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安被放了下來,張獻懸著的心就下來了,過去指責(zé)雄安:“下次莫要再大男子嘰嘰歪歪的傷了我美人?!?p> 雄安滿頭黑線的看著張獻,自家公子才裝了幾天的文化人,又變成這副不羈的模樣,皺眉:“公子,還記得離家前主子如何說的?讓公子好生培養(yǎng)書生氣,彼時您成親若還是這般不知輕重,也會尋不到好的妻家的。”
秦夢淡笑:“原來獻哥哥也是個要嫁妝的。”
秦夢這話說的很輕,聽的人卻漲紅了耳朵,靠近秦夢:“看來美人妹妹是對我心動了?”
“呸,我看上你,我就跳崖自盡?!鼻貕舨恍己瓦@滿身浮夸的張獻一起,扯著小鼓就走。
秦夢拉著小鼓出了客棧,又很快折返回來,張獻見著,問:“不走了?”
“如今答應(yīng)了竹木村的人要幫他們查明真相,自是不會輕易就走的?!鼻貕粜ξ目戳搜蹚埆I,走進房間,把張獻的東西丟了出去:“出去。”
張獻從地上撿起包裹,拍了拍上面的灰嘆氣:“美人還是不喜歡我?!?p> 雄安看張獻又像是失心瘋一般的胡說,皺眉:“公子,您要不要吃點藥?”
張獻敲著雄安的頭:“我沒事,只是覺得這小夢夢倒是越發(fā)可愛了。”
雄安汗顏,他家公子平時連婢女都不帶,如今卻對一個才認識沒幾天的女人犯花癡,捂臉:“公子要不我們?nèi)e家客棧住吧,我怕在住下去,您人都得搭進去?!?p> 張獻笑笑:“或許是天意呢?”
雄安瞧著張獻一臉春心萌動的樣子,心中失意,若是公子真能活過今年,就算是秦夢他也認了做少夫人。
秦夢回房后,沒有立即睡下,黑衣人的事情讓她心里沒了著落,才下山的傻孩子哪里知道江湖兇險?
秦夢正欲和小鼓說些什么,雄安就敲了門:“秦小姐睡了嗎?”
小鼓聽是雄安,連問:“你有事?”
雄安在屋外低著聲音:“我家公子邀秦小姐去院里一見,說是有要事?!?p> 雄安在張獻的授意下趕緊來找了秦夢,生怕誤了自家公子的事情。
小鼓聽聞,和秦夢合計:“主子要不別去了,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太好吧!”
秦夢笑道:“江湖兒女,本該不拘小節(jié),這也是師父常說的。”
秦夢這次沒拿武器就下去了,在看到張獻正站在院子里吟詩:“月夕月夕...”
“月明星稀,孤掌獨鳴?!鼻貕糇哌^去,笑著:“張公子不是很會吟詩?現(xiàn)在怎地張郎才盡了?”
張獻笑著:“小夢夢不想知道張勇為何會騙人?”
“他的話里摻了太多的東西了,聽著不干凈,不像你比起初見,倒是次次讓我驚喜!”張獻一邊說,一邊往秦夢的身邊靠著,低頭:“前面草叢有東西。”
秦夢一個飛刀過去,一只兔子蹦蹦跳的從草叢出來,秦夢大概以為張獻是看錯了,沒理會,又問:“你怎么斷定張勇的話不可信?”
“的確沒法判斷,但是這一路上他出的錯誤太多了,叫我不得不懷疑,明日我們要不挨家挨戶去問問情況?”張獻提議,又問秦夢:“或者我們今晚就去夜探洞穴?”
秦夢這才聽出張獻的意思是要探洞穴,笑著:“既然張公子有意去洞穴,為何不自己去?!?p> “這...我一屆游醫(yī),不如您女俠武功高強的,還得請您出山才是?!?p> 張獻越是恭維,秦夢越是不自在,這男人分明和第一次見的內(nèi)斂含蓄不一樣,或者是本身就這樣?
張獻仰著頭:“雄安帶著小鼓和秦姑娘的佩劍下樓,我們?nèi)ヌ教侥嵌囱ā!?p> 小鼓聽聞不敢跟著去,又怕在客棧也出了事,拿了秦夢的佩劍就趕緊下去了。
秦夢看著小鼓的腿,問:“你能行嗎?”
“跟著主子,總比死在外面好。”小鼓一副要犧牲的樣子,讓秦夢汗顏。
雄安倒是在一旁沒說話,跟著張獻:“公子你的...”
張獻攔著雄安,示意:“這話說不得,我無事,繼續(xù)走?!?p> 秦夢覺得這主仆二人奇怪的很,又說:“你二人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張獻連連擺手:“我能瞞你什么,將來若是你成了我什么人,我怎么也得孝敬你不是?”
秦夢此刻只覺得張獻嘴貧,皺眉:“你這一會陰一會晴的,到底要干嘛?”
張獻靠在秦夢的肩膀上邊走邊撒嬌:“我這人遇弱則強,遇強則弱,如今秦女俠武藝高強,定能帶我們走出去?!?p> 秦夢汗顏,小鼓在旁都替張獻擦汗,這若是平白被哪個師兄弟表了白的,她家主子已經(jīng)將人打成重傷了,這張公子能活到今日也算不易。
張獻全當(dāng)看不到秦夢已經(jīng)生氣的表情,笑著解悶:“今晚要是去了被撓花了臉,還得請女俠負責(zé)!”
秦夢推開張獻倚在自己肩上的頭,皺眉:“走吧?!?p> 張獻記得路,走在前面帶路,也不忘從懷里掏出繩子,系在秦夢的手腕上。
秦夢眉頭微皺,卻見他語氣閑散淡淡道:“我怕丟了之后找不到你?!?p> 秦夢詫異,竟也會有人記得她記不得路。
張獻見她深色有異,過去逗笑:“怎么?被我感動了?”
秦夢白眼一翻,笑著:“走吧?!?p> 張獻按著張勇白天帶的路又走了一邊,等快到山洞口還有一里地的時候,秦夢他們就已經(jīng)聽到了那些人的嘶吼聲,像極了毫無感情的機器。
秦夢表情一怔,這是她沒見過的陣仗,若是真要真刀真槍的打一架,萬一輸了怎么辦?
張獻見她擔(dān)憂,勸著:“別急,或許不是傀儡呢?也有可能是怪病,你看他們白天熟睡,夜里作案,行為舉止都像極了動物,說不定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秦夢皺眉:“也不見得吧,這他們感覺都能吃了好多人一樣?!?p> 小鼓也是后怕,拉著雄安的胳膊:“主子,怎么辦???”
秦夢搖搖頭:“我...既來之則安之。”
張獻先是大著膽子走在前面,回身去扯著秦夢:“秦女俠在這個位置看,風(fēng)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