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箏看著這張小紙條不敢相信的開口:“所以,我兩是狗,她是爸爸?”
田雨欣一副頓悟的表情:“噗哈哈哈哈,不愧是你陸枝枝,出國這么多年,沒啥長進啊?!?p> “對了,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枝枝說你跟沈楚易得事???”
“昨天晚上我是想說的,但喝得醉了,等她面試成功過后吧?!?p> 沈楚易和田雨欣是在陸枝枝走后的一年在一起的,他就像是久雨難得的陽光,一點一點的溫暖她的內(nèi)心,把她寵成了一個小公主,跟從前相比,天涯尋的性格真的是一百八十度。最開始上大學(xué)時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小姑娘,跟江川分手后整日抑郁,最后遇到沈楚易之后成了驕傲的小公主。
三年前。
沈楚易廢了半天勁搞到了田雨欣的微信,他從何斯年哪里知道了一些她的故事,也知道那段時期她處于抑郁期,每天早上定時定點的給她發(fā)句雞湯,大概以為女孩子都喜歡美好的文字,還真被他猜中了。
田雨欣很少回他,大多數(shù)時候更多的回復(fù)是謝謝。
要溫暖一顆冰涼的心是很難的,可他一點沒覺得尷尬,即使是她不回消息。沈楚易比她小一歲,田雨欣完全不能接受比自己小的男孩子,即使只比她小一歲,小一天都不行。
沈楚易:“我下個月周末來北城有事,到時候來找你玩吧?!?p> 田雨欣:“我下個周末有比賽?!眱?nèi)心想著看我說的對吧,弟弟就是這么幼稚,都大二大三的人了,還整天想著去這玩去那玩。
沈楚易:“那我去看你比賽吧,能進你們學(xué)校吃頓飯嗎?”
田雨欣:“我們學(xué)校不讓外校進,再說了食堂飯菜也不怎么好吃。”除了吃就是玩,還真的是個弟弟。
沈楚易:“行,拿下周末我給你發(fā)消息,到時候不見不散哦!”
田雨欣沒在回復(fù),他是不識字怎么的,話都拒絕的這么明顯了。
這段日子里,他還是會每天給她發(fā)消息,發(fā)雞湯,講講自己的趣事,只不過會在晚安后加一句“真期待跟你見面。”
到了下個周末。
她竟鬼使神差的起的很早,她說謊了,今天明明什么事都沒有,如果他不來這又會是個無聊的上個周末的復(fù)制粘貼。九點,還沒有發(fā)消息,跟一個部門的學(xué)弟借了張???,萬一到時候要用到呢,自己越來越奇怪了。
許久后才收到他的消息。
“我到你們校門口了,你有事就先忙,我在門口等你就好?!?p> 田雨欣故意磨磨蹭蹭的從寢室出門,在這之前花了一個小時照鏡子,換了幾套衣服,最后又換回第一套粉色的連衣裙,外搭一件卡其色的風(fēng)衣,想來還是把米色的高跟鞋換成了白色的帆布鞋,畢竟是去見弟弟,大方得體,還得顯年輕就再好不過了。
初秋微風(fēng)有些涼。
離校門口還有些距離,田雨欣一眼就看見了門口的男孩,太陽悄悄的從云層里爬出來,明晃晃的親吻上他的臉頰,真奇怪,就像是,他會發(fā)光一樣。
沈楚易高傲耀眼,普通的白色衛(wèi)衣下筆直的長腿,休閑褲穿在他身上慵懶又不羈,看不清臉,一手揣兜一手拿著手機,拿起又放下,應(yīng)該是想催促一下田雨欣又覺得這樣不太好吧。
田雨欣看著眼前的男孩,竟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緩緩朝他走過去,沈楚易像后腦勺漲了眼睛似的,猛地轉(zhuǎn)過頭來。
四目交匯,空氣中有噼里啪啦的火花聲。
旁邊一個女孩盯著他好久了,或許是終于鼓足勇氣帶著姐妹上前來打招呼:“同學(xué)你好,我是大一外國語學(xué)院英語三班的王怡,能加你微信嗎?”
田雨欣看到先是一愣,然后看著他笑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方向,說了些什么,那兩個女孩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她也不矯情,快步走上前去。
微風(fēng)起,不知是她長發(fā)還是風(fēng)的味道,帶著點點茉莉花的味道,令人沉醉。
少年性感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不是說比賽嗎,怎么這么快就來了?”’
田雨欣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像薄荷一樣的少女音溫吞道:“啊已經(jīng)比完了?!?p> 田雨欣在心里暗示完他只是個弟弟之后,抬起眸子,“那現(xiàn)在,你要進學(xué)校參觀參觀嗎?”
“再好不過了?!?p> 她遞過去一張??ǎ翊嗯阂粯影尊?xì)嫩的手,牽起來一定很舒服吧。沈楚易忍住心中的想法,接過???,指尖觸碰只一瞬間,兩人像觸電似的彈開。
進了校門,沈楚易這才注意到校卡上的男人,長得眉目清秀,像極了小白臉,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醋意橫發(fā)。
“”這兄弟長得挺帥啊,你朋友?”
“不算朋友,就一個部門的弟弟?!?p> 男人輕哼,話語間又嘲弄之意:“弟弟?”
田雨欣也不是什么傻白甜,自是聽得出其中之意,來了興致,粉唇輕輕一勾:“對啊,比我小整整一歲呢,笑我一天的都是弟弟,幼稚的弟弟?!?p> 沈楚易有被冒犯到,話被堵在嗓子眼里,說不出來。
田雨欣沒騙他,食堂的飯確實一般般。
當(dāng)然,值得高興的是,田雨欣帶著他逛完了校園,風(fēng)和日麗的秋天里,青春的少男少女肩并肩走在林蔭小道,男孩陽光開朗,女孩溫柔清純,偶爾說說笑笑,路過的他們羨慕,說這是屬于青春的亮麗。
沈楚易開始頻繁的去北城,來到了她的城市,撕碎了幼稚,來尋找他的歸宿。
李月箏說她就該是這樣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好女孩,不知道如何向陸枝枝坦白是因為沈楚易是何斯年的好哥們,當(dāng)年他們都以為是何斯年做了什么對不起陸枝枝的事情,才會讓她丟下一切出國,甚至連何斯年都不知道。
后來她們兩還是從沈楚易口中知道的,這件事跟何斯年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他也沒做什么事,這么多年的拉扯,可能陸枝枝真的只是想單純的結(jié)束一切吧。
從什么時候開始大家也就斷了聯(lián)系,可以舍去何斯年的消息,好像這樣做那個人就能在枝枝的生活里消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