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章 喋血街頭
黃包車穿行在燈紅酒綠的大道上,沈孟盤坐其間,雙眼微閉。
“您現(xiàn)在剩余1570命元,將野球拳從lv6強化至滿級lv10,需要消耗1200命元,當功法強化之滿級時,可解鎖功法專屬被動?!?p> “解鎖?!?p> 沈孟在腦海里對系統(tǒng)下達指令。
“叮!恭喜宿主,初始功法:野球拳升到滿級lv10了,你的屬性值增加了,你獲得了野球拳滿級被動:連綿波濤?!?p> “效果為:現(xiàn)在野球拳能對單個敵人造成二段內(nèi)勁傷害,效率為第一段破壞力的50%。”
“當宿主屬性為水,冰,或者相關變異屬性時,額外增加30%的水屬性內(nèi)勁傷害。”
系統(tǒng)回應道。
“剩下370命元,全部強化功法鐵布衫?!?p> 沈孟說道。
“消耗350命元,能將防御功法鐵布衫升級到lv6,是否確認此操作?!?p> “確認?!?p> 沈孟微微點頭。
“叮!恭喜宿主,防御功法:鐵布衫升到lv6了,你的屬性值增加了,你獲得了新被動——防御強化(?。!?p> 系統(tǒng)的提示音一個接一個。
“現(xiàn)在能打開我的屬性面板嗎?!?p> 沈孟問道。
在系統(tǒng)的幫助下,沈孟能大概知道每個敵人的實力如何,但他卻對自己沒有清楚到數(shù)據(jù)的認知。
“當然可以。”
系統(tǒng)應聲打開沈孟屬性面板,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長短不一的五邊形。
“基礎屬性面板,由力量,速度,體質(zhì),防御,技巧五個方面組成,提升基礎屬性,只能通過提升功法等級一途來完成,譬如裝備/buff,只會對實戰(zhàn)有增益,其屬性加成并不會對基礎屬性有影響。”
“基礎屬性力量,與攻擊強度有關?!?p> “基礎屬性速度,與敏捷,反應能力有關?!?p> “基礎屬性防御,與對物理(魔法)傷害的抵抗力有關。”
“基礎屬性體質(zhì),與最大生命值,行動耐力,身體恢復速率有關?!?p> “基礎屬***,與戰(zhàn)斗技巧有關?!?p> “在各項數(shù)值差距小于70%時,每當某一基礎屬性達到該境界峰值,宿主則會進階到下一境界。”
“若是數(shù)據(jù)差大過70%,就會像哈佛茨·阿瑞斯一樣,力量單屬性超過凡塵中位峰值,卻因為技巧值太低而無法突破?!?p> 系統(tǒng)解釋道。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現(xiàn)在實力屬于凡塵中位?”
沈孟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說道。
他的五邊形顯示為凡塵中位境界,由于野球拳強化到了滿級,他的力量最為突出,達到了峰值的95%。
緊隨其后的是服下丹藥以及強化鐵布衫的防御屬性,達到了峰值的87%。
由于掌握了兩門功法,技巧得到提升,也來到了峰值的75%。
而體質(zhì)和速度兩項,沒得到特別強化,只是剛好踩在61%的及格線。
“是的,由于你的各項數(shù)據(jù)差距沒有大過70%,因此力量屬性得到突破后,就會自動進階凡塵上位,此時各項基礎屬性會得到大幅度提升。”
系統(tǒng)回答道。
“那除了基礎屬性外,還有其他屬性嗎?!?p> 沈孟繼續(xù)問道。
“有的,譬如說提升稀有物品獲取率的幸運值,增加元素抗性(傷害)的元素本源屬性,增加異常狀態(tài)抗性(傷害)的流血/中毒/失明/眩暈……屬性,以及后續(xù)解鎖其他功能才會開放的屬性。”
系統(tǒng)介紹道。
“嗯,我知道了,把完成主線任務的裝備給我吧?!?p> “好的……宿主已領取人階裝備‘訓練用服裝一套’,是否穿戴?”
“確認?!?p> 腦海里的沈孟只感覺身上亮光一閃,緊致的黑衣訓練服憑空出現(xiàn)。
“訓練用拳套,訓練用頭巾,訓練用腕帶,訓練用緊身衣,訓練用長褲已穿戴完畢,宿主的五項屬性均得到20%的提升?!?p> “由于宿主同時穿戴訓練用三件裝備,激活套裝屬性:勤奮刻苦的入門格斗家1.2——”
“套裝屬性1——早睡早起:體質(zhì)額外提升5%?!?p> “套裝屬性2——奔跑達人:速度額外提升5%?!?p> “由于宿主同時穿戴訓練用五件裝備,激活套裝屬性:勤奮刻苦的入門格斗家3——”
“套裝屬性3——沙袋破壞者(主動技能):揚起黃沙進行奇襲,對身前單個目標造成失明效果1.5秒,效果隨對方境界升高而效果遞減。”
至此,任務獎勵終于完全領取。
功法的全面提升,整套裝備帶來的不俗增益,此時沈孟的實力與之前擂臺激戰(zhàn)時相比,已經(jīng)強了七成左右。
“雖然宿主的實力得到增加,但仍存在隕落風險,系統(tǒng)根據(jù)千萬次演算給出的建議是,先把力量提升至峰值,突破到凡塵上位境界,再進行任務?!?p> 系統(tǒng)的播報聲音雖然冷冰冰,但似乎還挺關心沈孟。
“老周一家人的性命危在旦夕,不能再等了?!?p> 沈孟搖搖頭,說道。
“沈先生,前面就是白蓮幫在佛山的幫會地址了,小的就不進去了?!?p> 正在這時,黃包車停了下來,師傅掀開布簾,指了指前方燈火通明的大院,對沈孟說道。
“麻煩了。”
沈孟點點頭,也不多說什么,徑直往前走去。
這是一座明末官員的府邸,如今成了白蓮幫聚集的大本營,相比平時幫眾們喝酒唱歌的熱鬧氣氛,今天的幫眾都手持砍刀棒斧,站在門外,一臉肅穆,似乎在等什么人。
“就是他!他就是沈孟!”
人群內(nèi)傳出尖聲尖氣的叫聲,沈孟循聲望去,當他看見一張熟悉的,賊眉鼠眼的瘦臉時,拳頭陡然握緊——
沈孟猜的沒錯,那人正是之前威脅老周交保護費的毒蛇幫頭頭,王老大。
也只有王老大才知道他和老周的關系,進而被白蓮幫的“白紙扇”利用來威脅沈孟。
“當時沒在街頭宰掉你,是我這次來佛山最大的失誤。”
沈孟的聲音第一次如此冰寒。他原計劃是白天打完天下武道大會,晚上就把身上所有的錢送給老周,讓他帶著妻女離開佛山。
穿越來的時候,沈孟大致算了算時間,離那位“孫先生”打出反抗清廷的第一槍,只有一年不到了。
亂世將至,整個廣東即將被戰(zhàn)火蔓延,只有回鄉(xiāng)歸隱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一切的安排都被打破了。因為沈孟的“不喜殺戮”,老周一家遭到了危險的報復。
“現(xiàn)在還口出狂言,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投靠白蓮幫,你能奈我何!我就這樣告訴你,白蓮幫找到我,我一下就把老周的事情,以及他的住址告訴他們了!哈哈,你氣不氣!”
王老大被一干白蓮幫幫眾圍住,趾高氣揚。
“不管怎樣,現(xiàn)在你害人性命,就要以命抵命?!?p> 看著直到此時,仍然毫無反省之心的王老大,沈孟心中的憤怒已無以復加。
“要想殺人,得問我們白蓮幫答不答應!”
白蓮幫幫眾見沈孟大步上前,提著刀吼道。
“為虎作倀者!”
“死??!”
盛怒的沈孟爆步而起,直沖向王老大。左側(cè)一個幫眾提刀砍向沈孟,被沈孟毫無保留的一拳直接洞穿了小腹!
“這家伙來真的的了!快攔住他!”
王老大看著沈孟血淋淋的右拳,以及失去生命特征,緩緩倒下的幫眾,尖聲喊道。
“在白蓮幫的地盤殺我們兄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砍死他!”
這些常年在街頭械斗亂戰(zhàn)的混混,看見有人倒下,反而變得更加狂躁。
“太弱了!”
沈孟瞪眼怒喝,凌空飛踢,踹退一擁而上的幫眾,奪過砍刀,轉(zhuǎn)身一圈,依次在幫眾身上劃了深可見骨的一刀!
“‘白紙扇’大人不是坑我嗎,讓我?guī)值茏侥蒙蛎?,這……這還是趕緊跑路,保全小命吧!”
看著接連倒下的幫眾,終于被沈孟狠辣出手震懾的王老大知道自己惹到煞神了,于是想要拔腿開溜。
“走得了嗎!”
沈孟雖然在人群中歃血力戰(zhàn),但依然把一絲余光放在王老大身上。
眼見王老大想要跑路,沈孟抱住身前兩個幫眾的腦袋,像開核桃一樣猛地對碰,然后把兩人狠狠一甩,硬砸開一條出路,猛踏泥地,追了上去。
“快!快跑??!殺人了!”
王老大的身體機能怎么比得上沈孟,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手腳并用在地上爬行的王老大,就被沈孟拎起了衣領。
“我錯了!我錯了!別殺我!!”
看著臉上沾著鮮血,盛怒難平的沈孟,被嚇得失禁的王老大跪在地上,嚎啕著認錯。
“哪里錯了。”
出乎意料的是,沈孟第一時間竟然放開了王老大。
“我……我不該把老周的消息告訴‘白紙扇’!”
王老大哆哆嗦嗦地說道。此時的他哪還有剛才睥睨天下的樣子。
“‘白紙扇’是誰?!?p> 沈孟冷冷地問道。
“‘白紙扇’是……是白蓮幫的首領,管……管理白蓮幫的一切事務?!?p> 驚嚇過度的王老大已經(jīng)變成結巴了。
“我看你之前小刀玩的挺順溜,說吧,殺過多少人。”
沈孟追問道。
“我……我沒殺過人!”
王老大大聲辯解道,然而躲閃的目光和含糊其辭的回答,已經(jīng)暴露了一切。
“不說實話,那就去死吧?!?p> 沈孟再度拎起王老大,把他的腦袋砸向光亮的大石板。
“我說,我說,我……我就殺了一個人,那是三年前,我喝醉酒了,想要搶一個賣花姑娘的錢,她不給,說……說是給什么弟弟治病……我……我一時失手……”
王老大說到最后,哭了出來。只是這眼淚比鱷魚眼淚還要卑劣。
“然后你就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和你無冤無仇的女孩子給殺了?”
沈孟的聲音異常平和。
“是……是的?!?p> 王老大不敢看沈孟的視線。
“那種無法呼吸的絕望,那種毛骨悚然的恐懼,你經(jīng)歷過嗎?!?p> 沈孟抓住王老大腦袋的右手逐漸發(fā)力。
“沒……沒有……好疼!好疼!求求你了,壯士!放過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做惡了!”
緊箍咒發(fā)作的頭疼讓王老大哭著喊著,他想要抬手捂住腦袋,然而兩只手掌都被沈孟踩在地上,無法動彈。
“你猜猜,那個被你殺害的小姑娘,死之前,在想什么?!?p> 沈孟的語氣依然平和不變,然而右手的力度卻進一步增大。
“我……我不知道……!啊啊啊啊啊?。。。 ?p> 通紅的臉頰,王老大的鼻水眼淚肆意流淌,他痛苦地喊叫著,想要脫離苦海,卻無濟于事。
“咔嚓!”
刺眼的閃電劃過夜空,只聽一聲悶響,隨著王老大最后的凄厲慘叫,他的腦袋如西瓜般被沈孟生生捏爆。
無首尸身滾落在地,像極了三年前那個夜晚,掉在地上的紫色花籃。
“她在臨死前,想的仍然是重病在家的弟弟?!?p> 沈孟從衣兜里掏出方帕巾,擦拭著手上的紅白黏液,漠然地說道。
“要你這種沒有人性的畜牲,去理解這種心情,真是太為難你了?!?p> 掃視了周圍一圈,白蓮幫幫眾死的死,逃的逃。
沈孟做了幾個深呼吸,平緩心情,走進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