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蠻族殺手
“哎......”一位眼尾略彎生著一雙桃花眼的白膚紫衣少年坐在酒肆包間的榻上頭趴在窗邊嘆了口氣。
“小姐,你都已經(jīng)嘆了三十多次氣了。整日唉聲嘆氣老態(tài)龍鐘的,當(dāng)心變成老太太?!?p> 立于一旁著鵝黃色衣裙的南圓調(diào)侃道,如今的她少女的身姿漸顯,越發(fā)明艷美麗不過鵝蛋臉和圓圓的大眼睛到是沒怎么變。
“你又叫錯了,南圓。你應(yīng)稱我為公子是也~”紫衣少年站起身來搖頭晃腦假正經(jīng)的糾正道。
“噗,是,公子,洛九天洛公子!”見紫衣少年滑稽的模樣南圓捂著嘴笑出了聲。
紫衣少年正是到了玉南后換了新身份女扮男裝了的明凈瑤,此刻她已改名洛九天。這么多年,她已然習(xí)慣了這身男裝,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將“洛九天”當(dāng)作了自己的真名。
也不管南圓笑著自己洛,九天懶散的伸了伸懶覺打著哈欠問道“南圓,我們到玉南有多少年了?”
“我算算,我們已經(jīng)到玉南不多不少剛好快七年時間,公子?!蹦蠄A搬著手指認(rèn)真的數(shù)了數(shù)回復(fù)了洛九天。
‘都已經(jīng)快七年了。哎,這種日子何時是個頭?!寰盘炻犅勂吣暌堰^,不知還要再過多少個這樣的七年,想到如此便心中暗暗叫苦。
原來洛九天到了玉南后以為自己可以天高皇帝遠(yuǎn),雖背井離鄉(xiāng)但也好在能自由自在,無人約束。
哪成想自己每日時間都被明業(yè)安排教導(dǎo)功課的師傅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不是學(xué)習(xí)詩書就是射御數(shù),這日子堪比她以前在學(xué)校讀書的時候——每日天不亮就起床上學(xué),待下課回家已是天黑。一天時日總結(jié)下來就兩個字“難熬”!
今日洛九天是稱病好不容易騙過了教書師傅才能出來溜達(dá)溜達(dá)放放風(fēng),但一想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洛九天就頭痛欲裂深感還不如當(dāng)回傻子呢。
“咚、咚”酒肆包間的門被敲響,洛九天瞬間被拉回了現(xiàn)實便又坐回了榻上,泛著淚花又打了個哈欠然后單手撐著下巴懶散地說了句“進(jìn)!”門外的人便進(jìn)來了。
是洛九天在玉南洛府的仆人,仆人行了個禮遞上一封蠟封好的信便離開。
洛九天邊拆信便想‘肯定爹爹又是寫信來囑咐我不要荒廢功課照顧好自己,政務(wù)繁忙抽不出時間來看自己吧啦吧啦的一堆話。’
這近七年來明相政務(wù)繁忙一年能抽出月余來看洛九天已實屬不易了。
倒是明澈,這些年來,基本每年都要買來一大堆東西帶來這里,陪自己住個小半年,然后再回亦城陪伴明業(yè),兩地往返循環(huán)反復(fù)從未變過,倒越來越有個兄長的樣子了。
洛九天拿出信認(rèn)真的讀了起來,讀著讀著忽然兩眼放光而后興奮的跳下了塌跑向南圓抱著她高興的叫著:“南圓,收拾行李,我們回亦城嘍!”
通往亦城的林間小道上,七八輛馬車井然有序的行著,十幾名家奴跟在兩旁,中間一輛八寶紅頂?shù)鸟R車?yán)飩鱽韺υ捖暋肮?,我們這些年積攢的所有財物都帶回亦城了,是不是便打算再不回去了?”南圓坐在洛九天身旁伸頸問到。
“嗯,這次回來如無意外便再不回去了。”洛九天閉目養(yǎng)神慢慢的說出這句話來,而后便再無動靜,似睡著了。
‘玉南安然的日子結(jié)束了,這次回亦城恐怕再無安然的日子過了’洛九天并未睡著,而是在心中思量著。
“咯噔?!瘪R車突然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怎么了?”洛九天閉目問了一聲?!肮樱页鋈タ纯??!闭f完南圓便掀開了車簾,將頭探了出去:“公、公子!在外面有……”
“舌頭捋直了說,外面到底怎么了?”洛九天聽見南圓結(jié)結(jié)巴巴的,于是睜開了雙眼看著她。
“外面……”南圓好像很似害怕,說不出話來只是慢慢抬手顫抖著指向了車外。
洛九天見狀心里立刻明白外面定是出了什么事,于是她目光一凜看向外面。
只見馬車正面赫然站著一個身著獸皮的彪形大漢,身后跟著四五匹狼,那些狼齜牙咧嘴眼泛綠光正看著馬車。
“…………”洛九天將頭縮了回來,看著南圓總算是明白她為何如此害怕了。
“南圓,一會兒聽我指示。”洛九天給了南圓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后輕聲說道。
…………
易國國都亦城皇宮,“小張子,她到哪兒了?”裕安皇坐在御書房的座椅上,急促的咳了幾聲,待平復(fù)下來后向張總管沉聲問道。
“回陛下,約摸著此刻應(yīng)到了。”一旁隨侍的張總管邊倒了杯熱茶遞上給裕安皇邊回答道。
過了半個時辰后“小張子,似有不對?!痹0不誓抗饷翡J的看著張總管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奴才明白,這就出宮去瞧瞧?!睆埧偣苄念I(lǐng)神會的低頭行了個禮,便朝宮外匆匆而去。
林間小道中,一輛馬車疾馳在路中揚起的灰塵將空氣弄的渾濁模糊。
南圓駕著馬車不停的抽打著馬兒,想盡快擺脫身后的尾巴。而洛九天則滿身是血,握著一柄利劍站在車頂不斷砍向沖上來的狼。
“嗷嗚~”不斷有狼不怕死的試探著沖上來,然后被洛九天提劍砍下去。
在鏖戰(zhàn)了多時之后,終于只剩下最后一匹狼。那狼額上一縷白毛,目光聚焦在洛九天身上,似乎是個領(lǐng)頭狼,它不斷試探著想試出洛九天的弱點。
終于,它趁洛九天抬手擦滴入眼中的汗水之時,齜牙一躍而起朝著洛九天雪白的脖頸就要咬下。
見狀,洛九天腳下急忙一轉(zhuǎn)側(cè)身險險躲過。然后她一個漂亮的轉(zhuǎn)身手肘回旋將握著劍的臂膀向后刺去,解決了這最后一匹狼。
“呼……”洛九天喘著氣,剛才費了全力才將狼盡數(shù)擊殺此刻已然力竭。
正當(dāng)她抹了把汗以為終于可以歇息之時,一棵樹桿迎面橫掃而來,將她逼的跳下了車頂。
先前那名身著獸皮的彪形大漢扛著鐵錘正攔在了馬車前,洛九天心里暗罵了一聲真是沒完沒了。
“南圓,你找機會跑吧,我來拖住他。”洛九天額頭上滑下大滴大滴的汗珠喘息的對南圓喊道,自己剛才一番鏖戰(zhàn)此刻真的沒有力氣再去對付這壯漢了,只能盡力拖住他給南圓逃跑的機會。
“我不走,公子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南圓神色堅定的看著洛九天。
洛九天笑了笑:“誰要和你一起死了,又不是殉情。”話畢洛九天笑意一收,趁壯漢毫無防備之際飛身而起揮著滿含殺意的劍向他刺去。
只聽見啪的一聲,手中的劍在刺中壯漢胸口的同時堪堪折斷。
洛九天看著手中的斷劍暗叫不好,壯漢一個鐵拳直直打在了洛九天肚子上將她錘出老遠(yuǎn)。
“臥槽,我怎么沒有主角光環(huán)??!噗?!甭寰盘斓乖诘厣侠仟N的吐出了一口血。
別的主角不是帥氣輕松的就將敵人滅了嗎,怎么自己被錘的這么慘,洛九天捂著肚子眼中閃著淚花喃喃道:“真的很痛啊?!彼且粋€很怕痛的人,現(xiàn)在卻被一個說是巨人也不為過的大漢錘給吐了血,實在太丑太遜了。
“安心上路吧?!眽褲h邁著大步向洛九天走來。
“哼,真是沒用。”似曾相識的尖身后傳來,洛九天見張總管如同救世主般從空中倒飛而下,一柄長劍直直插入壯漢后頸,壯漢轟然倒下。
“他修的金剛不壞身,命門在脖后??炱饋黼S我入宮換身衣服面圣。”張總管跺著碎步走到洛九天面前不停的揮手扇著飛散的灰塵,然后嫌棄的看著她說道。
洛九天沒有想到張總管竟然會武功,而且功力還不差,于是她一臉震驚的揚起了頭看著張總管。
張總管似看穿了她內(nèi)心的想法,將下巴一挑傲嬌道:“咱家可是要保護(hù)陛下的,自然得會武功,快起來走?!?p> 洛九天聞言撇了撇嘴,起身揉著肚子跟在張總管身后向前走去…………
皇宮內(nèi),裕安皇端著茶心思卻沒在這茶上,不停的向外張望著,碎碎念道:“怎么這人還不到?”
“洛九天求見陛下?!闭媸钦f曹操,曹操到。御書房門外傳來一少年清脆的嗓音。
“進(jìn)來吧?!痹0不首屄寰盘爝M(jìn)來后笑笑說道“一路風(fēng)塵仆仆辛苦了。也難為你了,剛到亦城還沒見著你父親倒先被朕叫來宮里了?!?p> “草民不辛苦,就算再辛苦此刻得見圣顏也疲憊全無?!?p> 此刻已然梳洗一新的洛九天在心中想道“多年未見也不知老狐貍今日召見自己有何事,先哄哄他高興總是沒錯的?!?p> 裕安皇聞言大笑起來“朕還不知你如此會拍馬屁。”
“陛下,草民拍的并非馬屁?!?p> 洛九天立足一旁畢恭畢敬的拱手正色糾正了裕安皇的話。“哦?”裕安皇神色疑惑看向洛九天,似在詢問答案?!安菝衽牡氖驱埰??!?p> “哈哈哈哈。”裕安皇被洛九天說的哈哈大笑,“你倒該被安排個算命先生的活計,如此能言善道正適合?!倍笥中α撕靡粫翰徘辶饲迳ぷ拥馈跋日f正事,你路上可是遇見了什么事耽誤了?”
一旁的張總管搶先一步輕聲應(yīng)道:“不過是遇見蠻族派來的一只跳蚤罷了,已經(jīng)被奴才捏死了?!?p> 洛九天聽見張總管輕松的話語后不由得抿起了嘴碎碎念道:“一只……跳蚤……”
“看來各方勢力已經(jīng)蠢蠢欲動不安分了?!痹0不饰⑽⒉[起了眼,握著龍椅的手不自覺的用力一捏。
“洛九天,你可知今日朕找你前來有何事?”頭頂傳來裕安皇清朗的聲音。
“草民不知?!甭寰盘斓皖^答道?!乙嵌贾溃€會像現(xiàn)在這樣現(xiàn)在這里嗎?’裕安皇見洛九天似在默默想著什么,便神色微肅的正聲打斷道“朕想安排你入朝為官?!?p> 洛九天一聽猛然抬頭看向裕安皇心中只覺詫異‘我雖然扮作男子,但不是貨真價實,怎能入朝為官’?
裕安皇似看出了洛九天的心思似的,點醒般的說著“科舉馬上開始了,你報了名只管去考,后面其他的事朕都已給你安排好了”。
洛九天聽完裕安皇的話眉毛一挑心里暗暗想到‘都給我安排好了,這意思是說要給我走后門嗎?老狐貍這不是明晃晃的幫我作弊考試嘛!’
“洛九天,你可聽清?”裕安皇見洛九天沒有應(yīng)答便提高了聲調(diào)嚴(yán)聲問道。洛九天隨即回過神來一躬身行禮道“草民聽明白了。但是草民想知道陛下安排草民入朝為官有何圣意?”
“朕要你入朝為官自然是為了易國為了江山社稷,其他的日后你自會知曉。”
‘這回答說了跟沒說一樣。’洛九天暗暗翻了個白眼。
裕安皇說完了這兩句話,忽的又抑制不住的咳嗽起來,一旁的張總管急忙上前給裕安皇拂了拂背,順著氣。待感到舒服些了,裕安皇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了。便神色微恙的對洛九天說道:“行了,你先行退下吧,科舉考試的事你且放在心上?!?p> 洛九天見他臉色好似終日不見陽光般的蒼白,面頰微陷,較幾年前相比似乎比印象中滄桑了許多。
裕安皇神色疲倦的揮了揮手屏退左右,隨后緩緩躺在了椅子上閉目休憩,洛九天見此情形只得行禮退出了御書房。
出了御書房,有一小太監(jiān)侯正候在門口,見其出來便示意洛九天隨他離開,洛九天點頭道了聲謝便隨著小太監(jiān)走著。
她一邊走一邊想著剛才的事,心里暗自琢磨,不知道這老狐貍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讓自己參加科舉還要入朝為官,也不知要作何打算......
‘唔.....這兒是哪里?’洛九天想的出神猛地撞到了一棵樹上,捂著頭抬眼瞧著周末的環(huán)境,這哪兒還有領(lǐng)路太監(jiān)的蹤影。
定是剛才自己想的太入神沒注意給跟丟了,現(xiàn)下這周圍人都沒有,洛九天只能自己到處瞎走找起路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半天,洛九天累的一頭汗也沒找著路見著人,只覺得腳走的生疼,便索性一屁股坐下,在草地上撐著下巴發(fā)著呆懶得動彈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咕嚕!”一塊小石頭砸在洛九天的背上,掉在地上滾落在草坪上。
洛九天神色迷茫的扭頭向后前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紅色錦衣約有十三四歲的少年正站在她身后。洛九天便起身,然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斜眼看向少年。
少年雙眸盛著傲氣,抿著薄薄的唇雙手抱在胸前,頤指氣使的問道:“你是何人?”。洛九天撇了撇嘴一言不發(fā),扭頭抬起腿便走。
“你站住!”紅衣少年在身后大聲叫道,洛九天置若罔聞繼續(xù)踏步走著。
“你站??!我讓你站住聽見沒!”紅衣少年見洛九天并不理會自己,便急了,連忙上前攔在洛九天身前擋住她的去路。
“我說話你沒有聽見嗎”紅衣少年高抬著下巴,氣呼呼的問著。
洛九天心中不悅的想著‘這是哪家被寵壞了的紈绔子弟’,隨即唇齒微啟緩緩?fù)鲁鋈齻€字“聽見了?!?p> 紅衣少年聽后一臉怒氣的說“聽見了你還不停下?”
“我為何要停下?”洛九天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你為何不停,我讓你停你就得停!”
“哦?憑什么?”洛九天好笑的抱著雙手反問道。
“在這宮里我說了算,我讓誰聽話誰就得聽話,讓誰停下誰就得停下!”
紅衣少年與洛九天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仿佛繞口令似的說著,誰也不肯讓誰。
“那我不是宮里的人,所以我就可以不聽你的話嘍!”洛九天語氣露出不悅的調(diào)侃道。
“你、你、你”.....紅衣少年被洛九天的話語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臉憋的通紅,只能干瞪著眼伸著手指著洛九天,手指抖了半天嘴里也沒吐出一個字來。
洛九天瞥見紅衣少年竟用手指指著自己,不由得眉頭緊皺便,想也沒想的伸手運氣捏住了紅衣少年的手指。
洛九天淡紅色的唇緩緩開合道“起先我念你年紀(jì)小,不愿與你計較。但你莫要得寸進(jìn)尺,不然我定會替你父母好好管教于你?!?p> 紅衣少年聞言一臉不可置否的望向洛九天,心道自己從小到大在這宮中還從未被人如此忤逆過,不免覺得有些窩火。
洛九天也正瞇著眼盯著紅衣少年,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中微含怒氣,她說要替少年父母管教他并不是說笑。
紅衣少年即便被洛九天拿捏在手也有些懼了,卻仍是嘴硬著叫囂著“哼,你試試看,膽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定要你......??!”
紅衣少年話還未說完只見洛九天捏著少年得手指稍一用力,便發(fā)出了輕微的“咔嚓”一聲。
紅衣少年隨即發(fā)出了慘叫聲“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捏!”洛九天不屑的嘲諷道。少年面紅耳赤的使勁想抽出手指,見掙脫不得又威脅道“我告訴你,你等著,一會兒我三哥來了看他怎么收拾你!”滿臉怒容的少年痛的齜牙咧嘴,卻仍是口不饒人的說著威脅的話語。
洛九天聞言面不改色的挑眉接過話說道“即便是你三哥來了,我也不怕!”
“我三哥武功很厲害,十個你都不夠他打。,所以你還不快快放手?”紅衣少年先是炫耀了一番,然后又沖著朝洛九天命令道。
洛九天仍死死捏著紅衣少年的手指不放,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
紅衣少年吃痛不已用力咬緊了嘴唇,臉因為疼痛脹的紅紅的,耳根也變得滾燙“我一會兒定要叫我三哥扭斷你的手!!”
“好啊,我等著??!”洛九天今日是閑的慌了,一股子氣全使在和這少年較勁中去了。
就在這邊僵持不下時,兩人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溫柔好聽的少年聲喚道“四弟?!?p> 兩人齊齊向身后望去,只見一位白衣少年緩步而來。待走近了,紅衣少年沖他撇撇嘴,弱弱的低喚了一聲“三哥……”
身著白衣的少年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而回過頭來望向洛九天微微頷首,開口道了句“抱歉,我四弟生性愛玩。見此番情形定是他擾了尊駕,我代他向你道歉?!?p> 白衣少年如風(fēng)般的清朗聲音傳進(jìn)洛九天耳中,一番溫言細(xì)語如春風(fēng)拂來,熄滅了洛九天大半的怒火。
落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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