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
明明張致遠沒見過符篆,甚至不認識眼前這個鬼畫符是什么,可張致遠都潛意識無比確認的告訴張致遠這就是符篆。
并且是一道由血!很可能是人血書寫出來的符篆。
哪怕離得有些距離,張致遠都隱約能聞到符篆上傳來的血腥味。
看到符篆的瞬間張致遠的頭發(fā)都在想著逃離張致遠的頭皮。
這一瞬間的驚恐甚至壓過了張致遠右手手腕處傳來的疼痛。
同時張致遠也確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張致遠,一個普普通通的24歲年輕人應該是穿越了。
之前靈魂離體的時候張致遠還沒有穿越這個想法,只是覺得是人死后都要經(jīng)歷的。
畢竟沒人知道人死后會怎樣。
可當張致遠感受到身體的疼痛,靈魂的疼痛的時候,張致遠就有自己穿越的猜想。
直到看見門上血書寫的符篆,讓張致遠有些確定了自己穿越的猜想。
在驚恐過后,理智緩緩占領(lǐng)高地。
張致遠開始思考,然后張致遠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另一個人的記憶片段!
‘我’叫張致遠,明國邑郡昌林縣人。
父親張強本是個木匠,于8年前被邑郡遠征軍強行征召,死于次年明國跟新林國一場沖突戰(zhàn)役中。
張強死亡的消息還是公元181年,也就是五年前,明國跟新林國戰(zhàn)爭結(jié)束后,邑郡傳回來的消息。
伴隨消息一同傳來的還有張強陣亡的撫恤金……
母親王穎意是媧神的忠實信徒,連帶張致遠從小也開始信仰媧神。
母親更喜歡稱呼媧神為大地母神或者母神,祈禱大地母神每年能讓自家土地多打些糧食。
母親在收到父親陣亡的消息后備受打擊,于三年前,公元183年去世。
張致遠有個姐姐,六年前遠嫁江南郡,之后就斷了聯(lián)系。
還有個小兩歲的妹妹,張思雅。
張致遠家庭并不富裕,或者說這個時代百分八十的人都不富裕。
三年前母親也去世后,跟妹妹相依為命的張致遠選擇變賣了家中農(nóng)田跟祖宅,在昌林縣南城買了一個不大的小院,并報了個私塾,或者說私人大學。
妹妹張思雅兩年前去了城北一家裁縫鋪當學徒,這年頭當徒弟的都是吃住在師傅家中,除了年節(jié)很少回來。
早在46年前,也就是公元140年的時候,當時的江南郡郡守現(xiàn)在的明國國主李立國,為民爭利,要求朝廷廣開教化,而后明國才開始普及教育。在各地設(shè)立公共小學,只需要教少量的學雜費跟伙食費就可以就讀。
所以張致遠小時候還是上過幾年小學的。
這次報私人大學則是張致遠希望學成之后能考個仕途……
除了這些,還有一個又一個的記憶片段:
大地母神…萬仙教主…明國…邑郡…昌林縣…私塾伙伴…意外發(fā)現(xiàn)的古書…
等等!
意外發(fā)現(xiàn)的古書?
張致遠努力回想著,意外發(fā)現(xiàn)的古書是怎么回事:
六天前,張致遠這批同窗成功在私塾結(jié)業(yè)。
結(jié)業(yè)當天大家都很高興,有人組織去鼎香樓聚一聚,大家就都去了。
去了就免不了喝酒,一喝就喝多了。
喝多了就有幾個王八蛋動了去小夜樓找善解人意小姐姐的心思。
張致遠當時也動心了,但囊中羞澀讓張致遠選擇做一個正人君子。
一同跟張致遠選擇做正人君子的還有三位同窗。
四位微醺的正人君子從鼎香樓離開后,隨意的走走轉(zhuǎn)轉(zhuǎn),一路上侃天說地,肆意的暢想著美好的未來。
不知不覺四人溜達到昌林縣城北的走商街。
一行四人就在微醺的狀態(tài)下,在走商街淘到了一本殘缺的古書。
張致遠四人分別翻看了這本意外得來的古書,最后這本古書被張致遠帶走。
這幾日張致遠在家中曾簡單翻閱過幾次古書,卻因為看不懂古書上的字而幾次放棄。
但看不懂文字,古書上面的圖案張致遠還有些許印象,貌似現(xiàn)在自己家門上這個符篆,張致遠曾在古書上面看見過。
張致遠轉(zhuǎn)頭望向桌面,本應該放在上面的古書,此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嘶!”右手手腕再次傳來疼痛感覺,疼的張致遠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一段經(jīng)歷太過震撼驚恐,張致遠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仔細檢查自己的右手手腕處。
努力抬起右手,往月光處靠了靠,借著月光張致遠看清了右手手腕處有一道不淺的傷口,此時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但刺痛的感覺還是會時不時傳來。
“我這是自殺啦?”張致遠猜測著。
“自殺的東西呢,這么平滑整齊的傷口,肯定是很鋒利的銳器造成的。”張致遠四下看了看,沒看到刀之類的銳器,反而在右手不遠處看到一個木盆。
木盆在月光的陰影下面,張致遠看不太清楚木盆里面。
右手刺痛,哪怕右手離木盆很近,張致遠也不可能用右手把木盆拖過來,只能是左手用力,勉強支撐自己站起來。
之前半坐著還好,一站起來張致遠就是一陣虛弱。
踉蹌著往木盆的方向走了兩步,從上往下看,木盆里烏漆嘛黑的裝了大半盆液體。
看不清是什么,身體的虛弱使得張致遠也不想彎腰用左手推,張致遠就伸出右腳想把木盆往月光下挪一挪。
腳一推,木盆中的液體開始晃蕩,這一晃蕩,一股濃烈的血腥氣鋪面而來,幫助張致遠不用把木盆挪到月光下,也能知道木盆里面裝的液體到底是什么了。
“一盆血?!”張致遠震驚了,有些夸張道:“這里不會都是我的血吧?這個出血量,別說人了,老虎也死了吧!”
穿越、他人的記憶、消失的古書、木盆中的血……
這一樁樁一件件詭異的事,正在摧毀張致遠24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三觀。
“我是自殺還是被人殺害的?木盆里的血是我的嗎?如果我是被人殺害的,殺我的人是沖著古書來的嗎?我死而復生這件事情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關(guān)乎自己的安危,此刻張致遠的腦子在飛速運轉(zhuǎn)。
從目前的線索來看,張致遠更偏向于自己是被他殺的。
當然相比其他的事情,死而復生這件事情才是目前最需要隱藏的!
截束
不是地球穿越,不要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