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豁出去了
面對被文臣當做個屁的皇上口諭,之所以趙興不再稱呼自己為小臣,直接呼喊為末將,就是向那個侍郎直接表態(tài),我不是大明的臣子,我是皇帝家的親軍,這是立場態(tài)度。
這樣的表態(tài),當時嘢的那個吏部侍郎直翻白眼。
駱養(yǎng)性微笑點頭,很滿意趙興的表現(xiàn),然后挺直身子宣布:“趙興者,能力頗佳,當堪大用,辦好火燒國公府差事,恪盡職守?!边@就是說,皇上正式將這個大案交給了錦衣衛(wèi),這是皇上給趙興現(xiàn)在的行為背書了。
趙興磕頭:“謝圣恩,奴婢當克勤克勉,不辜負皇上厚望?!?p> 聽到回答之后,駱養(yǎng)性詢問:“為何包圍白羊觀?”在許多外人面前,駱養(yǎng)性故意問到。若是在平時,錦衣衛(wèi)沒有必要這么麻煩,直接沖進達官顯貴府邸拿人,那是不需要理由的。但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駱養(yǎng)性就這么問。
在這非常時期,趙興這么做,其實是有著天大的風險的,一旦錯了,皇上也好,駱養(yǎng)性也罷,就會將趙興的人頭拿下,向群臣,也是向全天下顯示他們對錦衣衛(wèi)的整肅手段和決心。
但趙興認為,小妹的失蹤,絕對和這個白羊觀有關,當然,這也是他找回小妹唯一的機會,即便錯了,趙興也準備問白羊觀要人,至于向上面交代,趙興已經為白羊觀準備了一萬條罪狀,什么妖言惑眾,什么勾結官員,什么可能造反,什么莫須有,只要趙興認為有。
但現(xiàn)在好了,原先的一切準備都不需要了,因為國公府的案子總算在這最節(jié)骨眼上,交到了自己手中,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搜查所有他認為可能有線索的地方,就包括這個白羊觀。
趙興理直氣壯回答:“據(jù)我們偵查,該觀以毒藥控制人心性,而且豢養(yǎng)死士,當和國公府一案有牽連,屬下需要進去收集證據(jù)。但白羊觀據(jù)不讓入,如此抗法,視我錦衣衛(wèi)為無物,屬下這才帶著手下,請禁軍支援?!比缓笳\惶誠恐的再拜:“事情緊急,沒來的及請示上司,恕罪。”
耳目靈通駱養(yǎng)性早就心知肚明,更何況在這段時間,駱養(yǎng)性更是把趙興的一舉一動盯的死死的,當然知道趙興包圍白羊觀真實的目的。但趙興回答得體,有理有據(jù)的冠冕堂皇,就微笑點頭:“咱們錦衣衛(wèi)干的都是刀頭舔血刻不容緩的事,事事請示,就耽擱了時間,人犯早跑啦,你做的不錯?!?p> 突然話鋒一轉:“不過白羊觀用藥控制人,可有什么證據(jù)?”這可是真正的大事,后果相當嚴重,必須弄明白。
在駱養(yǎng)性心中還是狐疑的,畢竟弄出一個這么駭人聽聞的罪狀出來,是不大靠譜的,這需要拿出一個冠冕堂皇的證據(jù)出來。
趙興看了一眼那個吏部侍郎,看到他清白無神的臉,這是典型的癮君子的形象;而他嘴角眼角開始輕輕跳動,這是毒癮要發(fā)的前奏,當下咬牙賭一把:“屬下認為,這個侍郎大人,就是被藥控制,為白羊觀出頭,阻擋我們辦差?!?p> 駱養(yǎng)性一皺眉,心道趙興莽撞。拿捏人罪狀,是要先說,后做實的,但你直接這么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拿對方作證做實,后續(xù)就被堵死了,心中評價:“看來,趙興還嫩啊。但皇上看中的,自己還需培養(yǎng)啊?!?p> “咱們錦衣衛(wèi)不能像外面?zhèn)髡f污蔑的那樣,胡亂攀咬,我們做事,需要光明正大,需要證據(jù)確鑿,魯莽不得啊。”駱養(yǎng)性大言不慚的耐心教導著這個屬下,也是在給他留出轉圜余地。
然而趙興卻胸有成竹的道:“給屬下兩刻鐘,此人必露原型?!比缓笠蛔忠痪涞募又卣Z氣:“如果兩刻鐘后,這位侍郎大人,若不去白羊觀求藥,屬下甘愿死罪?!?p> 兩刻鐘,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難道在這半個小時中,這位侍郎就會去求白羊觀嗎?
駱養(yǎng)性從懷里拿出塊西洋懷表,彈開蓋子看了一眼,然后皺眉,看向趙興。
駱養(yǎng)性認為這簡直是笑話,但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已經暗下決心,一旦事情出現(xiàn)不好,說不得,他只能準備將趙興法辦,收拾自己的爛攤子了。
但還沒等他說呢,趙興直截了當?shù)拇驍嗔怂脑挘骸罢埓笕讼嘈盼?,只給我兩刻鐘。”他現(xiàn)在豁出去了,他必須沖進白羊觀救妹妹,他已經別無選擇。
駱養(yǎng)性就瞇著眼睛看著趙興,久久都不說話。
然而他看到趙興的表情,是那么的堅定自信,最終他還是咬咬牙,決定信任這個屬下,賭一把。
“來啊。”駱養(yǎng)性淡淡的一聲,打破了沉寂。
身后隨從立刻呼應:“屬下在。”
“徹底包圍白羊觀,不得讓一人走脫?!?p> “是。”
隨著一聲應答,駱養(yǎng)性帶來的屬下親衛(wèi),立刻奔赴四周,將白羊觀包圍的如鐵桶一樣。
就這時候,白羊觀里一道黑影,如閃電般竄上了一個屋頂。身形矯健利索,一看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然而還沒等他站穩(wěn),一陣弓弦聲響,兩道弩箭直插黑影咽喉,連聲慘叫都沒有,這道黑影就栽倒回地面。
錦衣衛(wèi)殺人,就是干凈利索,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面對這樣的突發(fā)變故,駱養(yǎng)性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一把椅子,放在了廣場上,駱養(yǎng)性舒服的坐到了上面,一杯熱茶送上來,駱養(yǎng)性接了,慢慢的品茗,所有的人,包括那個侍郎也都靜靜的站在當?shù)氐却龝r間的流逝。
“你們干什么?道家是皇家推崇的教派,是百姓的供奉,你們錦衣衛(wèi)實在是太大膽了,竟然褻瀆神教,你們找死嗎?”
隨著這聲理直氣壯的呼喊指責,場外一群人呼啦啦的進來,駱養(yǎng)性看去,卻是內閣閣員李宏圖,正在轎子里鉆出來,一面走進廣場,一面大聲的呵斥著。
駱養(yǎng)性的瞳孔以縮,有點意思了,連這么大的人物都出來為白羊觀說話了,這足以說明,白羊觀,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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