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疫病蔓延
“國公誤會了,我父親吐血之事與太傅無關(guān)?!泵鞒黑s緊向沈承解釋起來。
沈承聞言看向明澈,只見明澈一臉誠懇倒不像是撒謊的樣。沈承想了想,明澈與洛九天非親非故,斷沒有理由為了她開脫。
想到這里沈承頷首對洛九天說道:“既想知道疫病之事就隨我來吧?!?p> 洛九天見國公態(tài)度轉(zhuǎn)變,知他是相信了明澈的話沒再誤會于自己了,便快步跟了上去。
明澈、洛九天兄妹二人隨著鎮(zhèn)國公到了他休息處,鎮(zhèn)國公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又指著空座對二人伸手道:“坐吧?!?p> 兄妹二人拱手道了謝也分別找了張椅子坐下。
“父親,喝茶?!鄙蛐兄沽吮瓱岵瑁缓蠊Ь吹倪f到了沈承手中。
沈承接過茶輕輕吹著氣,將水中浮起的茶葉吹到一邊了,才端起杯喝了幾口茶。
“年前的大旱你們都知道吧?”鎮(zhèn)國公邊喝著茶邊斜睨看向兩人,然后慢悠悠的開了口。
“知道。”洛九天二人齊聲開口應(yīng)道。
“大旱屬天災(zāi),難以避免。那次不僅我易國深受其害,就連炎昭國也難以幸免?!?p> “可是最后不是下了場大雨嗎?”明澈出聲說道。
“不錯,那雨解了旱災(zāi)之急?!辨?zhèn)國公先是點點頭肯定了明澈的說法,隨后又話鋒一轉(zhuǎn)道:“卻也導(dǎo)致了疫病的蔓延?!?p> “怎么會有疫病呢?”明澈聽完覺得這些日子怎么過的都不安生,壞事是接二連三的沒停過。
“災(zāi)后會死很多人或動物,一旦這些尸體不及時深埋,腐爛后就容易產(chǎn)生疫病。這雨水一沖,不僅加速了腐爛更將病毒由水流送到更遠的地方。”坐在旁邊的洛九天開了口解釋起來:“疫病傳染可不會因人而異,一旦有了源頭沒有發(fā)現(xiàn)處理,便會一傳十,十傳百,最后蔓延開來不可收拾?!?p> 沈國公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贊同了洛九天的說法。
“那要現(xiàn)下怎么辦?咱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明澈焦急不已。
“我此番前來不僅是受了凌河太子的意,更是帶著陛下的旨意,要與同受疫病之害的炎昭國聯(lián)手,共同商討對策?!?p> “沈國公?!鄙驀犚娐寰盘旖凶约?,便神色不解的看向他。
“晚些商討對策之時,可否請您帶我同去?我也想幫忙。”洛九天聽見鎮(zhèn)國公說一會兒要去商討治疫對策,一臉懇切的向他開口請求道。
“可以,你們都可同去。如今家國有難,我沒有理由阻止生為易國子民的你們?yōu)閲隽Α!?p> 這鎮(zhèn)國公沈承雖是三朝老臣,為人卻是剛正不阿又不死板,思想及其先明開通倒是與花古那些臣子大不相同。
“多謝國公,如此我們便先不打擾了,您先休息。”洛九天拉起明澈對鎮(zhèn)國公行了行禮退了出去。
“去吧,晚些我讓行兒叫你們?!鄙虺蓄h首點頭說道。
出了門回到住處的洛九天,遠遠就瞧見易凌河正站在院中。
“凌河,你站這里做什么?”洛九天開口問道。
“怎的不好好在房里休息,到處跑?”易凌河用略帶責(zé)備的語氣說著,關(guān)切的看向洛九天。
“鎮(zhèn)國公來了,說是易炎兩國出了疫病,要來與嵐非晚商討,聯(lián)合治疫?!甭寰盘斐谅暤馈?p> “何時?”
“下午?!泵鞒簱屜乳_了口。
“那我去與國公說下午我同去?!币琢韬犹_就要走。
“不用了,國公說我們都可同去?!甭寰盘彀醋×艘琢韬于s緊出聲解釋道。
易凌河這才停了下來,洛九天又開口補充道:“晚些時辰,行之會來叫我們?!?p> 易凌河點了點頭,又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間“啊”了一聲。
“怎么了?”洛九天被他嚇了一跳,以為一向淡定自若的易凌河這般進緊張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于是趕緊開口問道。
“我給你熬了些滋補的湯藥,剛才沒見著你,我又拿回廚房放在爐邊保溫了?!币琢韬訃烂C的說道:“我這就給你去端來。”
說完便朝著廚房大步走去,留下身后的洛九天和明澈面面相覷,愣在了原地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
下午,沈行之果然來叫三人。
“你們怎么都換了官服?”沈行之站在院落中看著換上了易國官服的三人開口問道。
“事關(guān)兩國,自然得重視些。君子正衣冠,必不能丟了我易國的臉面?!甭寰盘煺f道,然后又歪頭看向沈行之:“還有,你不也是穿的官服嗎?”
沈行之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穿戴整齊的官服,沖三人笑了笑:“大家真是心有靈犀呀,那走吧?!?p> 一行四人,邁著整齊利落的步伐朝嵐非晚宮中走去…………
“拜見晚帝!”洛九天、易凌河幾人朝嵐非晚行了個禮,又沖早已等候多時的沈承拱手叫道:“國公!”
“都不必多禮了,先說正事吧?!睄狗峭頂[擺手,他一向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所以對待幾人也絲毫沒有皇帝的架子。
“我和沈國公正說這疫病該怎么治,如今兩國都派了不少醫(yī)者前去疫區(qū),但是收效甚微?!?p> 對于這疫病,嵐非晚頭疼不已。雖然炎昭國沒有易國那么嚴重,只有一城發(fā)現(xiàn)了疫病,但若這疫病傳染起來,可是極快的。
“請問,如今兩國有多少城發(fā)現(xiàn)了疫???”洛九天開口問道。
“炎昭國一城和一些村落寨子發(fā)現(xiàn)了疫病,易國則有三城及一些村落寨子,約數(shù)萬人吧。”提到數(shù)字,嵐非晚嘆了口氣。
“那這些地方都做什么應(yīng)對方法?”洛九天繼續(xù)追問道。
“都已經(jīng)暫時封起來了,以免染病外傳。同時我們還派了宮中的御醫(yī),和民間的醫(yī)者前去診治?!?p> 說到這里嵐非晚皺眉看向同樣神色凝重的鎮(zhèn)國公:“想必易國也是一樣收效甚微吧?”
沈國公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答案已經(jīng)寫在了滿是陰云密布的臉上了。
“我認為,這些舉措遠遠不夠,既不能治標也不能治本。”洛九天思量片刻后,大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些舉措當(dāng)然治不了這疫病。”夙沙辭的聲音響起,眾人回頭看去。
只見他身著墨紅色織錦紋衣,頭發(fā)松散的束在腦后,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他并未向嵐非晚行禮,只是將眼一瞇高聲道:“我認為你們做的都不是一勞永逸方法?!闭f罷,他將眼一睜,射出殘忍又陰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