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去太安府
阮軟聽到此言,心中毫無波瀾,倒是很是真誠的對趙穗說:“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你。”
“謝什么啊,多生疏啊?!壁w穗豪氣的拍了拍胸部,“咱倆誰跟誰?!?p> 阮軟看她這樣忍不住的笑了,“你…別這樣,有損你美好淑女的的形象。”她倒是沒想到趙穗私下居然是這樣的。
咳,趙穗很快又恢復(fù)了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不過話說回來,你看人的眼光是真不咋地,那個溫玉佑本就只是個戲子,在受女子追捧,在一些權(quán)勢眼里,也不過是爾耳。”
她又開始悉心說教了,可非得把阮軟那顆戀愛腦給重新刷刷,“你就別在想他了?!?p> 阮軟眼皮往下一搭,風(fēng)淡云輕的說:“不提他了,都過去了?!?p> “對了,我等會兒要去找林姐姐,你……”
“我一起去。”趙穗極快的回答道,她身后的丫鬟提醒說:“小姐,老爺說不讓你出門?!?p> 趙穗耳朵選擇性失聰,沒搭理她,“你等一會,我換件衣服,然后把這套紅珊瑚戴上,好好炫耀一下?!?p> 阮軟輕輕點了點,“嗯,你去吧?!笨粗w穗離開的背影,心里開始琢磨了,等會會去太安府,她要怎么樣,開始給他們找點麻煩呢?
過了很久,阮軟看著桌子上的茶,走神的魂才回來,看向一片趙府的下人,“還沒回來嗎?”
“回阮小姐,還沒有?!?p> 阮軟無奈的一笑,然后讓人帶她去趙穗的房間,走進(jìn)去就看見趙穗坐在鏡子前,丫鬟正在給她梳頭。
趙穗有些抱歉的笑了笑,“阮軟,讓你久等了?!?p> 阮軟搖搖頭,神色很是無奈,坐下來看著丫鬟給她梳頭。
又不知過了多久,趙穗終于打扮好了,一身的紅色衣裳,帶著紅色的發(fā)飾,脖子上帶著紅珊瑚項鏈,耳上是一對紅珊瑚墜子,“阮軟,好看嗎?”
阮軟往外走去,“好看,我們快走吧。”不然怕是來不及說上幾句天都要黑了。
太安府。
林素娉自從知道阮軟要來,就一直在等著,她已經(jīng)讓人去看了很多次了,直到聽見他們快來了,興奮的在門口等著,她本來在這里就沒有什么朋友,所以難得阮軟要來找她玩,她很開心。
阮軟一下馬車就看到了林素娉在門口,有些驚訝,“林姐姐,你怎么在這等著?”
林素娉笑著看著她,“等了你很久,都不見你來,所以才出來看看。”
話還沒說完,趙穗從馬車?yán)锾聛恚斑€有我呢,驚喜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林素娉眼中的笑意更濃了,“趙姑娘能來,我自然是開心極了?!?p> 林素娉帶她們二人進(jìn)了府上,卻在路上碰到了黑莞,林素娉看了眼黑莞,又看了眼阮軟,擠出了笑容問:“莞兒,你要出門???”
黑莞眼神如刺一般看著阮軟,語氣又有幾分得意和炫耀,“是啊,我要去藝文閣,就不打擾了?!?p> 而阮軟面無表情的,心里只是被一根很細(xì)很小的針刺了一般,疼了一下就過去了。
“莞兒,早點回家?!?p> 黑莞不答,徑直撞了阮軟一下,沒有看到她露出半點難過和傷心,她很是不爽。
在她走后,二人跟著林素娉去了她的院子,阮軟把那套首飾送給了林素娉,林素娉很是開心,她本就喜歡淡雅的顏色,這個顏色不是很招搖,她非常喜歡。
三個人聊了會兒,阮軟突然覺得肚子有些疼了,“林姐姐,我肚子疼,想方便?!?p> 林素娉擔(dān)心的問了句,“沒事兒吧,要不要讓大夫來看看?!?p> “不用,我就是吃壞了肚子,找個人帶我去雪隱便可?!比钴洷幻酌追鲋?,然后跟著一個丫鬟。
丫鬟把人帶到之后就離開了,米米進(jìn)了雪隱,然后露出了半個頭說:“小姐,你快一點?!眲e讓她蹲太久了。
阮軟把她腦袋推進(jìn)去,“知道了,別催我?!?p> 藝文閣內(nèi)。
黑莞滿臉笑意的看著彈琴的溫玉佑,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無意的說道:“我離府的時候,碰到阮軟了?!?p> 溫玉佑彈琴的手指肉眼不可看的停頓了一下,并未讓黑莞察覺,他依舊是全心全意的在彈琴,未被任何事情給影響。
黑莞看著面無表情的溫玉佑,滿意的笑了笑,繼續(xù)道:“我還和她說,我要來藝文閣,”她稍微停頓了一會兒,“可是她居然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我來見的是個她根本不認(rèn)識的人一樣?!?p> 果不其然的溫玉佑樂聲戛然而止,黑莞眼神冷了幾分,溫玉佑將手放在下面的一瞬間緊緊的握住了一起,然后抬著頭問:“不知郡主還想聽些什么?”
黑莞的表情緩和了些,原來是曲子結(jié)束了,她還以為溫玉佑還在想著阮軟呢,“彈一曲你最為喜歡的?!?p> 溫玉佑有些顫抖的手覆上琴,提到阮軟,想到阮軟,他的心就像被針刺了一般生疼,疼的他難以呼吸,疼的他手指無力。
人心是肉做的,只是輕輕碰一下,都會疼的,又何況是將心上的人兒生生的取下來呢,怕是要疼死了吧。
琴弦撥動,余音繞梁的琴音傳出房間內(nèi),這一曲便是他在這里第一次見阮軟彈奏的曲子,也是他最喜歡最拿手的一曲。
藝文閣下面路過了一輛馬車,車內(nèi)坐的便是阮軟,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的簾子,耳邊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樂聲,這琴藝怕是只有溫玉佑能彈出來。
阮軟心中一動容,卻也只是微微動容一下而已,眼中未有半分的波瀾,不過是個不想干的人罷了。
回到府上后,阮軟打開門,便看到了桌子上有個用過的茶杯,里面還有半杯水,阮軟站在門口,眉間輕輕的皺了一下,對米米說:“我累了,你下去吧?!?p> 然后走進(jìn)關(guān)上門,她站在門口想了想,然后往里屋走去,果然看到一身墨衣的易祁鑫半倚在她的床上,她有些無語,“易祁鑫,你有病啊?!笨杀婚L長睫毛掩蓋的眸子,閃過了怒意。
易祁鑫手里拿著原本放在她床邊上的一本書正在看,聽見她說的,毫無反應(yīng),“阮軟,你是個姑娘家,別動不動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