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個人一齊站上石板,石板紋絲不動。凌之羽和行云、夏風(fēng)四處尋找大些的石頭堆在石板上,鬼蠻也來幫忙。
丹寇原本不打算帶鬼蠻,丑婆娘也被她留在星云宮等候消息,可鬼蠻說自己是她的護(hù)法,保護(hù)她是天職,必須跟她一起,丹寇拗不過他,只得同意。
如今看來,帶過來是對的,起碼能讓凌之羽省些力氣。
三人忙活了半天,終于,石板動了,靠近石球那端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上抬,鬼蠻又加上一塊石頭,石板被高高翹起。
轟隆隆的聲音傳來,被壓在石板下古木的樹冠緩緩升起,像垂暮老人直起腰一般。
另一半樹冠也隨之動了起來,一點(diǎn)點(diǎn)離開石球。
與此同時,幾聲驚呼響起,幾位姑娘同時從石板上掉落。
暖昔倒在地上,雙手撐地,丹寇斜斜飛出去,若不是鬼蠻眼疾手快追過去接住她,也得摔個嘴啃泥。
倚夜最狼狽,面紗掉落,臉上布滿花花綠綠的汁液,看上去像地獄小鬼。
“你們在干什么?”
就在方才大家注意力都在石球上時,丹寇的一只手伸向暖昔后腰,將她往倚夜身上狠狠推了一把。暖昔猝不及防間雙手亂舞,扯掉了倚夜的面紗。丹寇趁機(jī)揮袖,倚夜感受到有什么東西迎面飛來,本能的出掌,不過被打飛出去的不是那些東西而是丹寇和暖昔。
素冰沉著一張臉,掃視幾人:“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爭風(fēng)吃醋。凌之羽,你惹的事情你自己解決!”
行云和夏風(fēng)彼此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看凌之羽的本事了。
因?yàn)閹兹说膭幼?,石板又壓了回來,樹冠重新歸位,一切恢復(fù)原狀。
凌之羽蹙眉挨個看過去,對她們的行為頗為不解。
鬼蠻見凌之羽目光不善,往丹寇身前站了站,暖昔還坐在地上沒有起來的意思,看樣子被打懵了。
倚夜正在用手帕擦臉,接收到凌之羽的目光,無奈的搖了搖頭。
凌之羽將目光再次轉(zhuǎn)向丹寇:“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為什么是我?”丹寇受傷的反問。
“因?yàn)榕粝氩怀鲞@種損人的主意?!?p> “是她打我和暖昔……”這話說的自己都沒底氣,在凌之羽的逼視下,丹寇血?dú)馍嫌浚抢_鬼蠻,沖到凌之羽跟前。
“是我出的主意又怎么樣,你就不好奇嗎?成天躲在面紗后面,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莫不是這張臉也是假的?”
倚夜剛好擦干凈臉上的汁液,還好,只是普通的顏料,丹寇沒下毒。
一張傾倒眾生的臉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除了凌之羽和晴如雪,其他人都被定住了。就連見慣了美女的素冰和夏風(fēng)都未能幸免。
咳咳咳!
難得見倚夜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凌之羽欣賞的心滿意足了才輕咳幾聲。
“你們重新站上去還是用石頭代替?”
這就完了?夏風(fēng)表示難以接受。
暖昔已經(jīng)后悔死了,加之倚夜根本不像丹寇說的有什么疤痕,反倒國色天香,把她倆都比了下去,暖昔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她不敢看凌之羽,眼神飄來飄去,隨即被石板下一塊突起吸引了注意力。
“暖昔,你在干嘛?”被暖昔手腳并用的樣子嚇到,凌之羽問。
暖昔探進(jìn)去一只手,摸到突起,試著拍了拍,沒動靜,又左右擰了擰,還是沒反應(yīng)。
她回頭看凌之羽:“這下面好像有機(jī)關(guān)。”
凌之羽走過去彎下腰,看到那個突起。他伸手試了試,感覺似乎能動:“你離遠(yuǎn)些?!?p> 暖昔聽話的爬起來走開:“羽哥哥,小心。”
凌之羽手上用力,突起被掰開,然而石板卻依然紋絲不動。
或許是我猜錯了。暖昔咬著唇想。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道歉,石板和石球忽然同時動了。
石板沒有翹起,而是向前平移,將樹冠壓得更低,石球轉(zhuǎn)動方向,露出只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原來石球并非球狀。
眾人互相對視,還是素冰先開口:“走吧?!?p> 素冰當(dāng)先,晴如雪隨后,然后是滄海,夏風(fēng)。
暖昔低著頭走在最后,嘴唇都快咬破了。
“干的不錯,一上來就找到關(guān)鍵,表哥沒白疼你,記得以后別聽別人的,有事跟表哥商量,聽見沒?”
暖昔抬頭,其他人已經(jīng)走出一大截,凌之羽正在等她。暖昔癟癟嘴,使勁兒點(diǎn)點(diǎn)頭,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