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的本質(zhì)不在宮殿當中。
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有些人總要死的,這不是謊言。
以及,與你無關(guān)。
泥土焦糊的味道,向外散發(fā)著熱氣,如花崗巖一般被澆滅在開水上,然后四分五裂落在地上。
像灰塵一樣。
或者,破碎的臉。從每個人的面孔,想到他的角色...讓我想想,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是,又怎樣?
好像自己真的能承受一樣。經(jīng)歷了怎樣的一天。
是,又怎樣?!
與你無關(guān)。
從更古老的文明到歷史還未結(jié)束的今天,從來就不存在自由,世界只有一個方向。但是這些不會影響菜單上的食物,就像你不知道明早還能不能睜開眼睛,但此時你一定還活著。
而那些既在這里又在那里的,究竟意味著什么?
這個世界是否真的存在?
是否意味著,只剩下集體的狂歡。
“早知如此,與我無關(guān)?!?p> 林站在房頂看著地上的人,看著路上行人的臉,然后在他們的記憶中搜尋著,或許有片刻的真實。
不用去深究這背后的東西,就是現(xiàn)在。他們的現(xiàn)在,別人的故事。
“這幫野狗,為什么沒有感染孢子呢?”
明明自己比誰都清楚...嗯,正因如此。下一章,命運即你和這個世界。啊...是非都弄不清楚的混蛋。
混帳東西!
他既做不了什么,也不愿去做,大抵就只有凍死了。就這么簡單。
這好像只是現(xiàn)實,沒有什么好討論的。
這是...好像也一個問題,一個離自己很遠的問題,遠離的王座...然后是墻。那人臉上剝落的碎屑,然后是向上爬去的電梯,離那片陸地越來越遠...
好像只有那片紅色的湖面不會欺騙你。
離地面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但是依然要仰視那面墻...白色的墻。
蛇打斷他的思索,出現(xiàn)在林身后。天空是一片深灰色的藍,并不清晰。
“這個世界是假的嗎?!”蛇問道。
“你不敢相信而已...”林看著遠處的沙灘,視線隨著鐵絲網(wǎng)向更遠處看去。
“確實,沒有證據(jù)。每個人都是突然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然后再從別人的視線觀察這個世界。這里面一定有很多,可以操作的空間?!?p> 一切都必須變得如此可疑。
“找我什么事?!”
綠島。
林從梯子下來,回到廚房。打開柜子,將皮箱從柜子里取了出來,拉開拉鏈。
然后看了一眼柜子里的金屬管,坐到了地上,從箱子里拿出耳麥戴上。
將折疊的話筒豎了起來,然后開口問道:“不是說過,沒事不要聯(lián)系嗎?!”
那雙蛇眼,懸浮在半空,仔細盯著周圍。即便是虛空中,也未曾見到周圍有任何信息,蛇有些懷疑地看著皮箱里的東西。
耳麥里沙沙的回聲,像電子在金屬中留下的雜質(zhì)。
林將手放在膝蓋上,用手指輕輕敲著,然后壓著嗓子對著話筒冰冷地說道:“畢竟對她而言,是回去??!”
外面?zhèn)鱽砹思贝俚木瘓舐暎滞现厣系木€纜,將陽臺隔熱篷放下,然后關(guān)上門。
蛇低下頭,看著皮箱上的墨綠色示波器...上面的曲線上下跳動著連在一起...突然,看上去像一座城市的剪影,蛇盯著那里。
林重新坐了過來,歪著頭仔細聽著。
看著蛇的表現(xiàn),沒做任何反應,只是坐了下來靠著柜子,一條腿曲著坐在地板上。
果然還是人,歷史總這么悲觀嗎?應該是的...所以,我還是主動一點吧。
“自欺欺人的家伙吧。”林有些不耐煩地對著話筒講到,抬起頭看了蛇一眼。
然后將手放在話筒上,對蛇說:“你不想惹麻煩吧?!”
蛇悻悻地走了。
“上次我還是虛偽的家伙,你就那么善變嗎?”
“那就都是啰,呵哈哈哈!”
“無聊!說什么曖昧的怪話。”
掛斷。
“就這么悲天憫人嗎,呵哈哈哈!什么時候的事。”
熱浪用力推著建筑,不斷搖晃,林抬著頭看著頭頂?shù)牡鯚簟?p> 從懷里掏出香煙,放在嘴里點燃。
似乎熏到了眼睛,用手擦了擦,又感覺有些困倦。于是將曲著腿放下,換了一條腿弓著,然后大聲笑了起來。
林夾著香煙的手,扶了扶話筒,半開玩笑地回應道:“是人類的問題??!從現(xiàn)在開始,他們殺一個,我殺一個??!”
他夾著香煙,用手撣了撣向前吐著煙霧。
該如何自處?
如何才是正確的態(tài)度,與自己,與外界...真正的相處。老子說,勤儉不爭先。儒家說,達兼濟窮獨善。
一切都是不確定的,一切都是變化的,究竟應該相信什么。
什么才是確定的。
討論好像沒有想結(jié)束的樣子,林摘下耳麥,掛在脖子上。
沉默的雜音,像被劣酒熏過的嗓子,在空氣中反復循環(huán)著。就像男人的眼淚和女人的眼淚,同時掉進酒杯里。
沙沙...
“嗯...一切都是人類造成的,但是人類好像又是最沒用的東西...真惡心!!”
“但是想要了解人類的秘密,就要結(jié)構(gòu)其組織形態(tài),以及你自己的觀察尺度!既生態(tài)的判定和甄別?!?p> “但是究竟要不要維持那最最最體面的最后的虛偽了呢?!算了,還是體面一點好。畢竟,我是男孩子??!”
“這幫家伙,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了...”
“嗯!!原來如此,果然是人類的問題??!初步判斷,這些人類根本沒有掌握我們的科技,但是我們想要的也...確實在他們手中??!”
沙沙...
“要不要手下留情呢,真是難辦?。。 ?p> 林的聲音:“不用討論那么多細節(jié),在客觀世界找不到的,都會在主觀中尋找。”
“會上新聞,太可怕了??!他們會把你我當做戰(zhàn)利品的,真是太忘恩負義了!”
林:“誰在播放歌曲?便士街...人類以為自己在開玩笑,還是接受了自己的無可救藥...披頭士?會有拯救者吧...”
“你那邊很安全嗎,那么交換藥品總可以吧!”
“嗯...應該很難吧??!藥品也會被利用,工程技術(shù)呢?!”
林:“你那邊缺少的技術(shù)嗎,最近我好像也被盯上了??!”
沙沙...
“確實缺少化工方面的人手?!?p> “你們就沒想過,人類想得到的...是對話?!?p> 笑聲...
林掐熄煙頭,重新點了一根:“興許最后還想要平等...別開玩笑了,麗?。∫獙υ?,也是跟我們對話...”
“而且我...沙沙懷疑,你們身邊已經(jīng)存在間諜了...或許就在出境人口當中?!?p> 沙沙...
林:“所以一直勸你們拆掉墻??!反正防不住...”
“留在那邊的?!難道你已經(jīng)有線索了嗎,秘書長?!”
林用手敲著地板。
然后湊過去說道:“風平浪靜。”
“上次有人在我這邊飲用水里投毒,好幾座城市死了一半以上的人口,我就懷疑過?!?p> 林:“技術(shù)上我可以理解,動機呢?!”
“嗯...通緝令?!”
沙沙!
“不可能有人那么蠢吧!!”
“很難說,畢竟誰也不愿意被人當作替代品。”
“嗯...死了那么多人,會有他想殺死的人嗎?”
“很難理解?!?p> 林:“為了某種可能,這本身就是動機?!?p> 他向前伸著手,看著自己的手指...慢悠悠地說:“殺死自己,抓住自己...反抗現(xiàn)實,不論有什么收益...或者單純想著搞搞破壞!以及...合作!!”
沙沙。
“嗯...那就是說,并不是為了搞破壞??!而是試驗!!你的建議可能會起到作用?!?p> “只會讓他們先自相殘殺。”
林重新戴上耳麥,看著示波器上的頻譜,略帶嘲諷地說:“那么死掉的人當中說不定就有渾水摸魚的,拿掉其中一些拼圖...或者更加明目張膽!”
“嗯,有意思。那些被拿掉的拼圖,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嗎?!?p> ...
關(guān)上綠島。
林重新將皮包放進柜子里,然后從地上坐起,拍了拍褲腿...
這些人同樣不值得信任。世界只會朝一個方向前進,每一個世界,都還如此。
蛇:或者就是沖著你們來的,你們準備好了嗎?!
林:如果都是復制的,誰是最初的藍本?!這一點,那個人告訴過你嗎?!至少,一定會有人告訴過...某個人?。〗^對不是什么巧合。
突然,林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有那么明顯嗎...他也在問自己。但肯定也不是什么善意。
喲?。∵€是一萬七千年前的形態(tài),人類的命運啊...總是這樣,不得不...再次面對?。?p> 而且,這次沒人為此負責了。即便是負責不起的人,也不會站出來了。
他掐掉煙。
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自言自語道:
“自然而混沌,混沌而秩序!!實在是無法將兩者分開,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說生命是自然偶然產(chǎn)生的,一了百了?。 ?p> 蛇:本大爺吞了你??!你已經(jīng)耽誤一天時間了,還在胡思亂想,什么亂七八糟有的沒的。
林拿了一罐啤酒,轉(zhuǎn)過身來聳著肩:難道我在想象劍怎么會從戰(zhàn)場到湖里的嗎,又不是魔法世界...
對了,想必你這樣的生物,其實是不存在的對吧!!
為什么要打造這么一個混賬世界以后,有些人竟然還要裝作很困惑?當然是為了撇清關(guān)系,若無其事。
“究竟什么才是進步,考慮到人類確實取得過不錯的成就??!”
“你知道,其實有時候我并不喜歡講那些原本很簡單,但是被弄得很復雜而顯得自己與眾不同的那些狗屁話題。”
“美食、美酒、美人...你已經(jīng)擁有了,為什么不去享受。當然是,為了繼續(xù)、努力、創(chuàng)造成就!”
“但是下一個成就是我的,我的冠軍。繼續(xù)加油、努力拼搏也是我的,那么我就可以享受美食、美酒、沒人...熱愛生命!”
蛇:你的什么成就?開校車?校車冠軍?
林:這跟工作無關(guān)。跟愛有關(guān)。
蛇:跟做愛有關(guān)。
林:那個是為了生孩子。
蛇:是嗎?!
林:是??!很多人的心法,就是挑撥離間,挑撥不了別人就挑撥自己跟自己的。
蛇:哼?。∧悄隳?。
林:臣是老實人喲。實事求是的...老實人??!
變化。
某種事實,或者可以想像的...為了退休生活...如果單純從動機出發(fā),他看著蛇的眼睛。這個世界更古老的版本...但是如果將時間都壓縮在一起?!
他皺著眉,任由思緒自由飄蕩著。
比直覺還有自由。
當然。這不是意識之上,真正的意識之上是清楚自己目的的。
他躺回床上,從床頭拿起那塊藍色的矩形金屬,手指在黑色的紋理上摩挲著。
現(xiàn)實的具體樣子,具體的現(xiàn)實樣子。
房間里,空氣是燥熱的,床底冷氣的出風口后面,風扇時刻不停。
難道真的要沿著這個彼此不分的方向走下去嗎,就像卷紙上的螞蟻,開始即是結(jié)束。
或者說,每個世界都一樣。
逃避多少回,結(jié)局都一樣。每天醒來,都覺得這個世界很大,無邊無際,提心吊膽。有時候,我其實知道自己,羨慕那些不用長大的人。
他們不用聽自己胡說八道,任何事情也無需牽掛,活了這么久。
我自己其實只學會了一句話。
不在乎。
“你知道,我并不貪婪。”他將那塊金屬湊近聞了聞,是一股腐爛的味道,直抵靈魂深處...
終于確定。
他對蛇說:“這應該是你可以支付的獎勵里,所沒有的?!?p> “應該是那種可以改寫現(xiàn)實的石頭。具體一點,是遠端留在這里的意識投影。它們的想法和心情...”
林搖了搖頭,其實很排斥。
“為什么不是這里的投影?!”蛇懷疑道。
林回答道:“當然有可能!而且理所當然?!?p> 他拿在手上又看了會,考慮著是否該留下?;蛟S蛇提的那個問題,也許正好用得上。
蛇似乎也產(chǎn)生了好奇心。
它問道:“你知道該怎么使用嗎?!”
林枕著自己的手臂,有些懶散地抬著手,緩慢地說:“你想知道什么?!”
他將手放在那塊藍色的金屬上,用手指在紋理上劃過,故意說道:“物質(zhì)?。 ?p> 然后換了一面,重復著剛才的動作:
“能量、意識、信息...它們之間互相轉(zhuǎn)換的公式,就在這東西里面。”
“但是有個前提?。〉忍柺且嬖诘?..哪怕公式是錯的,哪怕現(xiàn)實數(shù)據(jù)沒那么理想。你認為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世界,用你的直覺告訴我。”
“相等的東西存在嗎?!”
蛇:“難道不是投影嗎?!”
林也覺得自己太過冒失,從枕頭轉(zhuǎn)過頭來,嚅囁道:“或許...也許并不全是主觀的臆測!”
蛇反唇相譏:“你已經(jīng)知道的就不用解釋了。”
確實,否則只會更困惑。他腦海里蹦出的是那些墻,豎立在邊境上,如天幕一般?;蛟S沒有什么需要解釋,真相從來都令人困惑。
蛇轉(zhuǎn)過身,看著陽臺外面。
“現(xiàn)在的氣候真糟糕?。∩匙酉顸c燃了一樣...”
天花板的下的吊燈依舊晃動著。
他的嘴唇動了動。
“我并沒有反悔,混蛋??!我只是在思考,究竟什么是正確的...絕對的,可以確定的?!?p> 蛇:“難道您就不能選一個,然后就照著去做嗎?!”
林:“那樣太容易陷入幻覺?。∴?..或者說,必然陷入自己的幻覺?!?p> 蛇:“制造幻覺。那不是你們擅長的嗎?”
林轉(zhuǎn)過頭來:“什么?我們?不,你還沒弄清楚嗎。這是個普通人的世界,你可以怪化學藥劑對你的身體、大腦、情緒產(chǎn)生了影響?!?p> “也可以怪你自己的大腦進化還不夠,為什么會抵抗不了那么簡單的誘惑,就算把事實把在你面前,還不如去死好了。甚至基于此,你可以尋找理由反駁,哪怕是自欺欺人!對,就是有人蠱惑你。”
“你蠢!智商不夠!上學時沒用功,你的父母不是財閥、學閥、坐擁地產(chǎn)或權(quán)利??!家族!但是,天??!不要怪我好嗎?!”
“我只是個商人!各取所需。而且,可以想像...有些人弄不清楚自己是誰。”
林將手放在胸口,虔誠地祈禱到。
蛇:“或者詩人!”
林:“不對,碳基生命體!!”
蛇:“下一個世代,你的意識會選擇...”
林:“那具尸體?!不?!?p> 石刻面具上!那只獨眼...那只眼睛出現(xiàn)在林的腦海中,沒再那么怪異,而是熟悉。
林趕緊將記憶清空。
“反正我現(xiàn)在不會認為那是更好的選擇!!所以...現(xiàn)在自認為人類的我,還是就這樣活著吧!!”
“就這樣活著...”
為什么?!
房間里,那個人抱著頭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從所有的想法中跳脫出來。任由那些荒誕的喜劇,從腦海中視線里浮現(xiàn)然后消失,然后是下一個。
“然后呢,我有一個好故事??!”他看著手里,逐漸嘆息道,
“即便不考慮你們?。∥乙琅f看不到外面,即便如此也看不到外面的未來!!會發(fā)生什么?”
蛇用最后一點耐心。
看著床上的人,回答道:“一切總歸有一個開始??!”
林:“但是,你需要的是危險的自己。就像樹根穿過更加黑暗的地下,就像長出尖牙...在此之前你是不會尊重你自己的??梢傻氖牵c我的直覺一直以來,正好相反。殘忍的世界——”
咔噠??!
那人放下話筒,黑色的皮革手套從墻上掛著的老式電話上挪開,刻字已經(jīng)有些模糊的金屬按鍵,然后將手伸到外套內(nèi)的口袋里。
錢放在了柜子上,一旁有兩臺紅色的座機。一張紙幣,三枚硬幣。右邊那兩枚疊在一起。
風扇在房頂搖晃著,仿佛隨時要掉下來。
黑色的高領(lǐng)檐帽,一手拿著手提箱,站在門口低著頭。
“這小子??!總是那么的不嚴肅??!”
小賣部。
柜臺的另一端是兩個裝滿糖果的玻璃罐子,如果你需要,老板會打開罐子,將糖果裝在紙兜里包好拿給你。
味道不錯,而且便宜。
小孩子和困乏的人,是消費主力。
來往的山路和并不茂盛的植物,街上大部分店鋪很早就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那人站在門口一手提著行李箱,
一輛裝滿蘋果的藍色貨車,從他面前經(jīng)過。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手表,偉大的法力無限的想象力和仁慈的杰出代表...燃燒著白洞的光輝歷史之正義性靈魂人物——光頭天使羅姆尼?。≌驹诹四侨松砼?。
還有他的紅色甲殼蟲??!
少見的,穿著花襯衫。白色短褲,踩著白色球鞋,脖子上掛著金鏈子,墨鏡,手里拿著冰棍...一臉嚴肅??!
兩人轉(zhuǎn)過頭,互相看了一眼。
從相同款式的墨鏡看得出,遇到了對的人。
“突然這樣出現(xiàn),好嚇人??!不過,該換一輛車了??!歲數(shù)比我還大了吧!”那人抱怨道,將行李放在車頂?shù)男欣罴苌希缓筱@進車里。
羅姆尼咬了一口冰棍,視線跟著他。
那人將外套脫了下來,羅姆尼將剩下的木棍甩到路邊,也進入車里。
“快打開空調(diào)啊,熱死了??!耍什么酷啊,呆子!”那人脫掉衣服后擦著汗,立即抱怨道。
“這里不是冬天嗎,怎么這么熱!!真是的,早知道就多準備幾套衣服...喂!!你們怎么都不接電話?很失禮??!”
羅姆尼搖下車窗,轉(zhuǎn)過臉看著他。
看著羅姆尼嚇人的表情,那人只好收斂一點,小聲嘟囔道:
“安??!安啦?。〔痪褪且稽c汽油錢嗎??!”
說著,轉(zhuǎn)向窗外。
“帶的什么?!”羅姆尼問。
“當然是這個時代還生產(chǎn)不出來的東西,畢竟一死一傷?。∥覀冇H愛的戰(zhàn)友!秘書長****還有不幸香消玉殞的墮天使夢柯霓小姐姐...究竟是誰啊,那么可愛的女孩紙!”那人擦了擦額頭,看上去并不在意。
“帶的什么?!绷_姆尼問道。
那人坐正了,看著擋風玻璃外面。
“粒子減速器??!小心開車哦,不要遇到什么坑坑洼洼的路面就把那要命的東西,給震下來了!那就死定了?!?p> 羅姆尼撥動車鑰匙,汽車發(fā)動了起來。
隨著排氣聲,車身抖動了起來。發(fā)動機不斷燃燒著燃料,兩個身材高大的家伙擠在經(jīng)典73城市甲殼蟲略顯尷尬的狹小空間里。
從車外看去,難免顯得滑稽。
“快點開吧!熱死了??!”那人催促道。
“是圣殿武士制造的那臺?”羅姆尼。
“正是。那幫鐵塊制造的出來專門對付人類的?!?p> 羅姆尼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人:“需要多久?”
“大概兩百年吧!就能讓宇宙坍縮至...這個!”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糖果,挑了一顆綠色的說道,“大概這么大!!”
然后放進嘴里。
“嗯...味道不錯??!早知道多買一點...好可惜。畢竟要給他們一點教訓?。∫苑乐褂行┤撕磺?,黑白不分...連自己是什么顏色都弄不清楚?!?p> “我最討厭辯證思維了??!”
羅姆尼:“安全帶系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