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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子是太監(jiān)

第八章 蔣桓的命

我的老子是太監(jiān) 黃詩經(jīng) 2414 2020-12-19 11:37:48

  鄭寅這次卻是沒有說謊,老爹的名字叫馬文銘,平時卻是一點也不文明,打人罵人不說,還隨地大小便,弄的家里四周哪里都是,臭不可聞。

  鄭寅曾經(jīng)多次勸解當(dāng)是耳旁風(fēng),如果多說兩句,大腳丫子就上來了。

  鄭寅年紀幼小,當(dāng)然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每次都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上幾腳。

  鄭寅只好在心里大贊老爹武功著實了得,小弟甘拜下風(fēng)。

  這場子來日再找回來,趕緊拍拍屁股,留之大吉。

  鄭寅老娘姓溫,名字卻不知道叫什么,嫁了老馬之后自稱馬溫氏。

  當(dāng)年鄭寅第一次聽見老娘向別人介紹自己,奴家馬溫氏的時候,心里是又想笑又想哭,又羞愧又無助。

  就偷偷的給老娘起了一個名字,高高興興的告訴她,本來慈眉善目溫婉可人的母親突然面目可憎,然后,鄭寅的屁股又一次與板子親密接觸了。

  母親的道理是哪有晚輩給長輩取名字的,婦道人家要名字作甚?

  鄭寅心里悲涼,您不怕名字難聽可以,但是別把我的名字取的那么隨便??!

  馬虎,馬虎,馬馬虎虎。

  還好這一世的人向來只叫字。

  鄭寅年紀還小,只好自己取了一個,別人問起,都是拍著胸脯自稱馬山君,馬伯虎是也。

  這一回難得說了實話卻是沒人相信,鄭寅心里這個苦??!大聲說道:“我說的就是實話,你們不信也沒辦法!小姐姐,咱們不說有恩必報,以身相許。但也別橫眉冷對,恩將仇報啊?!?p>  奇慧真看著鄭寅笑了笑。

  “是么?剛才好像有人說要殺我?”

  鄭寅現(xiàn)在要是能動,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趕緊解釋道:“剛才那不是為了救你么?”

  甜兒上來踢了鄭寅一腳,喝道:“我家娘娘用的著你來相救么?小孩子家家的,就會吹牛皮,瞎跟著搗亂。你到底是何人?來干什么,別在這里跟姑娘扯皮!”

  鄭寅這時有口難言,有苦說不出,對著這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倒是干瞪眼,無話可辯解,開始耍起了無賴,說道:“我都說了,愛信不信,要殺要剮愛咋咋地?!?p>  奇慧真瞇起雙眼抱著肩膀仔細端詳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好??!甜兒,大虎小虎還沒吃早飯吧,一會把這位小公子拉出去喂狗......”

  甜兒一臉興奮拍手叫好,“太好了,大虎小虎好久沒吃人肉了?!?p>  鄭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這劇情不對??!北元皇妃不是自殺死的么?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好好的一位溫柔賢淑的美人兒突然變成了心如蛇蝎的毒婦,鄭寅的心里實在有點接受不了。

  正在鄭寅苦思脫身之計的時候,外面突然進來一人讓他神情一振。

  “呦呦呦!這大清早的,這是那個不開眼的惹到咱們皇妃了,好殘忍!”

  蔣欣蓮一臉高興,掀開了門簾,走了進來。今天抓住了藍玉,去了哥哥的心腹大患,心里異常興奮。

  蔣欣蓮哥哥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蔣桓,藍玉與蔣桓多年來素有不和,這么多年來都是太祖他老人家一直壓著,這才相安無事。

  自從三年前蔣桓見了這北元皇妃奇慧真一眼就念念不忘,一見鐘情。

  但蔣桓深知自己這身份,這地位,身處位置,兩人可以說的上是“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皇上身邊的侍衛(wèi)頭子怎可與北元皇妃扯上關(guān)系。

  這要是讓人發(fā)現(xiàn),別說這個錦衣衛(wèi)指揮使能不能在干了,就是腦袋恐怕保不保得住都兩說。

  蔣桓深知這里的厲害,可還是禁不住對這北元皇妃有所幻想。

  自從見了北元皇妃之后,他就茶不思飯不想,幾次都想跟太祖張嘴要人,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前程跟喜愛的女人比起來,前程算什么!

  可女人和小命比,想想還是算了吧。自己的命沒了不要緊,別連累妹妹。

  想到妹妹,蔣桓一下子來了精神,妹妹如今也是宮中女官,不如把她調(diào)去教坊司,這樣一來,以后就算不能時常見面,但是能打聽下她的近況,讓她過的逍遙快活也是好的。

  有一種愛叫陪伴,有一種愛叫守護。

  蔣桓心想:就算不能在一起,但只要她能過的好一點,就比什么都好。

  蔣桓走動了一下掌印太監(jiān)曾秉正的關(guān)系,想把妹妹蔣欣蓮調(diào)去教坊司。

  曾秉正當(dāng)年被貶,窮困潦倒之際賣了兒女,太祖得知大怒,對他加以宮刑。

  當(dāng)時是蔣桓把他的一對兒女找了回來。

  兩人的關(guān)系之前就很要好,在這以后,曾秉正更是對蔣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要不差兩人都在皇上身邊做事,就要磕頭拜把子了。

  這么多年,蔣桓從來沒有求過曾秉正辦過任何事情,這對曾秉正來說不是一個好事,受人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更何況是如此大恩。

  俗話說升米養(yǎng)恩,石米養(yǎng)仇,受到小恩小惠的人或許還懂得感恩,但當(dāng)恩惠大到無力償還時,就會心生負擔(dān),只有無顏相對,避之惟恐不及,恩也就變成了仇!

  當(dāng)曾秉正得知蔣桓的要求時,心里大快,這么多年的拼搏努力,才換來如今的位置,雖說不能跟同朝為官的大臣比,但是在這皇宮之中,他這掌印太監(jiān)也算是得居高位。

  這次終于有了用武之地,如何不讓他心里暢快。

  對于蔣桓的要求自然是千肯萬肯,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就這樣,半月之后,蔣欣蓮上任教坊司。

  蔣欣蓮到了教坊司以后,很快的就跟奇慧真熟絡(luò)起來,漸漸的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

  蔣欣蓮知道哥哥的心思,但是口風(fēng)把的卻很緊,在奇慧真面前從不提起有關(guān)哥哥的一絲一毫的事情。

  蔣桓這些年也是恪守本分,盡忠盡職,一次沒有來過教坊司,他怕自己來過一次,就抵受不住那種相思之苦。

  他盼望著,盼著太祖老去的那天,新皇登基以后,他在伺機下手。

  可就在昨日,藍玉居然賊心不死,居然向皇上求親。

  蔣桓當(dāng)時聽見藍玉所求之人,居然是北元皇妃奇慧真的時候,差點就要拿刀拼命。

  還好皇上沒有答允,蔣桓這才松了一口氣。

  如果皇上真的答允了,蔣桓相信,他一定會拔刀,哪怕被處以凌遲之死,他也要殺了藍玉。

  但同時也慶幸自己沒有莽撞,連藍玉這樣的開國功臣領(lǐng)兵大將都得不到的人,自己評的又是什么。

  不過蔣桓還是不放心,他深知藍玉為人,抗旨的事情他藍玉干的還少了么!

  想當(dāng)年,他藍玉手下將領(lǐng)奪城之后殺人放火,欺辱婦孺,無惡不作。

  蔣桓身為監(jiān)軍,曾多次相勸無果,最后鬧得不歡而散。

  蔣恒看不得藍玉的囂張跋扈,藍玉也見不得蔣恒的婦人之仁。

  從此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越加惡化,矛盾更是越發(fā)的劇烈。

  他當(dāng)晚就聯(lián)系了妹妹蔣欣蓮定好計策,如果藍玉真敢來教坊司,就新賬舊賬一起算,定叫他有來無回。

  這些年來,蔣恒已經(jīng)搜羅了不少藍玉的罪證,雖不能致命,但他還是想試一試。

  奇慧真就是蔣桓的命,他已經(jīng)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誰動了奇慧真,誰就是要了蔣恒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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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詩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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