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對秦夢的話還是相信的,看著秦夢,點頭:“試試吧,我相信魏公子?!?p> 魏玄嘿嘿笑笑:“我本來不打算插手的,但看我?guī)熋脼榱四愕氖虑楸疾?,我也很心疼,你要是信得過我的醫(yī)術(shù),我可以先幫你看看,看看有什么辦法可以暫時緩解你的癥狀。”
張獻聞聲,面不改色,語氣平淡:“無妨,若是魏公子能看出我這病,倒也免了麻煩旁人?!?p> 雄安趕緊立?。骸拔汗樱皇悄愫颓毓媚镆辉缭O(shè)計好,讓我家公子隨你們來參加武林大會。”
“我們這樣做也要有目的才行吧。”魏玄瞪了眼雄安:“我要為你家公子看看,你為何總攔著我,到底是你家公子的命重要,還是我的陰謀重要?”
張獻瞧著雄安,淡淡道:“雄安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這一路上小夢夢都過于殷勤,難免讓人誤會?!?p> 秦夢白眼一翻:“我就是怕你因為這窺心術(shù)而自卑,我想著帶你來參加武林大會若是能讓你因此而更加的有信心活下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我也是真心為你打探了大夫的名號,只是還未找到,名醫(yī)都虛無住處的,你自己不也知道?”秦夢嘟著嘴:“這雄安句句都在說我居心叵測,那倒是說說我到底占了你家公子哪一點?我對你家公子哪一點不利了?”
“魏公子會醫(yī)術(shù)這事兒您怎么說?”雄安才不怕秦夢,對于不知道的事情,凡是能危及他家公子的事情他就要問清楚。
秦夢皺眉,魏玄則大手一揮:“我們陸家莊弟子都會醫(yī)術(shù),而我早年曾因為替人看診出了問題,很久未替人診脈,若是有錯的地方還請海涵!”
張獻做禮:“不必,我相信魏公子,小夢夢說過會替我尋醫(yī),我相信她。”
雄安皺眉:“公子你...”
秦夢笑嘻嘻的看著張獻:“獻哥哥你放心,我?guī)熜值尼t(yī)術(shù)也是好的,余姚的下落我也會繼續(xù)讓小鼓打探下去的?!?p> 魏玄側(cè)身示意秦夢:“把我的刺繡包打開,我為張公子診脈?!?p> 秦夢笑著:“好的?!?p> 魏玄難得看秦夢乖順,也就多使喚了幾次,秦夢被魏玄指使的累了,白眼:“怎么樣?看出來了嗎?一會又要開針、一會要熱水,等下是要下油鍋嗎?”
魏玄笑笑:“好了,張公子這脈我摸清了,張公子不發(fā)作的時候與常人無異,脈象更是比常人還要強壯,若是發(fā)作起來,怕是要眼里帶著紅血絲,任誰都不能阻止的發(fā)狂,這發(fā)狂發(fā)到極致便是所有的血液都沖撞開,到時你就會血崩而亡!”
“看你這身上的血痕,最近發(fā)作過一次,之前每年從發(fā)病一次,到發(fā)病三次,依次遞推,怕是你的發(fā)病日期也快了。”魏玄語氣平淡,卻意味深長的看著張獻。
抬眼看去示意秦夢:“夢夢你和雄安出去,我有些話要單獨和張公子說說?!?p> 秦夢皺眉:“我為何要出去?還是和雄安一起?”
魏玄語氣平淡:“我和張公子說些話,你去門外等我?!?p> 秦夢看張獻也是這個意思,就灰頭土臉的出去了,雄安則是乖巧的出去等候。
張獻看兩個人出去后,語氣緩慢,示意:“魏公子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魏玄打開針包,一針一針的為張獻上針:“張公子怕是世家大族,你身上的窺心術(shù)怕也是家里不干凈的東西下的,這種咒一旦下了,除非是剔除身上的污穢,或者是找到下咒的人,將其殺之?!?p> 張獻嘆氣,魏玄又說:“張公子不愿說你的經(jīng)歷也好,不愿讓我們知道你的身份也罷,若是這咒再耽擱下去,你也就活不到三個月了,我和夢夢還要參加武林大會,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若是張公子等得及,我和你到時一起回去?!?p> 張獻微愣:“我...我都不知道這咒是誰下的,若是回去真的要找,怕是也要一年半載才能知道吧?”
魏玄笑笑:“看來張公子出身大家,我倒是覺得張公子可以放寬心?!?p> “這咒雖然沒給你時間,但是我會去幫你找下咒之人的?!蔽盒粗鴱埆I:“我們這種專門研究東甌醫(yī)術(shù)的人,最了解東甌下咒之人的特點?!?p> 張獻皺眉:“魏公子所會的醫(yī)術(shù)不是我們平時所認識的中醫(yī)?”
“自然,從小我就對南邊的東甌醫(yī)術(shù)甚感興趣,小時候師父還曾說我這是禁術(shù),讓我不要學(xué),可如今看到夢夢為了你的事情遍尋名醫(yī),我也不好不出手了?!?p> “她為了給你治病不惜瞞著我去找余姚,可余姚哪里是什么人都能見到的?余姚善用毒術(shù),若是以毒攻毒,怕是你堅持不到解毒就死了。”
張獻不可思議的看著魏玄,自行慚愧:“原來魏公子的醫(yī)術(shù)早已爐火純青,在下造次了?!?p> 魏玄淡笑:“非也,我這是外族醫(yī)術(shù),而你的醫(yī)術(shù)在中醫(yī)里也算是精通?!?p> 張獻卻笑著:“不管是外族醫(yī)術(shù)還是中醫(yī),只要能救人的都是大夫?!?p> 魏玄微微一怔:“張公子竟然會對外族醫(yī)術(shù)不抵觸,從前給別人治病生怕別人知道我這是外族醫(yī)術(shù),如今遇到張公子倒是覺得覓得了知音一般!”
秦夢在門口等的焦急,雄安也開始額頭沁汗:“秦姑娘,你師兄到底會不會醫(yī)術(shù)?”
“窺心術(shù)?東甌?”秦夢忽而想起魏玄練的是東甌的醫(yī)術(shù),對窺心術(shù)的解咒的方法自然熟悉,拍手叫好:“對??!”
雄安詫異:“秦姑娘你怕不是瘋了?”
“我?guī)熜值尼t(yī)術(shù)很好,我相信他?!鼻貕趔@喜之余,不免意識到師兄是為了她才破戒拿起針的。
秦夢雖然心有余悸,卻還是心存感激的想著魏玄。
待魏玄從屋子里出來已經(jīng)是兩個時辰的事情了,秦夢過去扶著已然要昏厥的魏玄,皺眉:“師兄你怎么了?”
魏玄及其虛弱的靠著秦夢:“我已經(jīng)為張公子把毒素逼出來了,但是他體內(nèi)毒素太深了!”
魏玄說著說著便暈了過去!