
人回來之后,他們才知道時念原本是要偷偷跑出國去找江舒白的,卻誤上了綁匪的網(wǎng)約車。
據(jù)救下時念的人說。
狂風暴雨下,一身血污的女孩跌跌撞撞走到馬路中間,攔下了他們。而她身后,隱隱看到幾人跑來,在看他們下車后才轉(zhuǎn)身離去。
這一次,時暖暖整整昏迷了三天,大病一場。
時念被綁架的事,被時家瞞了下來。
一個姑娘家被綁架了將近兩天,傳出去,對時念的名聲不好。
可這件事不知怎么的,卻被言子蕭知道了。
很多天,他都默默陪在時念床邊,可終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拉著時念的手,急聲道:“時念!江舒白不要你我要你!婚約而已,我給你一個!你同意的話我馬上讓老頭子上時家來提親!時念,你快醒來!”
婁婉下意識看了眼病床上的時念,瞧見后者并沒有被吵醒后,略微松了口氣,正要將言子蕭這個向來不知輕重的臭小子請出去。
可瞥見言子蕭通紅的雙眸后,婁婉的動作一頓,和言子蕭一起走出了病房。
“子蕭,告訴阿姨,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言子蕭脾氣雖大,對上婁婉的時候卻格外好脾氣,他抓轉(zhuǎn)身,語氣中滿是不忿。
“婁阿姨,江舒白不承認婚約,他不要念念了。婁阿姨,我要念念,你把念念許給我吧,我會對她好的?!?p> 婁婉聽得云里霧里的,卻沒有把言子蕭的話真的放在心上。兩個孩子從小就打打鬧鬧的玩在一起,說話也從沒顧忌。
可是,江家那小子不承認婚約又時怎么回事?
婁婉還想再問,言子蕭已經(jīng)拿出了一封信,一封江舒白親手寫的信。
可這份信婁婉還沒來得及看,已經(jīng)被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時念搶了過去。
時念很快看完了信,神情崩潰。
大病一場,她看上去很虛弱,可此時,她整個人崩成了一條線,沖到言子蕭面前,狠狠推著:“你給我走開!我不要你可憐!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言子蕭一向愛和時念胡鬧,此時卻紅著眼睛任由時暖暖拍打自己,梗著喉嚨執(zhí)拗道:“念念,他不要你了!”
時念頓住了,像做了很久的瘋夢,終于要醒了。
言子蕭握著時念的肩膀,想要將人搖醒,卻又不忍心,只得繼續(xù)說道:“念念!如果他真的在乎你,這么些年來,怎么可能不回來一次?”
看著失魂落魄的時念,婁婉愈加心疼了,卻并沒有阻止言子蕭不斷用言語提醒刺激。
婁婉覺得,如果真的能趁此對江家小子斷干凈念想,也好。
只是婁婉沒有想到,十幾年的感情終究太過沉重難舍。
江舒白一回來,一切又失了控。
時念接到婁婉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進組拍戲了。
電話那頭對于她這兩天吃住行都在劇組的事,似乎很滿意。
只囑咐了幾句后,便掛了電話。
反倒是時念有些迷茫起來了,她還以為,會被教訓一頓。
時念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走到她身邊。
瑩瑩卻是率先拱起了全身的刺,擋在時念面前,防備又沒好氣地問道:“什么事?”
秦思雨心中一凝,幾乎就要翻臉,她沒想到如今就連一個小小的助力都敢給自己甩臉色,可真是,狗仗人勢!心中冷哼一聲,忍住怒意,又繞到另一邊,對著時念,強自扯出一個微笑道:“念念,這是我前兩天在B市名媛拍賣行上看到的耳墜,覺得很適合你,就拍了下來?!闭f著便將手中的小盒子遞了過去。
看了眼秦思雨手中的小盒子,時念的眼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你拿這東西,拍我馬屁?”
秦思雨的臉色很不好看,可嚴格意義上,她的確是來拍馬屁的
但是,說的這么直白,擺明了事要她難堪!
見秦思雨不說話,時念臉色更加古怪,放下了手中的劇本,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隨口道:“隨手就把百來萬的東西往外送,思雨姐倒是闊氣!”
秦思雨驚訝地看向手中的盒子,下意識就把手縮了回來。這玩意是查副總給她的,拿到的時候她只覺得這盒子精致得很,哪知道要百來萬?要知道這么貴重,她哪里舍得往外送?
“原來,不是真心要送我???”
秦思雨往回縮的手一頓,直接將手中的盒子塞到了時念手中,忙道:“怎么會,這本來就是為你拍來的東西。念念,我知道的,你如今跟了江總,不會在乎這點小東西,你心里也不用有負擔,這耳墜就當是我的賠禮。”
時念瞇了瞇了眼,朝著四周掃了一眼,劇組的人看似在各司其職,實則早就看起了她這邊的好戲,秦思雨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周圍人來人往,不會沒有人聽見。
時念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盒子塞回了秦思雨的手中,毫不客氣地回道:“你說得對,這東西我的確不怎么在乎。除了搶了我?guī)讉€角色之外,我們之間應該沒什么過節(jié),不存在需要賠禮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