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吏,設(shè)于州縣,為縣令的佐雜官,但屬于“未入流”,即無品階。
雖無品階,典吏一月俸祿也是十四銀十文起,是普通捕快三倍左右。
昌林縣下設(shè)三位典吏,分別是王倫、李宏、曹永言。
三位典吏通常是一位在值兩位輪休,白夜休這樣的輪值法。
這日夜,是曹永言在值。
典吏的日常的工作主要是負(fù)責(zé)緝捕、監(jiān)獄、記錄等工作。
工作量說高不高,說低也不算低。
后半夜,外有更夫喊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并敲了三聲銅鑼,曹永言才完成了手中的工作。
放下手中的卷宗,拿起桌上已經(jīng)放涼的茶水喝了一口提提神,只要沒有緊急的事情,曹永言就可以安心的等待下班了。
七點(diǎn),值白班的王倫到了,王倫跟曹永言相互交接,然后曹永言就下班了。
出了縣衙就有拉包車的車夫應(yīng)了上來。
在東城混的車夫,遇見眼熟的,打眼一看就知道誰坐車誰不坐車。
正常來說車夫是不喜歡拉公職人員的,因?yàn)闆]辦法坑錢。
可曹永言不一樣,曹永言是坐車的老主顧了,家是東城的,不遠(yuǎn)的路,三五分鐘就到了還能賺上一文錢,算是好買賣。
曹永言在圍上的三個車夫里面選擇了笑的最諂媚的,丟過去一文錢,開口說道:“去鄭屠戶的肉鋪?zhàn)??!?p> “爺,您座穩(wěn)了。”車夫諂媚著說道,然后撒開兩腿跑了起來。
曹永言安穩(wěn)的坐在包車上,感受著兩旁的事物劃過。
曹永言很喜歡這種感覺,同時在心中稱贊道:“新林國研究這東西有點(diǎn)意思,坐起來可比轎子穩(wěn)多了,價格還便宜?!?p> 三五分鐘,到地方了,車夫喘著氣停下了腳步:“爺,到了。”
“嗯。”曹永言淡淡點(diǎn)點(diǎn)頭,走下包車。
鄭屠夫的肉鋪?zhàn)娱_著兩間門面,兩副肉案,懸掛著三五片豬肉。
鄭屠夫正在門前柜身內(nèi)坐定,看那學(xué)徒的三五刀手賣肉。
曹永言走到近前喊了一聲:“鄭屠夫?!?p> “曹官爺您來啦,今要點(diǎn)什么。”鄭屠夫一看是鄭屠夫連忙出了柜身拱手道。
“來五斤精肉,給我細(xì)細(xì)的給切做臊子。”曹永言說罷把錢遞了過去。
鄭屠夫接過錢連忙讓刀手給切臊子,切的可不是五斤,切了六斤。
切六斤收五斤的錢,鄭屠夫把本應(yīng)該賺的利潤給讓了出去。
曹永言只是默默的看著,沒有出聲。
半晌功夫,六斤臊子切好了,鄭屠夫親自拿荷葉給包好了,用細(xì)麻繩系好,雙手遞給曹永言。
“再給我來點(diǎn)豬下水?!辈苡姥蚤_口說了一句。
豬下水就是豬內(nèi)臟。
這東西不算值錢,鄭屠夫也沒收錢給鄭屠夫包了一些。
曹永言接過臊子跟豬下水,回了家中。
再說曹永言家中。
曹永言娶了一妻一妾,有一雙兒女,加上典吏的職位,算是人生贏家。
回到家里把六斤臊子遞給妾室,逗弄兒女玩了一陣,也就中午了。
中午家里其他人吃飯,可曹永言并沒有吃。
對于曹永言不吃中午飯家人也見怪不怪了。
到了晚上,晚飯曹永言也沒跟家人一起吃,而是妾室給送到了曹永言的書房。
送飯的時候,妾室還略羞澀的問了一句:“老爺今日要不要到奴家房中坐坐?!?p> “晚上有事要處理?!辈苡姥噪S口打發(fā)走了妾室。
妾室不敢多說什么,可臉上的愁苦之色卻是擋不住的。
因?yàn)樗闼闳兆樱苡姥砸呀?jīng)兩個多月沒有去她房中過夜了,這不由得讓妾室懷疑曹永言是不是想要休了他。
只是妾室不知道的是,曹永言也兩個多月沒有到妻子房中過夜了。
……
書房內(nèi),曹永言一臉厭惡的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夾起一筷子放進(jìn)嘴中像是吃了什么惡心的東西一般,強(qiáng)忍著不吐出來三五大口糊弄了個半飽。
“馬上,我就不需要再吃這等穢物了!”曹永言咀嚼著口中的食物,喃喃自語的說道。
夜,曹永言獨(dú)自一人在書房。
期間妻子來看望過,被曹永言三言兩語打發(fā)走了。
明明次日還要輪值白班,可曹永言也沒睡覺,靜靜的等到了后半夜。
后半夜,家中人都睡了。
曹永言拿出從肉鋪要的豬下水,又從書架最下面的夾層里面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紙包。
若是有眼力好或者靈覺好的修士在場,在曹永言打開這個黑色紙包的時候就可以發(fā)現(xiàn)黑色紙包里面包的黑色粉末是一種靈性材料。
還是那種靈性很活躍的靈性材料。
曹永言把黑色粉末倒出來一點(diǎn)點(diǎn)在豬下水上。
就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黑色粉末就把一盆的豬下水給吸收殆盡。
而吸收了豬下水的黑色粉末顏色也從黑色變成了黑紅色,數(shù)量也從一點(diǎn)點(diǎn)變成一小盆。
曹永言用一根細(xì)針扎破手指,擠出一滴血液滴了上去。
血液與黑紅色粉末接觸后,黑紅色粉末忽然燃燒了起來。
“幽冥血海,圣教永存!”曹永言看著燃燒的黑紅色粉末,狂熱的說道。
不大一會功夫,在黑紅色粉末燃燒沒的前一刻,一個帶著血色面具的人出現(xiàn)在曹永言的書房內(nèi)。
“圣使!”曹永言狂熱的看著來人。
“你已做好準(zhǔn)備迎接圣教了嗎?”來人冷冷的問道。
“是的,我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成為一個虔誠的圣教徒,我將踐行圣教的一切,讓這個世界重歸圣教的懷抱!”曹永言瘋狂的說道。
“那好!今日我引渡你成為一名圣教徒!”確認(rèn)了之后,來人的聲音也變得狂熱起來。
血色面具的人拿出一個瓷瓶說道:“這里面裝的是你成為圣教徒的序列八首陀羅的靈藥,但還差一個引子,你應(yīng)該知道是什么!”
“我知道!??!是我身上最污穢的地方?。?!”曹永言突然拿出準(zhǔn)備好的匕首,掀起上衣,對著肚子就劃了下去。
曹永言這一刀很重,直接就將肚子劃開,可以看見里面的內(nèi)臟。
血色面具的人在曹永言劃開肚子之后,迅速的接過匕首,靈巧的割下了曹永言肚子里面的大腸跟小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